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一大早,张庸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盯着床上还在熟睡中的李铎看,他双眼放光露出了痴汉的笑容。
就因为昨天早上说了还没够,晚上俩人又没羞没臊地来了两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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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日子,真是太性福了。
张庸嘴角的笑就没停过,他套上自己的秋裤,把不合身的秋衣下摆塞进了秋裤里。倒不是他想穿李铎的衣服,昨天早上那件沾了Jingye的秋衣没法穿了。
他的行李在客厅角落堆着,蛇皮袋都封口了。所以只能穿自家媳妇儿的秋衣了,至于那件脏了的秋衣,则被他火速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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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客厅,张庸见洪秀芳在厨房做早点,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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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才七点,咋起这么早?”洪秀芳看了看锅,“我在腾包子,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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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出去办点事儿,把客厅里堆的那些东西上邮局寄了。”张庸笑着说。
他偷偷起床就是为了办这个事儿,顺便把摩托车给麻子送过去。自己在这儿的所有家当,算是彻底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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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几大包,你咋不等百万醒了帮你一块儿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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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他,我摩托车运一两趟差不多完了。”张庸问:“芳姐,家里有绳子不?”
‘芳姐’是张庸私下里叫的称呼,当着李守财的面,他就改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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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那种红色的塑料绳。”洪秀芳把火调小了一些,“我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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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就着白粥,吃了俩rou包子。刚吃完,李守财从卧室里出来了。他站起身招呼,“叔,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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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今儿咋起这么早。”李守财冲厨房叫道:“秀芳,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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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我给你盛粥,要厚的稀的啊?吃几个包子?”
“稀的,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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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看着李守财去卫生间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灯泡。
他走到客厅角落,先把一个装着被子的大号蛇皮袋扛在肩上,随后提了个装着衣物的蛇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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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芳刚摆好李守财的早点,看到这一幕赶紧走过去帮忙。
张庸见洪秀芳也拎起一个蛇皮袋,“别啊,芳姐。千万别帮忙,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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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啥的?我就帮你一起运下楼。”
“真不用,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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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洗漱完的李守财帮着张庸把行李一起运到一楼,俩人用红绳把行李给绑结实了。得亏了有绳子,六个蛇皮袋一趟就能拉走。金属架子上绑了俩,另外四个绑在一起一分为二搭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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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真是谢谢你了。”张庸怪不好意思的,“在你家里住就够不好意思的了,还让你帮我这帮我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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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说啥呢。”李守财摸了摸羽绒服兜,掏出里面的软中华,“跟叔这么客气干啥?你跟百万赛亲兄弟似的,俩人在北京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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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那必须的啊!百万就跟我亲弟弟似的。”张庸看着李守财递过来的香烟,赶紧摆手,“叔,我不抽烟啊。”
“拿去!大男人哪有不抽烟的,我先上楼了。”李守财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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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看着手里的那根中华香烟,扔是肯定不能扔的。他放进兜里,打算一会儿带给王鹏去抽。
作为一个曾经的二流子,张庸是抽烟的。不光抽烟,还喜欢喝酒。哪怕一个人过日子,有时候心情舒畅了,他会去买一小袋子咸口的花生米就着啤酒或白酒,美滋滋地喝上一顿。
不过这些都为了媳妇儿,给戒了。现在喝酒还得听媳妇儿的,同意喝他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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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邮局寄完慢包,张庸骑着摩托车去了初二就开始营业的‘老街坊’。
结果刚骑到‘老街坊’,人还没下车,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李铎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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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百万啊。”
“在哪?”
“刚到老街坊,我昨儿跟麻子说好了。这摩托车与其卖了不如送给他得了,以后咱回来了还能借过来骑一骑。”
“东西都寄了?”
“是啊!走的最慢那个包裹,说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什么时候回来?”
“车给他就回去。”
“嗯,挂了。”
“得嘞,在家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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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对着手机亲了一口才挂断,他把车停在‘老街坊’门口。走进饭馆直奔收银台,掏出兜里的中华香烟,跟摩托车钥匙一并放在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