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有灯,我拿着火折子将灯点亮,蹿进我亵衣内的小东西在我腹部那块窜来窜去似是想找出路,我连忙将它一把按住。
像是被什么甜蜜的糕点击中,而后暖融融的融化在了我的心中一般。
我爹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似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我,我看着它的模样只觉得心酸。
我叫它柳儿,它在我手中停止了挣扎,脑袋蹭蹭我的手腕,绿莹莹的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冰凉的物体贴在我的肌肤上将我冻得一个哆嗦,脑子也清明了。
我这做法肯定伤透了柳儿的心,可他对我半句怨言都没有,连想要拿回玉佩也只敢趁我睡着半夜来拿
实在太过痴情。
横亘与我与柳儿之间的从不是外物,而是我与他的种种误会。
小蛇的身子僵直一瞬。
我爹讲故事那模样宛如他在场见证了我这个渣男始乱终弃一般,骂我骂的口水横飞,我娘坐在一边安慰柳儿,说这样的渣男不要也罢,她给柳儿介绍一个更好的。
他说这话时看了我一眼,我忙对他笑,我爹见我居然不好好听他教育,又呵斥我一声。
我赶紧哄他:“乖,这本来就该是给柳儿的。”
...罢了,本来也是我对不起柳儿在先,罚就罚。
我真的好爱他。
以柳儿自述的那些我与他之间的故事确实八九不离十,只是柳儿将他的性别换了,也将我抛弃他改成“我”声称高中了就回来娶她。
腰上挂着我的玉佩。
害,人生啊,除了总被阿爹阿娘混合双打,又体验了一把当渣男的感觉,如今温香软玉在手,我又何须烦忧那些有的没的?
他若是人界女子,定是那种遵守女德,洁身自好又烂漫的闺阁少女,居住在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嫁为人妻之后又矜持自重,满心都只有自己的相公。
我老老实实的抱着锦被去柴房,睡到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眼什么都看不见,可我清晰地感觉到了有什么缠到我的腰间。
他只对我天真,只对我展露笑颜,他肯软糯糯的叫我相公,将身子依偎在我怀中,又不肯给旁人碰到半分。
我心说别和我提喜不喜欢了,我简直要爱死柳儿了。
我想与他诉说这些话,脑中打了无数腹稿,就卡死在了第一步。
从我们初见的第一次开始,再到我逃离柳儿。
我问它是不是想要玉佩,它犹豫一会,又摇摇头,又想从我手中挣扎出来。
小蛇看起来实在太过乖顺。
我娘真的是我亲娘。
玉佩本来就是我送给柳儿的,他将这当成我们的定情信物,爱惜的不行,而我一把将他的玉佩夺走,人还跑的远远的。
我以为柳儿或许还会委婉的推脱,可实际上他讲的话语就让我心脏将要受不了。
柳儿收到我的笑容时脑袋又低下去一分,于是我娘也跟着加进我爹骂我的队伍,又给我一拳。
最后淡定的将他捞出来。
....
或许我一开始嫌弃这妖精天真好骗,后来又品出了其它味道。
如今再被柳儿找到,虽然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何只缠着我一人,可我现如今被他撩的满心满眼都只剩他。
况且我也是看过他的原形的。
白色的小蛇被我抓在手中扭着身子要逃,我连忙两手将他圈起。
我脑子还不清醒,伸手去摸,摸到一手滑凉的物什,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那小东西似乎是被我惊到,竟是慌不择路的蹿进了我的亵衣内。
我阿娘将柳儿安排到我的厢房睡了,这没问题。
他除了我谁都不要。
深更半夜里,我对柳儿剖心置腹的说了一堆。
我懂了,男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我以前总觉得他太痴情,这样着实不好,可如今自己被他缠上,失而复得之后才懂其中滋味。
其实你们也不必问我怎么捞的...毕竟这个说出来太羞耻。
,却不料这笨拙的小蛇又将我吵醒,还自以为没暴露身份,在我手中装一条普通小蛇。
最后在爹娘与柳儿的商讨之下,他们将柳儿留在了家中,又再三的告知我,不管我是否喜欢柳儿,那也要对柳儿的身子清白负责。
他说他只要我。
他又不知道哪有普通小蛇会有这么灵性。
我知道这是谁。
我在脑中打了一晚上腹稿,虽说现在面对的并非是柳儿的人形,但是原形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为了罚我,又遣我去睡柴房。
我赶紧摸摸它的蛇头,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到它面前,它不肯接,扭着身子要走。
将我的心都煨贴的暖融融,甜滋滋的。
原不是我嫌他痴情,而是当时根本不爱,于是嫌他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