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拿了个抱枕,小心翼翼地将陈卓钰枕在自己腿上的头托着,把抱枕移到了下面,自己再挪出来。整个过程小心地仿佛不带一丝声音。
时间不过才过两个多小时。
陈卓钰依旧睡得沉稳。
姜晓垫着脚出了房间,带上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下楼到厨房拿了袋鱼粮,踩着居家拖鞋,从后门来到的庭院。
晚上八点多,天已经黑了。
李管家让人准备了饭菜,在厨房温着,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庭院的灯开着,姜晓走到鱼池边上,坐在那里,打开鱼饲料,一下接一下地扔着喂。
那水里的锦鲤全都游了过来,慢吞吞的,进食的动作也不着急,却也张着嘴,等着姜晓投食。
姜晓的那是眼眸,印着水面,划出力道水波,面色平稳,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夏天的夜里也热,C城更不用说了,空气中都冒着一股热气,蒸得人有些发蒙。
姜晓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手里的那包鱼食早就喂完了,面前的水底下,却也围着几条锦鲤,来回游得极其缓慢。
姜晓盯着水面,仿佛静止了一样,忽而他又托着下巴,幽幽地长叹一声,最后才站起来拍拍衣服,往别墅里面走。
姜晓回到二楼,陈卓钰还在睡。
姜晓走到陈卓钰面前,坐在地毯上,两脚弯曲起来,两手抱着脚,下巴压在膝盖上,眼睛看着陈卓钰的睡容。
这两三年来,陈卓钰回来半腰别墅的时间基本都差不多,有时候一两个月一次,最长的时候差不多四个月,停留三四天,就像出差一样。
姜晓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情人”当得其实还算不错,起码在陈卓钰一个信息告诉自己要回来的时候,他总算比对方提前到来。而陈卓钰的飞机,从来都不准时。只不过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陈卓钰早到了。
而自己,虽然谈不上迟到,但姜晓有一种自己迟到的感觉。
他们两个,从不互相干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跟着陈卓钰也去过不少地方,参加过不少的聚会。在少见的一些生意来往的人当中,早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和陈卓钰之间的关系,只是表面不说明罢了。
只不过这样又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陈卓钰的时间自己不懂,也不太想多去研究。而当初的约定,自己在想,陈卓钰到底什么时候会腻了自己而结束如今这种关系?
答案是没有!
不过如今这般,若是让姜晓选择,亲人和陈卓钰,自己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亲人的重要性,现在的陈卓钰他比不了。
姜晓无声笑得有些难看,到底有些苦涩,但也是最好的选择,对谁都是一种释然。他很感谢陈卓钰这两三年的照顾,既然他说不出口,那么就让自己来当这个恶人吧。
姜晓原本慢慢滑下嘴唇,鼻子,就剩下一双眼睛盯着陈卓钰。片刻之后,他站起来,就在陈卓钰面前,慢慢地弯下腰,柔软的嘴巴轻轻地落在陈卓钰上面。
停留了一会儿,姜晓抽身,然后柔柔一笑,轻道:“陈先生……”
“我在!”原本熟睡的男人也轻开薄唇,他突然出声让姜晓吓了一跳,脚上一拐,身子瞬间往后倒。
眼看着就要装上后面的茶几,一只手臂又及时地把他捞了起来。
姜晓抬头,视线撞入陈卓钰的双眼,身子也发生变化,转向了沙发上。
陈卓钰一脚跪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姜晓:“吓到你了。”
姜晓惊魂未定,却摇头说:“我没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是睡着了,可是在你偷吻我的时候又醒了!”
姜晓脸一红,结结巴巴的不敢看他眼睛:“我、我哪有……偷吻!”
陈卓钰轻笑,“确实不是偷吻,而是偷亲!”
姜晓反驳地毫无说服力:“那明明就是吻……”
“吻?”陈卓钰挑眉,“你确定?”
“我……”姜晓看着陈卓钰眼里那越发浓厚的深沉,瞬间又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偏着头低低地抗议:“您欺负人……”
陈卓钰伸手扣住姜晓的后颈,将他托起,逼迫对方面对自己:“晓晓,这才是吻。”
他话一落,随即压了下去,含住姜晓的双唇,用舌头撩开,舔弄着,诱导姜晓不知不觉地打开了嘴唇,让他顺利直驱而入,舌头激狂地横扫姜晓的所有甘甜。
姜晓被逼得走投无路,两手环住陈卓钰的肩膀,逐渐回应着陈卓钰,两人的气息粗重地交叠着。
陈卓钰一把将姜晓拉起来,两人又换了个位置,姜晓坐在陈卓钰的腿上,两脚勾住他的腰,衣服被男人脱得一干而尽了。
姜晓微微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微颤着,原本环着陈卓钰的手慢慢滑下,缓慢而艰难地解开了对方的一口,最后探入男人结实的胸肌上,轻轻地探索着。
姜晓的手经过三年多的护养,虽不是极其顺滑,倒也白净,修长的手指刮过男人那ru尖的时候,姜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