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似是不敢面对赝月仇恨发狠的目光,别开眼道:“朕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唯一的错……”她深吸口气,似有不甘,又有愤怒:“唯一的错,就是留下了你这个祸根。”年少时的惊鸿掠影,情动入骨,在冷血下达了秘密屠杀的命令后,却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不得伤害端木月。
她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大殿穹顶。
身为宛东的皇室继承人,从懂事起,她就不再知道仁慈为何物。
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在寒冷的天气中罚跪了整整一天,饥饿无比的她,睁开眼时,却看到了一只还冒着热气的大rou包子,男孩明媚耀眼的笑容后,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同情,让她冰冷寂寞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他给了她温暖,她却给了他噩梦。
轩辕梦不知女帝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总结一句——一个rou包子引发的血案。
女帝脸上的温情只维持了片刻,再低头时,便只有帝王的冷绝:“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打算如何对付我?”
赝月挣开轩辕梦,将她推到身后:“这是我与她的恩怨,你不要插手。”说完,手掌一翻,那些高燃着代表喜庆的龙凤喜烛蓦地熄灭,同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火剑:“一报还一报,当初你是怎么对待端木家的人,我今日就如何对待你。”
女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目中一片Jing光闪烁:“月,你杀不了我。”
轩辕梦正打算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观摩这场根本没有悬念的战斗时,突然发现女帝的指尖泛起一抹冰蓝,随后那冰蓝逐渐扩大,大殿两侧荷塘内的水,竟然像是有了生命般,渐渐朝着同一个方向凝聚,最后,女帝手里多了一把水蓝色的……长刀?
轩辕梦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洗洗再安回去,她眼没花吧?女帝她她她……她竟然和赝月一样,也是超异能者?
一个可以Cao控火,一个可以Cao控水。
尼玛!这回世界是真的玄幻了。
看来这场决战,要比她想象中的Jing彩绝lun多了,可问题是,她跟女帝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她纯粹只想把她从皇位上拉下来,灭了宛东而已。
插手还是不插手,这是个问题。
在她纠结之时,赝月与女帝已经交起手来。人们常说,水火不容,这两人之间的人争斗,恰好说明了这一点。
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赝月明显处于劣势,除非谁能Cao控沙尘暴,来个土克水,否则,赝月想赢,基本没什么希望。
插手还是不插手呢?她依旧在纠结。
赝月说这是他的事,要自己来解决,想必他弄了这么一出假嫁戏码,也是为了在盛典上公开女帝的罪行,伺机报仇吧。
他是自在无束的人,同时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他认为家仇就该亲自来报,她插手的话,就失去了报仇的意义。
她很想尊重他,但眼下的情形,他节节落败,根本就不是女帝的对手,这让她怎么尊敬?
就在她恍神期间,赝月手中的火剑被女帝手中的水刀一分为二,瞬时,那凝聚起来的小火苗就像散了架的积木,零零散散飞向四周,轻微的撞击声后,一道红影飞跌而出,就像一只断线风筝。
轩辕梦连忙追了上去,在那红影落地之前,将其接住:“啧啧,跌个狗吃屎没关系,万一伤了你那娇嫩的肌肤,我可会心疼的。”
赝月那张妖魅的脸容第一次显得扭曲,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调侃还是败在女帝手中的不甘,推了推她,便要再次冲入殿内。
她却按着他,两条手臂就跟Jing钢铁链似的,死死地锁着他:“做什么非要一个人去战斗?二打一不是胜算更大吗?”
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习惯性地挑起细长妖媚的眼角:“你倒是越来越可耻了。”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只要能取胜,我从来不在乎手段。”
他没有反驳,只一脸肃然看着她:“我也不在乎,但这一次,我必须要亲手了结她,为端木家三百余口人报仇雪恨!”
没想到他在报仇这件事上竟会这么固执,她恨恨咬牙,近距离盯着他的眼:“搞什么形式主义!能杀死仇人就行,手段什么的,跟报仇有关系吗!”
他蹙眉,觉得今日的她真是不可理喻:“轩辕梦,我端木家的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插……”
“插插插,我插你个菊花!”打断他未完的话,没好气的大吼:“你是不是想说不要让我插手?因为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呸!谁说跟我没关系,你丫的是我男人,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赝月一脸黑线,难得被她骂得毫无回嘴之力。
见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先发制人,一口咬上去,发狠地吮了几下这才放开:“到一边呆着去,好好看你妻主如何大显神威!”
“噗!”当下的气氛与情形并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