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言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是那套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的校服,因为席诟的一些恶趣味,他喜欢胥言穿着校服和他做爱。
右手的手指被席诟没踩多久,就转而改变了方向。
席诟轻佻地用脚尖抬起胥言的下巴,疑惑道,“是爸爸还不够用力是吗?你还能有力气下床?”
“嗯?”
下一秒,席诟秒变脸色,抬起手中的皮带,凌风就是准备狠狠地一甩,却又被一阵敲门声和电话声打断。
皮带砸在了离胥言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的脆响回荡在整个房间,也让外面的敲门声顿了一下后,变得愈发剧烈。
“席诟,开门!再不开门我报警了!我知道胥言在里面!!”
胥言的眼皮轻微地颤了颤,是席涵。
席诟怒火中烧地骂了一句娘,揣进裤兜就掏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还让老子说多少遍胥言不在家?”
“别装了席诟!”
席涵也是直接破口大骂,“要是胥言不在家,怎么一听我要走了你就如释重负?怎么我一出小区门你后脚就急匆匆地赶回家?”
“我和我妈从胥言小时候起,就怀疑你在虐待他!今天我要是见不到胥言,我就直接报警,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席诟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唇语骂了一句妈的逼,就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席涵解释,“我只是着急回家教训我那拆家的狗!别用报警威胁老子,小心老子先把你给送到警察局去扰乱公民。”
席诟刚一挂断,外面的席涵就开始没完没了地踹门,一边踹还一边大声喧哗着她已经报警了。
席诟把地上的胥言捞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动身打开房门,一把掐住外面席涵的脖子,用手指着她进行威胁。
看到席涵成功被自己吓到脸色苍白后,谁想席诟刚一松手,席涵就借准时机地推开他快速地梭进房内。
等到席诟反应过来时,席涵已经进到客厅,四处寻找着胥言的痕迹。
来到房间打开灯,席涵指着床上的胥言对着满脸Yin翳的席诟质问,“你不是说他不在家吗?那现在这是什么?”
说完,席涵坐在床边扶起胥言,全身上上下下地摸索着他的身子。
就胥言这一副血色全无的模样,席涵打死也不相信胥言没有一点事。
直到她翻开衣袖,上面一道道刻骨铭心的勒痕映入眼帘。
席涵张着嘴,瞪大双眼地轻抚着那些伤痕,接着她还不信邪,又打开胥言的校服拉链,撩起衣服。
那腰腹部的青紫掐痕连片,背上还有一处很长很长的鞭打痕迹,看得席涵捂住嘴地不住掉泪。
膝盖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
席涵垂眸往下,看到的却是一条实打实的铁链。
铁链将那一处脚腕禁锢得绯红一片,而长链的尽头蜿蜒盘旋,最后和床头柜旁的墙壁相嵌,让胥言像是一头牲畜般,困在了房内。
席涵不敢相信,胥言这个样子是如何咬牙爬下床,一声一声地制造撞击来引起自己注意的。
倘若她没有回返,那依照席诟的脾气,又会被虐待成什么样子。
她回头怒视着站在门边一言不发的席诟,怒斥道,“席诟,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杀人还不够,你还去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种人,枉为人父,根本不配做人!”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席诟,令他眼皮一跳,接着就是一脚踹向床沿,让床上的两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震力,可见刚才的那一脚席诟踹得有多狠。
“不配做人我认了,至于枉为人父…”
席诟噗嗤一声,接着捂着肚子弯腰狂笑。
连头都要埋到最低点了,这阵骇人的笑声也没有停止的趋势。
就在席涵都认为他疯了的时候,席诟又立马直起身子地大喝一声,“对!没错!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个恶人!”
“对!没错!你都说的对!”
“是我从小就虐待他!只有你们对他好!”
“是我从小就不给他饭吃!吃的是你们家的米!”
“是我从小就不给他书读!供的是你们给他交的钱!”
“是我没有把他给拉扯大!都是你们养的他!”
席诟不住撕心裂肺地咆哮大喝。
刚才还狂笑的神态慢慢变成了现在气血上头、血气冲天的狰狞模样。
涕泗横流,尾音泣不成声。
“你们怎么说都是对的!”
“从八岁起就收留他的不是我!”
“为了给他赚学费生活费混黑社会天天提心吊胆怕被人砍死的也不是我!”
“无论多忙都每天接接送送,不错过他一次家长会的也不是我!”
“教他做人,教他明辨是非,给他提供最优质的教育和生活环境的也不是我!”
席诟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