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晗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绿玉观音。
玉观音是傅家代代传儿媳的,当初被傅兰斯他爸送给他妈,他妈死后,这观音就落在了傅兰斯手里,也是因为这观音,父子俩才得以在十多年后,重逢相认。
承载着傅家代代姻缘的珍宝,傅兰斯送给了孔晗。
每次做爱的时候,孔晗都觉得滑稽,耳畔的玛瑙珠子是殷红,脖子上玉佩却是墨绿,一齐摇摇晃晃,特别招摇显眼,也特别不搭调,搞得他像个文盲暴发户,什么贵就往身上堆。
他想摘掉。
傅兰斯却夸他可爱,每每撩拨得他情动,咬着他的耳垂,厮磨抚慰。
连哄带骗,把他磨得没脾气。
他觉得自己是个漂亮的性爱娃娃,随主人的喜好而打扮,不由自主。
大一的课业不算重,课外时间,傅兰斯都被他爸拘束在公司,恶补技能,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副总裁。
血气方刚的年纪,欲望是头野兽,蛰伏在他体内,随时暴起。
一上头,他就喜欢安排司机去接孔晗,副总裁的办公室,自带一间休息室,有床有浴缸,可以随便做爱,白天把心爱的人囚在这里,肆意发泄,夜晚回家,还得再来一回。
日夜浇灌下,孔晗愈发变得妖冶,也日渐沉默。
他迷失了。
好像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傅兰斯的性欲。
每次被叫去公司,他都觉得自己像个低贱的应召女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自己算是什么呢?性奴?宠物?玩具?
他困惑不已。
全部生活都围着傅兰斯一个人转,是很可怕的。
他开始怀疑,如果有一天傅兰斯讨厌自己怎么办?如果自己生不出孩子,将来被傅家人排斥怎么办?又或者有一天,自己不爱了,还有什么可以作为生活的盼头?
心里堵着这些事,想不明白,他的脾气就变得暴躁。
憋着无名怒火,像个吃了炸药的刺猬,有事没事,扎傅兰斯一下。
傅兰斯下班回家,给他带了他最爱喝的珍珠nai茶,他挑刺道:“谁说我要七分糖的,我要全糖。”
“可我记得你以前喝的就是七分呀……”
孔晗皱眉,“你记错了。”
“行,我重新去买。”
傅兰斯工作一天,明明很累了,却还是出了门。
他知道孔晗就是故意作,全糖的nai茶,腻得都盖住了nai茶本身的香味,跟冰糖水差不多,孔晗以前再嗜甜,也不会点,何况还容易发胖。
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乖乖重买,就硬宠。
谁让老婆大人心情不好呢?哪怕是当出气包,也只有自己有资格,别人不许替代。
nai茶店生意火爆,他排队一小时,才重新买好,带回家,孔晗却反手丢进了垃圾桶,嘟囔道:“现在我没心情,不想喝了,我要吃黑森林。”
等他大汗淋漓,把蛋糕买回来,孔晗又变卦了,说闻到nai油味儿就恶心,让他赶紧丢掉。
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他却压住怒气,耐心问孔晗:“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
孔晗振振有词:“你!”
傅兰斯这口锅背得冤枉,他想了想,觉得孔晗纯粹是闲得慌,皮痒,才可劲儿闹腾他。
只要狠狠Cao一顿,把人Cao舒服了就好。
他说干就干,也不管凯茜在,在客厅把孔晗扒了个一干二净,按倒在沙发上,用后入的姿势,好一顿猛干。
孔晗哭了。
一开始,是身体小幅抖动,他没注意,等他内射过后,他才把人翻过来,发现孔晗脸上满是泪痕,梨花带雨的,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不停亲吻孔晗的眼睛,安抚道:“怎么了?跟老公说好不好?”
孔晗红着眼,呜咽道:“你把我当什么?奴隶?小狗?”
“没有的事!”
傅兰斯急了,他把孔晗带去公司,抓紧一切时间,偷偷做爱,单纯就是想多耕耘多播种,想早点让孔晗怀上崽儿,用孩子长久留住孔晗。
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要得过火,会让孔晗产生这种误解。
情急之下,他拼命解释:“宝贝,我才是你的奴隶,你的小狗呀,你瞧你,把我吃得死死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话,还不够吗?”
孔晗不理他,他一狠心,学了两声狗叫。
“汪汪!”
这下孔晗可受不了,破涕为笑。
自从和傅兰斯在一起,他被宠得过头,就变得越来越情绪化。
沮丧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傅兰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把他驮在背上、满屋爬的时候,他已然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了。
凯茜看着这胡闹的一对小情人,连连摇头。
真是俩孩子啊。
不过孩子心性的感情,最纯粹炽烈。
一旦喜欢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