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窗帘,斑驳的落在他们身上,喻升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依然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奚宁用一只胳膊撑起身体,让自己可以看到喻升的侧脸。喻升的脸部线条十分流畅,鼻子很高,眼睫毛又密又长,闭上眼睛时像一把小扇子,覆在星辰一般的眼睛上。奚宁慢慢爬到喻升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喻升整个人包裹起来,嘴唇从高挺秀气的鼻梁一直吻到紧紧闭着的嘴巴,奚宁忍下伸出舌头的冲动,继续向下吻起喻升的下巴、脖子、喉结。口水从口中流出,弄shi了喻升的身体。没一会儿,喻升被奚宁越来越急切的亲吻吻醒。
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僵硬着身体等奚宁亲完。奚宁终于放过他的喉咙,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嘴唇缓慢的移动到喻升耳边,喘息着说,“早上好。”
“早上好。”可现在已经是中午1点了。
“我后悔了,我等不到明天了,今晚就举行结婚仪式。”奚宁在他耳边继续说道。
喻升不敢有任何动作,奚宁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哪怕身体稍微颤抖一下,都会被发觉。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道,“一切都听奚少的。”
“怎么又改回来了?你该叫我什么?”
“一切都听老公的。”
奚宁松开抱着喻升的双手,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乖老婆,今天哪儿都不要去了,在家好好打扮一下。”
“我会的,老公。”喻升的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仿佛他口中的老公是前方看不见的空气人,而不是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奚宁。
奚宁没有怪罪喻升的心不在焉,从喻升身上爬起来,开始联系手下的人发布邀请函和布置会场。
说是邀请函,但所有奚家人都知道,家主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他们只得想法设法临时推掉晚上的安排,还要在手忙脚乱之时准备好家主的新婚礼物。所有人都知道刚愎自用的新家主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娶了一个男人当夫人,奚家向来传统,奚宁是第一个如此胆大妄为的继承人。但是奚宁又实在过于狠毒,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所以众人心里再不情愿,面上仍然要维持着基本的礼节。
三点吉时一到,陆续有人上门送礼,毕竟很久之前就接到过风声,大多数人都早有准备。喻升在化妆间化妆,晚上举行的是传统仪式,他需要穿只有家主正妻才有资格穿的新娘礼服。奚宁是名正言顺的新家主,他和家主夫人的礼服从他被确定为继承人的那天起就开始准备了。
喻升被几个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围绕着,他们需要根据新娘的需求,随时作出妆容和服饰的变更。这是一件苦差事,但是相对应的,如果有幸能得到奚大少的赏识,从此以后跻身上流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可是随便赏人一口吃的,都可以让人一飞冲天的存在。
礼服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喻升披着外套等设计师回来。化妆师和其他人员也都离开了,房间里一时只剩他一个人,安静的气氛与大宅的热闹对比鲜明。但是喻升并不知道院子里到底有多热闹,他甚至没办法走出房门。根据奚家的规矩,刚进门的新人是不能在院子里乱跑的,连上洗手间都只能去指定的地方。喻升也没有心思乱跑,他头上戴着重重的假发和更重的发饰。化妆师千叮万嘱一定不要随意摘下,因为单戴假发就要将近一个小时,仪式18点正式开始,只剩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
房门轻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来人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脚步声轻到几乎微不可闻。喻升没有回头,他现在连动一下脑袋都很艰难,也想不到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偷溜到新娘的化妆间来。镜子里出现一个一身黑衣黑帽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身形有些熟悉,但是喻升想不到会是谁,这个身高体型的男人,他认识的可太多了。男人故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从背后抱住喻升。喻升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被黑衣人以挟持的姿势搂在怀里。他甚至没有出声询问你是谁,因为根本不重要,无论是谁他都无法在现在作出任何回应。黑衣人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他光滑平坦的腹部,在那里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门外响起喧哗声,才拿出手压低帽子从门后闪了出去。
直到黑衣人的身形彻底消失,喻升依然认不出那人是谁,谁会冒险来一趟只摸了他两把又离开了呢?喻升看着镜子里被弄乱的衣角,伸手想整理一下。这时,门又开了,是化妆师回来了。
奚宁换下衣服,将口罩和帽子藏到衣柜的最里面,刚刚他假扮成陌生人试探了一下,喻升的反应实在过于平静,怎么也不像是偷过人的样子。如果真和其他人偷情过,至少也会问问他是谁,可喻升更像是被吓呆了。难道是他表现的太过冷硬,让喻升把他误认成趁乱混进来的歹徒,而不是幽会的情人?
奚宁来不及分析更多,他该换礼服了。而在他刚刚离开的地方,喻升的化妆间里,化妆师将漂亮的新娘抵在身后的镜子上,“竟然一声不响就结婚了?这么仓促,是怕祁少来抢婚吗?”化妆师已经忍了很久了,房间里一直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