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虽说是偷窥,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敌意,那个人的注视很平静,若不是自己感知敏锐,根本不会察觉得到。
十三王爷终于找回点力气,撑着马背抬起身子:“皇嫂,我还是自己找辆马车回去吧。”
轩辕梦一伸手,将他给摁了回去:“危险还没完全解除,这次是海,下回没准就是火,我没那么多功夫救你。”
十三王爷欲哭无泪,好歹他也是堂堂王爷,虽然游手好闲了些,无所事事了些,吊儿郎当了些,风流成性了些,但也是响当当的七尺男儿一枚,却被一个女人给踩在了脚下,这叫他以后还怎么在情场上混!
他的心里独白幸好没被轩辕梦听见,否则她一定会用眼尾的余光,俯视高度不及她鼻尖的十三王爷,嗤之以鼻地说:“你有七尺高吗?”
回宫的路上,轩辕梦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那就是——宛东女帝的大婚之日,马上就要来临了。
想到赝月一身妖娆嫁衣,与其他女人并肩而立,夫妻对拜的场景,就一肚子火。
没错,她嫉妒了,非常非常嫉妒,这种嫉妒,不是吃醋,更不是委屈,而是建立在二者之上的一种疯狂独占欲。
她不希望赝月将他的美展示给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女人,不希望他除了自己,还与其他女人有所关联。
想到那场婚礼,她的脸不知不觉就沉了下来。
十三王爷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此刻内心情绪的变化,小心翼翼问:“皇嫂,你生气了?”
生气?她生气了吗?她只是有点愤怒而已。
“十三弟,jian细我已经找到了,但在没有确定他身份前,还不能杀他,你帮我看着他,这回要小心一些,再出事,你就自己担待吧。”
十三王爷浑身一抖,又喜又怕:“jian细找到了?那……那皇兄的行踪?”
“不知道。”
“不知道?”十三王爷绽出喜悦光芒的眼眸又黯淡下去,“皇兄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轩辕梦现在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既担心,又放心,祁墨怀只是失踪,失踪的含义有很多,其中包括自己躲起来不让人找到。
“十三弟,此次我前来昊天,主要目的是借兵。”
“借兵?皇嫂难道要攻打宛东?”十三王爷不笨,如果要攻打龙华,她不会舍近求远来这里借兵。
点点头,道:“没错,宛东的实力已不比从前,加上宛东女帝已和龙华结盟,若放任不理,今后势必成为一大威胁,所以,我必须先除掉一个。”
十三王爷沉默一阵,轻声道:“皇嫂,不是我不帮你,朝中大臣,九成都反对向宛东出兵。”
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这早在她的预料之内:“是反对出兵,还是想坐山观虎斗,保存实力?”
她问的如此直接,倒让十三王爷不知该如何回答,又默了一阵,才道:“皇嫂,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既然你问了,臣弟就上几句心里话吧。”他顿了顿,见轩辕梦不出声,也不反对,于是接着道:“皇兄虽然昭告天下,与御龙军结盟,共为一体,但别说是两个国家了,就是人的左右手,也会有不和谐的时候,皇嫂应该比臣弟更明白皇兄的决心,他要一统天下,要万民臣服,那么势必有一天,他会与皇嫂站在彼此敌对的对立面,只不过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今后的一个缩影而已。我们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有着不同的信仰。”
马蹄踩踏在路面上的声音清晰入耳,一下一下,都像是踏在了心坎上一般。
她仰头望着初升的明月,轻声笑了一下:“这些我都知道,你说的也很诚恳。”
“皇嫂不怪臣弟心直口快就好,其实臣弟心里,是真的很希望,你能永远做我的皇嫂。”
她依然看着天边的半轮残月,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似笑非笑,“做你的皇嫂,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十三王爷发出一声好奇的疑问:“还有什么办法?”
“比如说……”她摸摸下巴,“我娶你皇兄过门。”
十三王爷一惊,差些从马背上掉下去,“皇皇……皇嫂,你就别跟臣弟开……开玩笑了,皇兄他可是一国之君啊!”因为太过震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国之君,但谁规定一国之君就不能嫁人?”
“皇嫂,在我们这里,只有男人娶女人,没有女人娶男人。”十三王爷提醒道。
轩辕梦很认真地点头:“这我也知道,但规矩是人定的,又不是非如此不可。”
“皇嫂,皇兄他是昊天的皇帝,我就不信他能接受了你们那里的习俗。”十三王爷反驳道。
她不以为意,“沧海都能化桑田,别说是一个人的思想了。就拿十三弟你来说,现在左拥右抱,身边美女如云,无数的韶龄女子为你肝肠寸断,死心塌地,可谁又能知道,哪一日不是你对某个女子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十三王爷脖子一梗,笃定道:“这种事情吗,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