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完资料已经比我平常下班稍晚了一点,办公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零星几个还在收拾东西,我把厚厚一叠资料放在了那位同事的桌上,伸了个懒腰,也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去,一打开搁置在一旁的手机,才发现有四五个未接来电,全是方刚打过来的。
我忘记和他说我在加班,连忙给他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我抱起自己的外套,一边推门一边和他说:“喂,我刚刚在复印东西,没有看到手机信息。”
方刚:“没事的陈哥,我就在电梯口。”
我一愣,抬头便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电梯口,手拿着手机,默默的注视着我。
他出现在我的公司门口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之前我就和他说过让他不要上来,在下面等我就好。
但此时方刚并且没有发现我的困扰,甚至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接过了我手中的外套。
我手一僵,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恰好有两个同事推门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往我们这边走。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大概是我太小声了,方刚并没有听清楚,他帮我拿了外套,还想帮我拿包。
我往后退了一步,手脚无处安放,在心里祈祷不要被两个同事看到。
可我和方刚两个大活人,被看到是必然的结果。
大概是我今天给他们分了nai茶的缘故,他们也不像之前那么生疏,与我打了个招呼。
“陈哥,下次要是太晚,给我打个电话。”
我浑身一绷,那两人抬头看我一眼,我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得瞪了一眼他,方刚回了我一个无辜且疑惑的眼神,我叹了声气,妥协似的盯着鞋尖。
其中一人察觉到了我和方刚之间气氛微妙,视线在我们两个之间巡回了一圈,正当我尴尬之余,幸好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转移了他的视线。
方刚虽说像个木头一样,但如今也好像发觉了我尴尬的源头,眉毛皱了皱,最后缓缓的离我远了一点,我在心里叹声气,现在这样还有什么用呢。
我并不想让我的同事知道我身边还有个跟班,这显得我太过独特,我闷闷不乐的上了车,低声与方刚说话,声音里面带了一点埋怨:“你为什么要上来?”
方刚:“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你不接我的电话,又很久没有下楼,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大概看见了我在复印东西,于是便在电梯口等我。
“我……”
我本想说,现在这里很安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可是这些话和他说没有什么用处,这些话要和齐楠说,但现在齐楠也不会听,我一直觉得他是关心则乱,便默默的忍受着他的行为。
可是若我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作为齐楠的金丝雀在社会中生存,这样的关系略显病态,也会对我的日常交际带来困扰,但我转念一想,我自己主动回去,不就是做好了当金丝雀的准备吗?自由换取生活安稳富足,得到一些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齐楠只是担心我罢了,于是我咬咬牙,转口道:“下次要是确保我是安全的,可以在下面等我吗?”
我迟疑的说道:“我并不想让我的同事看到我还有个保镖,在普通人里,这显得太过奇怪了,就算不是普通人,随时跟着保镖也有点……”
我欲言又止:“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方刚半天没说话,最后他还是退让了一步:“只要我保证了你的安全,我会适当的与你保持距离。”
望落山离市区有点距离,今天我包揽了同事的工作,导致我回去比平时晚了不少,齐楠没有什么应酬,早早的就在客厅等着我。
我低头脱鞋,抬头便见他双手抱胸看着我:“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笑了笑:“今天我加班了,于是晚了一些。”
他指了指墙上的钟:“你晚了二十五分钟。”
他没什么表情,又重复道:“晚了二十五分钟。”
我讨好的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说:“社畜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
但他有点不满:“我本来可以在二十五分钟之前就抱住你的。”
啊……原来他是想说这个啊,虽然是撒娇的话,但他说的生硬,我为了让他开心,又在他嘴上亲了亲,他含住了我的嘴唇,慢慢的吮吸,手也在我的tun间揉弄。
最后他抵着我的额头,亲了亲我的鼻子:“不要加班好不好,为了见你我都每天按时下班的。”
我笑了一声:“你可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是打工人!我要为公司做奉献!”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们公司剥削员工?”
我说:“哪里有,我平常太闲了,整天都没有工作安排,就主动帮同事干一些活,都是小事,复印一些东西而已。”
他自己是公司老板,应该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的,但他对我加班的事情十分不满,觉得公司在压榨员工,我无奈的想,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