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完身子,披着绣凤凰的宝蓝色绸衣出了里屋,就看见自家那傻儿子抱着手跌坐在地上。
秦玉龙皱起眉头,低声训斥道:“多大的人了,坐都坐不好。”说完,又不由地觉着心疼,但嘴角仍紧紧抿着。
他这脾气多多少少是有些遗传的。秦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那张嘴像把刀子。就是不率直,不喜欢说心里话,喜欢兜圈子去戳刺别人。仿佛他人受伤了,他们的心底秘密便都得以保全。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是两码事,因此也就容易误会,招人怨恨。
整个秦家说话最温柔的就要算秦玉龙了。这也是有缘由的,他年轻时进司令府的时候吃过苦,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习惯。
那时候在大院里,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惹毛了郑司令,被枪托直接敲掉了两颗大牙。之后又被扔到柴房,下巴肿得老高,关了三天没吃没喝,差点一命呜呼。
但秦家现在家大业大,秦玉龙当家上下服顺,还哪有人敢记恨秦四爷,这习惯也渐渐搁下了。
以至于秦玉龙自己都觉得吊诡,觉得自己每次训斥和刁难儿子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那老头子打骂自己的样子。因此,每每训完,他又会让小厨房做酥酪点心补偿伤心的秦衍。
做“父亲”的,严厉倒也正常,不过秦玉龙这样属于反复无常,寻常孩子怕是受不了,早就记恨上了。
但可喜也是可悲,秦衍生下来就说话迟,再遇上绑匪吓得高烧不止,一来二去便形同痴呆,倒便宜了秦玉龙这怪脾气。
眼前的男孩泪眼汪汪,黑亮的眼珠小狗似的抬眼看向秦玉龙,嘴巴扁扁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他抱住的手上刚刚撞到了地板,红了一片,小指还在微微颤抖。
“受伤了怎么不知道说?”秦玉龙眼皮一跳。
这傻子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难受。”
秦玉龙没听清:“什么?”
秦衍又说了一遍:“下面难受……”
闻言,秦玉龙还以为这傻子刚刚把腿也摔了,伸手就想把他拽起来。
但秦衍却好像不想让他碰到似的,甩开了秦玉龙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双手捂住裆部,一步一步向床边挪。
见傻儿子这番举动,是个男人都明白过来了。
秦玉龙腾得红了脸,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明面上还得保持做父亲的威严,但出口的话却有些气急败坏了:“你,给我出去!”
说是这么说,但秦玉龙一想到这傻子有可能是瞧到了屏风,便又说不出话了。
孩子泪眼汪汪,他罪魁祸首却色厉内荏,实在是说不过去。
怎么就忍不得这一时呢。秦玉龙暗自烦躁。
或许真是他多年没有过固定的对象了,或许他也上了年纪,到了“三十如狼”的时候了。但无论如何,今天他是犯了错。
秦衍虽头脑还是个孩子,但身体早已发育了,见到这些yIn秽场面,起了反应倒也正常,秦玉龙并不疑心。
他叹了口气,揉揉太阳xue,坐在床沿上招呼那呆立的傻子过来。
秦衍磨磨蹭蹭地贴了过去。
“你知道自己怎么弄出来吗?”秦玉龙开口,又后悔,这傻子怎么可能知道。
真不知道郑严那人Jing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种。秦玉龙手把手教秦衍解开裤带,漫不经心地想。
但秦衍倒也不见得就是郑严的儿子。秦玉龙根本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怀的孕,而他有可能怀上的那段时间,郑严已经玩腻了他,天天把他往派对上送,给其他的公子哥玩。
后来正是因为肚子一天天大了,从没见过双儿怀孕的郑严觉得恶心。那时正值七月半,造个一尸两命的杀业不吉利,他便连夜差人将秦玉龙送回家去了。
后来第二年的元月初一,秦衍就生下来了。
十四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白驹过隙一般,曾经那个小发面馒头就长成了现在这样英俊的少年。
秦衍膝盖微曲,和秦玉龙在床上对坐。他短衫下的裤子已经解开裤带,稍稍褪了下去,露出里头的丝质短裤。
那短裤和秦玉龙的里衣都是一批的上好蚕丝,是专门找裁缝定做的,腰边还绣着花字。
而现在,那原本宽松舒适的黑色短裤却鼓起一块,将裤子高高顶出一个三角帐篷形状。
要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秦玉龙长这么大虽然该做的也都做过,但毕竟这是自己的骨rou孩子,现在却硬着根鸡巴对着自己,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但是秦衍明显很难受,他掀起衣服,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在秦玉龙的手背上,烫得吓人。
“阿爹,帮帮我……”这傻子竟然将下身往秦玉龙僵直的手心处送。
明明刚洗完澡,秦玉龙却出了一后背汗。他触电一般缩回手,但却被秦衍一把抓住,硬是往鼓起的短裤前按。
这傻子的力气大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