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牢房见萧祁
第二日,我身下两腿间感觉干爽,想是被人清理过。睁开眼那恶鬼搂着我兀自睡得深沉。
我一时恶向胆便生,屏住呼吸两只手缓缓放至男人的吐息均匀的喉结上,我两只手收拢,看到男人呼吸急促起来,我脸上染上了一抹兴奋地chao红,我不知是对他的报复还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身下的男人倏然睁开了双眼,黑眸沉沉,他眼中有不可置信亦有打量算计。
我被狠狠甩在床榻上,靠在床头斜栏上,他用手用力捏起我的两侧颊rou,捏得我生疼。
他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俯视逼迫着我,“你是真想要杀了朕,好,好,好,今日就带你去看那贱人,看那贱人受刑的样子。”
我一惊,拉着他的袖袍,“你对萧祁做了什么?”语气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赵坤钰看我这番作态,哼笑了几声,他用浑厚的手掌轻拍我的面颊,“等会见了你那好情郎便知晓了。”俨然一副丈夫捉jian的姿态,好似我背着他与旁人幽会的荡妇。
我披着男人宽大绣着暗纹的玄色衣袍,脚上趿着一双绣履,便被他拉着去往典狱司。
马车上我二人相顾无言,他闭着眼假寐,不欲理我。而我在马车的另一侧,我脑袋发昏,看着巍峨的宫墙,黑甲士兵驻守在城墙周围,整个人难受的很。
清风吹徐,我一摸我的额头才觉烫的可怕,想必是昨夜淋了雨,又在师尊前被杨广那般折辱,心神疲惫,却是感染了风寒。
马车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皇城内的典狱司。
赵坤钰拉着我单独二人进了那Yin暗昏沉的牢狱,油灯暗火一盏盏燃烧着,一间间牢房里皆是罪大恶极之人。
我经过那囚房,呻yin求饶声、恶毒咒骂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甚至还有一只黑漆五爪抓住了我衣摆一角,“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我听着语气中濒临死亡的求救,和牢牢抓住我衣袍的手,停顿了一下。
身前的男人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他转过身,用绣着金线的黑龙玄靴用力踩着那只手,恶意在地上碾压,直踩的那手的主人惨叫连连,靴下的手血rou模糊,还见了白骨,如一滩烂rou。
赵坤钰吩咐囚房前的狱卒把男人的手砍了,我见他如此恶行,一时不忍。
“算了吧赵坤钰,何必去为难一个囚犯。”我扯着他的衣袍,声音沙哑,直不住摇头。
“朕见他那只脏手竟敢碰哥哥,便觉厌恶,砍了便干净了。”他轻轻的抚摸起我的脸颊,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体温颇高,“哥哥伤寒了?那你亲我一口,我便依你如何?”
我看着狱卒已然拿起了寒光闪闪的大刀,和囚犯不住在地上朝我磕头的惨样,一狠心闭眼朝他脸颊处吻去,一触即分。
男人被我的举动取悦,挥袖朝那狱卒道算了。他心情颇好,高挺的鼻子下弯起浅笑,牵着我的手步履轻便朝前走去。
走到最深处那扇牢房,我才觉心惊。
萧祁的面色在烛火照映下青白交加,他闭着眼,头颅低垂,墨发散乱。
整个人被固定在血迹斑驳的木桩上,两侧肩胛的琵琶骨被铁链穿刺,玄色黑铁连接在石墙上,衣衫道道鞭痕,皮rou上还有烙刑,焦黑的皮rou向外翻转着,干涸的血迹凝结在破碎的衣衫上。
他眉头紧锁,眉间的褶皱加深,似是梦中也被梦魇折磨得不得安生。
我见到他如此刑惩,脸颊贴近围栏,两只手握着两根铁栏,想去凑近看看他,怪不得兰香说他主子不行了,赵坤钰用酷刑鞭打惩烙他,我的心被人狠狠捏紧。
“你放了他吧,派御医去医治他身上的伤。”伤得如此之重,我怕萧祁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而他被抓受伤也是因我而起,“求你了。”
赵坤钰听我如此哀求,反道是命狱卒让萧祁醒来,“等会就让你的好情郎看看哥哥是如何等着被我cao的。”他神色冰冷,看我替萧祁求情面色愈加Yin郁,煞气在他面上笼罩。
狱卒听了吩咐,提着一桶冷水彻头彻尾朝萧祁身上倒去,那是盐水。
萧祁伤口受了刺激,面色扭曲着醒来,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伤口被盐水浸泡,大口喘着粗气,唇被咬的鲜血淋漓。
他看到我站在牢房前,无光的眼眸闪现莫名的情绪,他两只被束缚的手臂挣动,直牵扯地两条琵琶骨上的铁链铃铃作响,皮rou长在铁链上又被他扯开,鲜血冒了出来。
他如一只受伤濒临绝境的狼嘶吼喘气,看着自己的伴侣被淬着毒的巨蟒缠绕包裹,而狼王只能束手就擒。
“淮安……淮安……啊”
我听着他剧烈喘息,却不顾自己的伤势,犹自盯着我喊,心痛难当。
“赵坤钰你只要放了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放了他。”我垂下眼眸,不去看萧祁,袖中的手却是颤抖地厉害,指尖抠的我的掌心鲜血淋漓,我不想再欠着谁,与他们恩怨不清了,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赵坤钰神色一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