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多少个弯,眼前才终于现出一丝光亮。
一边朝光源处靠近,一边纳闷,孙洪这家伙引诱自己前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让她救人吧?埋伏陷阱什么的,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一个。
正纳闷,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不再是逼仄狭小的空间,而是一间巨大的石室。
石室内除了数不清的石棺外再无其他,Yin风不断,寒意渗人。
走到尽头时,她蓦地一惊,一口竖立的石棺被放置在石壁的最中央,石棺内,正是她遍寻不到的南宫灵沛。
正要上前,石棺内的南宫灵沛突地大喊道:“不要过来!”
脚步下意识一顿:“南宫,你别急,我会救你出来的。”
南宫灵沛显得有些激动,不停地冲她喊:“你别管我,快出去,出去!”
她不明所以,“你担心孙洪会对付我,是不是?你放心,他根本不能把我怎样,我现在就带你出去。该死的老东西,我迟早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咦?这是……”走到近前,她才发觉馆内的异常。在石棺的边缘,数根铁刺凸伸而出,锋利的尖端,正对石棺中央的南宫灵沛。
“你别动,我这便救你出来!”从腰间拔出匕首,准备割断绑住南宫灵沛手脚的绳索,可不料他又是一声大喊:“住手!”
“南宫,你到底怎么了嘛!”她被他喊得头都疼了,不要不要,总是不要,难道待在古怪的石棺里很舒服不成?
南宫灵沛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我不能从这个石棺里出来,否侧会启动古墓里所有机关,到时你和我谁都逃不掉。”
机关?她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都不见有人埋伏,原来,孙洪竟是在打这个主意。
“南宫,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说到这里,她蓦地噤声。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那些从棺壁上凸伸出来的铁刺,好像朝着中央又延伸了一些。
“南宫,如果我不救你出来,你是不是便会被这些铁刺刺穿身体?”她问
南宫灵沛死死咬着唇,却不回答。
“呵,你不用回答,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猛地拔出刀刃,割断南宫灵沛右手上的绳索:“管他什么机关!我们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必定丧命!”
“梦,不可以!你快停手,你就是割断所有绳索,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不走,我就打晕你带你走!”
“你再逼我,我现在就撞死在这石棺里!”
割绳索的手一顿,她气急败坏道,“你们一个个都拿死来威胁我,真以为我那么在乎你们吗?”她恨恨一踹石棺,“该死该死!别让我抓到那混账,否则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南宫灵沛不愿走,她就算能把他打晕抗走,但那也要在他不会自残的情况下才可以为之,目光转到棺内,发现有几根铁刺已经刺入了南宫的肌肤内,鲜血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衫,明明疼得满头大汗,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更多的铁刺刺入他的身体,有些甚至已经没入了一小半,再往前延伸,怕是要将他的器脏也刺穿了。
再也忍不下去,趁着南宫灵沛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忍耐疼痛上,她飞快点了他身上的xue道,同时割断他右脚踝上最后的绳索,小心将他抱住石棺。
南宫惊恐地望着她,因为xue道被点,所以发不出声音来,只有那焦灼紧张的眼神,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将满身是血的南宫灵沛抱在怀里,轩辕梦正准备冲向出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轰隆如雷的声音,猛一抬头,发现头顶的石壁开始逐渐下降,如果不能尽快逃出墓xue,便会被巨大的石壁压成rou酱。可脚步还未迈开,就被无数锋利的刀刃拦住了去路,她一个人要躲避这些利器,尚算游刃有余,可怀里还有一个南宫,她要躲开纵横交错的利刃,还要保护他不受伤害,同时在巨壁压下前逃离石室,这便有些困难了。
眼看头顶的石壁又往下降了一丈,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将南宫灵沛甩到背上,足尖一点,朝着利刃中央的空隙掠去,快接近时,空中转换身形,两人贴着锋利的刀刃平平穿了过去,可接下来,迎接她的不再是静止不动,而是不断变化的利刃,她连忙在薄薄的刀锋上轻点,身形又是一转,堪堪从一道狭窄的缝隙中穿过,眼看就要落到对面安全的平地,利刃却突然开始朝内收拢,她所在的位置离刀刃还有一段距离,可南宫那边却已是千钧一发,眼看锋利的刀刃即将切入南宫的身体,她将他用力一拖,自己在那截利刃上擦过,落地后,顾不得后背火辣辣的剧痛,扛起南宫灵沛,飞快朝墓xue入口掠去。
可她低估了这座古墓机关的恐怖性,来时短短的路途,此刻却充满了各种惊险的陷阱,因为跑得太快,差点跌入突然塌陷的地面内,下面是一座气味怪异的血池,池内充满了气味刺鼻的化尸水,一旦掉下去,必定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