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只能苦涩的点头,“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全力支持。而且,文娱市场那么大,只拘泥于剧场确实会对你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影响不至于不良,只是在安逸的地方呆的久了,思想难免狭隘。入圈既意味着机会增多,也意味着竞争变大。无论业务能力还是对行业的判断,我都还差得远。秦畅在娱乐产业独自打拼了那么多年,我相信叶老师之所以会如此信任他,不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后辈。他的才能与敏锐度也是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穷学生可望不可即的。”
“你不要……”奚宁不想让喻升妄自菲薄,他坚信,论业务能力,新生代能和喻升匹敌的,数量不会超过一只手。可喻升一直都是很有追求的歌唱家和表演者,进入剧场后,目光确实不应该继续拘泥在新生代之中了。所以他换了个说法,“或许你不该这么早就对自己作出判断,那对你不公平。完全可以等《云上舞》巡回演出结束后,结合导演和观众的反馈,看看他们怎么评价你,到时候再说这些也完全来得及。”奚宁鼓励道。
“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么早打退堂鼓,这对我们整个团队都不公平。”奚宁的鼓励像倾泻满地的月光,带着不符合深夜的温度,让他全身都温暖起来。喻升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有些热,还有些蒸腾。明明吹了一路凉风,酒气早就散尽了啊。
奚宁搂上他的腰,带着人往前走,“走,回家,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你怎么知道的?”喻升的脸更烫了,仿佛要烧起来。
奚宁神秘的笑了,“秘密。走,回家醒酒。”
迷迷糊糊被人带回了家,在偌大的院子里七拐八拐,眼前的画面不断变换,假山流水树林花园,五颜六色的风景匆匆一瞥,甚至来不及打招呼。时明时暗的灯光里,喻升终于被彻底绕晕。再次回神时,躺在满是温水的浴缸里,玫瑰的香气萦绕鼻间。身上有一双大手来回抚摸着,从胸前一直摸到身下。干燥的嘴唇印在喻升耳后,离开时留下淡淡的痕迹。
明天要去剧场确定角色,喻升突然惊醒,身上绝对不能留下痕迹!直起身子想要避开那双薄唇,这才意识到现在整个人都被奚宁圈在怀里。
“老公,老公,不行……”喻升哀求。他并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可会为化妆师造成不便,甚至影响演出效果,这是喻升万万不想看到的。
而这也是奚宁不喜欢喻升登台的原因之一,不仅吻的不痛快,做的不淋漓,最重要的是被会被看到那些痕迹的人想入非非——忍不住想象那是自己留下的。奚宁最擅长以己度人,每当看到喻升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痕迹时,这种想法几乎冲破他的大脑,化成愤怒的火焰烧光一切觊觎着喻升的眼睛。
可喻升需要舞台,再多怨恨对上喻升那双期盼的双眼,通通化成了萦绕心头的柔情。
他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自私的爱情,就逼着喻升离开深爱的地方呢?
奚宁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突然明白,哪怕没有祁安,他也会亲手将心爱的人越推越远--因为他身处高位的傲慢,因为他患得患失的惶恐。
再一次失去喻升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离开这个人,就像无论山河如何颠倒,地球仍在静静自转一般。无论喻升去哪儿,他的爱就会追到哪儿,带着他的人和他的心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嘴唇胡乱吻上恋人的脖颈, “答应我,喻升,答应我……”力道虽轻,温度却热烈。
喻升险些被那炙热的温度烫伤,颤抖着肩膀承受恋人毫无章法的亲吻,“可是,可是明天……”
“不会影响的……”奚宁边亲边口齿不清的保证。喻升无法拒绝,因为刚张开口就被人抱着离开了浴缸。询问变成了突如其来的惊叫。
奚宁扯了一条浴巾,将怀里的人包裹起来。自己光着身子,带着未干的水汽,抱着人回到卧室。很快rou体撞击的声音从未关紧的卧室门传来,奚宁是那么急切,门没关,窗户也大开着。路过的仆人红着脸捂着嘴匆匆跑开,离开二楼后立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窗外的花园里,还有人在深夜忙碌着。余枝趁孩子睡着,打算准备好明早需要用的工具。她习惯提前一晚做好准备,这样早晨可以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听到二楼传来的浪叫,夹杂在rou体撞击的“啪啪”声中,余枝握紧手里的剪刀,大气不敢出。又在听清浪叫的是个男人时,僵在原地连手脚都动弹不得。自从她来到奚家,一直未曾有机会见家主夫人一面。据说奚夫人因为性别问题,是家主力排众议千辛万苦娶回来的。余枝慢慢等待着,待四肢重新找回温度,放下手里的工具,抬头寻找开灯的房间。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明亮的灯光里,可以看到大开的窗户和随风飘扬的窗帘。余枝知道,家主和夫人就是在那个房间里鱼水交融的。
夫人,男人……
昨天,管家送余明辉到新学校报道,城里的小朋友热心友善,活泼可爱,余明辉玩儿的十分尽兴,也交到不少新朋友。可当新朋友们聚在一起讨论起自己的家庭与父母时,余明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