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杨柳陪笑脸劝说着:“陆哥,咱们现实点讲,等你实际掌握了陆氏集团的控制权,咱两这婚是迟早要离了,无非就是让白宜安多等两年呗。”
陆锐泽眯着眼看着杨柳没出声,杨柳得到莫大的鼓舞继续说:“如果白宜安爱着你,也就不在乎多等这两年是吧?”
陆锐泽冷笑:“感情上的事,你倒是挺Jing明的。”
“陆哥,我可是替你着想,”杨柳忍不住吐露心声,“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像你们似的爱得这么纯粹的。你知道吗?你俩结婚那天,我tmd都相信爱情了。”
陆锐泽脸上挂着可笑的神情:“这么说,你很希望我们复合?”
杨柳恨不能对天发誓表忠心:“那当然了,这辈子能遇到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你看,我这不就一直没碰到吗?”
陆锐泽忽然沉默了,从认识杨柳开始,这家伙的脸上就写着纨绔子弟四个大字,私生活更是混乱到他爹妈都时刻担心他会哪天突然带着私生子回家,结果呢,杨柳玩归玩,乱归乱,却从来没出过岔子。原来这小子居然还相信真爱这一套?
陆锐泽换了话题:“去把你行李收拾好,咱们换个地方住。”
杨柳明白陆锐泽是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很配合地收拾好自己行李,问:“陆哥,你需要帮忙?”
陆锐泽正宿醉头疼的厉害,大手一挥:“去给我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
杨柳这还是“婚后”第一次走进陆锐泽的卧室,找出一个行李箱,打开衣柜,随手抓了几件衬衣扔进去,忽然把衣柜里的一个盒子带到了地上,杨柳手欠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对款式简洁的白金婚戒,上面刻着陆锐泽和白宜安名字的缩写,呆看了一会儿,又放回了原处,陆锐泽大概是个自虐狂吧?
两人换到了陆锐泽的另一处住宅,明显是他不经常住的地方,房屋还是自带的装修,格局也比那套婚房小了很多,杨柳很自觉地把自己的行李扔进了小客房,心里有点委屈,这房间的大小,还没他家之前的厕所大。
开年后,陆锐泽又继续投入各种商场的明争暗斗,杨柳有时候在家偷看到陆锐泽在电话里面无表情杀伐决断的模样,隐隐有些羡慕,难怪小妖Jing们都喜欢Jing英boss款。
杨氏在陆氏的一路扶持下,也渐渐从谷底复苏起来,虽然规模不如当年那么大了,不过也稳定持续地发展着呢,杨柳不免有些得意,他再次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先是告诉了杨氏起死回生的喜讯,再说了母亲在国外定居生活得很稳定,自己时常会去看望她,等父亲情绪变好些,才敢说出他和陆锐泽结婚的事情,杨父听到后,愣了愣,叹了口气:“我和你妈对你从来都没什么要求,只是婚姻大事,你心里有点数。”因为有些内幕是没法现在告诉父亲的,杨柳安抚自己的苍老的父亲说自己心里有数,最近打算去看看母亲。父亲似是安心了不少。
杨家出事之后,杨柳曾经的狐朋狗友都避之唯恐不及,几乎没了联系,这一天,忽然接到张元洲的电话,居然还是一副熟络的口吻,先问杨柳在哪儿玩得乐不思蜀,是不是忘了兄弟。仿佛他从来不知道杨家之前的处境,杨柳本想直接挂了他的电话,但他忽然有点不甘心。
跟张元洲约好了时间地点,杨柳开着自己的车到了他们约好的私人会所,这里杨柳也听说过,据说没有熟人引荐是不能入内的。杨柳坐在驾驶位,推了推墨镜,试图遮掩住一脸嘲讽。
没多久,张元洲也到了,几辆车上下来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杨柳经常混迹某些场所,一眼就看出除了张元洲和其中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其他都是陪玩的。
杨柳跳下车,扬了扬手示意自己已经到了,张元洲带着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单独来到杨柳面前:“哥们儿,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帅了。”
杨柳嘴角上扬挂着他最迷人的痞笑:“你也是越来越sao包了。”
张元洲引荐了那位男人:“这位唐英哲,唐家四少。这是我的好哥们儿杨柳。”
杨柳似乎想起来这个唐家是谁了,最早跟着自己的老板摸爬滚打,关键时刻把老板给“卖”了,自己翻身创立了唐氏的企业。想到这里,杨柳忍不住看了一眼张元洲,他那副巴结的嘴脸,还真是眼熟啊,曾经不也是这么供着自己的吗?
十几个人沾了唐四少的光,一起进了私人会所,张元洲轻车熟路地叫了几瓶死贵的洋酒,一看就知道都是唐英哲的喜好,杨柳端着酒杯慢慢嘬着,唐英哲却凑过来问:“杨公子,可喝得习惯?”
杨柳内心翻了大白眼,尼玛,在这里跟我演古装戏呢?装什么文化人。虽然吐槽面上不显,随手晃了晃酒杯:“挺好,我就喜欢烈酒,别的没味儿。”
张元洲又招呼他带来的莺莺燕燕过来凑趣,大家都是场面人,清楚谁是今天的主场,都凑到唐英哲又敬酒又送吻的,杨柳则在一旁安静的喝酒,不一会儿,大家觉得不够刺激非要玩游戏,张元洲主动提议玩“我说你做”这种低端的继兴游戏,杨柳心想这都多少年的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