她还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这个男人好看不好看已不在她关心的范畴内,只知道,这张脸的一分一毫,已深深镌在脑组织里,深入其中沟回,醒着时浮现得清清楚楚,就连睡着,也要产生图像电波。
她看着看着,突然出声说:“你好像瘦了。”
他睁眼,“是吗?”
她伸手指他的下颌,“这儿,线条更紧了。”
他笑,“厉害了,用看的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
他似乎不愿多说,又把眼睛闭起来了。
“钟闵。”她一贯的叫法,带点撒娇的底气不足。
他懒懒地,“嗯?”
看着他表情柔和的脸,“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腿没有好,并且真的好不了了怎么办?”
他眼倏地睁开,“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有天在医院无故浮躁,口口声声说什么残废的话,气得他差点当众打她屁股。
她赶紧咽下话头,“不说了。我其实只是……看你这么疲倦的样子,有点心……揪。”
他“哧”一笑,什么心揪,小丫头不好意思说心疼。撑起身,整个人翻在她上方,不怀好意,“谁说我疲倦?”
她没说话,同他对视。然后缓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下来,嘴唇贴上去,相互摩擦,是浅吻。她吻了一阵,停下来,贴着不动。下一秒他回敬,像是要把她嘴唇咬下来。
睡裙被撩到了肩膀上,两团最柔软的被他握在手里,然后换做嘴。拨开小裤,手指探进去,她抽一口凉气,浑身颤栗。撩高的睡裙,连同她整个人铺层在黑色床面上,如开一枝白玉兰。他压上来。
她嘤咛一声。他动作一顿。
“压着了……腿。”
他浑身绷紧,从她身上下来,闭眼平复。
距上一次已经很久很久了,再看方才的气氛,在这事上,她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于是欺身过去,“很难受吗?”
他皱眉。本来都没有缓下来,又来勾他。
她以前曾听人说,绷得太过会死人,也不知真假。但看他的样子,肯定不会好受。执起他的手放在脸上,他眉头皱得更紧。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费尽心思,那种好法简直称得上是宠的。若说她原来还有点什么,在出事故以后,成一颗大白菜,还有谁肯要?但就是那种时候,依旧捧她在手心,让她以为自己是如珠如宝的,甚至,有种错觉,比以前更受珍视。为她做的事,点点滴滴,数不过,她就是一颗顽石,也凿得穿了。
他依旧躺着没动,感觉她放开他的手,爬开了。有一阵是没动静的,他睁眼看,赫然发现她跪在他腰迹,正解他的睡袍!明白她要做什么,“别……”说不清楚到底是阻止还是什么。
她比他还要紧张。他那里憋得比他脸色还要难看,简直有点狰狞了。虽说不是没有看到过,但这样的情景,又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脑子烧得像要沸起来。
他躺着那,没有看,声音干涩,“算了吧。”
她都不敢呼吸了。羞涩、胆怯过后,终于伸出手握住了那直立的。在手心里,烫并跳动。他抽了口气。
手指一圈圈不住。这就是他最强硬也最脆弱的东西,样子不好看,构造独特的,仅仅是海绵体和血管,竟会生出那样匪夷所思的硬度与力量。就是用这个东西,他占了她,从此骨血里烙上他的气味。恶心吗,其实一点也不,这是最真实的他,他的一部分。
前端被温热包裹了,然后吐回冰凉的空气里,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裹进去了,这一次,一点点深入。
感官很强烈,但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渐渐适应,连同上面贲起的青筋也像是要深入喉咙里去。实在是不行,剩在外面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像是异物入侵的自然排斥反应,紧紧吸住。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像他那样的动作吗?
吞和吐,没有一丝技巧的。唾ye流下来,肌rou在酸痛了,嘴里的东西似乎还在胀大,不行,不行,包不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牙齿咬上去。有东西喷出来。
她呆在那。
他支起身,把她的头抬起来,她嘴要闭不闭的,明显不知怎么办。白色似乎在往外流,他轻轻抬她的下巴,拇指按在她嘴唇上。四目相对。她吞下去了。他移开手,吻上去,品她嘴里残存的腥。
放开她,她声音细细的,“咬痛你了?”她那颗虎牙是很尖的。
他摇头,“没有”,射了,是刚刚好。呼出一口气,果然是禁得太久,三两下向她缴械了。搂着她躺下来,她像经过一场大战的人,浑身瘫软。亲她的脸,突然坏心思地说:“你不难受?”
她勇气值几乎为零了,翻过身拿背贴着他。他关灯,手伸到前面去,点着她的嘴,凑到她耳边,“我又多了一项可开发。”她不知是羞还是恼,反正这样黑他也看不见。她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这么做,并且还不是为了他?拿手肘重重顶他一下,哼,下次再叫她,休想。
他收回手,贴紧怀里软软的身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