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急拦住几人,“将军刚从皇宫回得府来,众位武官且在前厅等一等,将军不一会儿就来”
闻言武官们才坐得梨木椅上,只虽是不再喊问,那一个个的粗犷大脸上却都是怒意。
而众人口中的庆将军却还在卧房的浴桶里与自己相持不下。
忽闻得一阵水声噼啪做响,浴桶里的将军已羞得满身通红。
只因那体内的东西太深,将军忍耻导了半晌,仍是无劳之功,徒耻得指尖都在颤抖。羞恼之下,他用力一击,直拍得水花四溅,落出桶外。
接连着“哗啦”一阵水声响起。气恼之后,将军已然放弃,竟置体内的东西不管,忍羞负耻走出浴桶穿衣,往前厅见客去了。
“将军,林李二贼实在欺人太甚,皇上也太过偏袒二贼,实在黑白不分,哪里还有甚么仁?”
前厅内,几位武官远远见得将军来到,皆面色愤慨,待人刚入门内,便立即几大步走至人前愤然出声。
“快快住口,勿要再说”,陈关夫刚进厅来便闻此言,脸色一变,连忙出声止之。
奈何武官们皆气在头上,不得不发。
“我等却是按实讲事,怎奈凭二贼一番佞言,便要收了您的兵符,实在欺将军甚矣!”
“先帝未去,您十五跟着老将军上战场,二十五着护国大将军,您为西凉打了多少胜仗,您吃了多少伤?您功劳这般重,如今便是卸磨杀驴了!”。
“自先帝去后,您代理朝政,哪一次议事批折子是避着皇上?大事小事您全全过问皇上才拍下,您上敬陛下,下爱百姓。林丛茂还敢指使王丛说您谋逆,我看,这五年要不是您压着,他是什么谋还不一定!”。
“将军,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军营里的兄弟们闻得您昨夜兵符被收,皆愤怒不已,特遣我二人来告于将军”。
“只将军一声令下,我等十万军马原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关夫闻得众人这番言论,亦是怒气上涌。
他严声厉色道,“大人小人之别。大人生于世间,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小人只顾雕虫薄技,薄名浅利,忘君忘父,欺君灭祖”。
他心中怒火稍缓,沉语说到,“方才你几人言实在使我伤恨,兵有错乃将之过,你们岂是要以谋逆之罪诛我九族?
害十万将士于非命?简直枉本将素日一番教管!倘若此番言语传出去,你们置将士们于何地?”
武官们闻言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陈元适时走到两方中间,“将军莫恼,武官们也是为将军打抱不平,只思虑未全而已”。
见得武官们一个个低头丧气,陈关夫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方才所言句句皆是为于尔等,若有得罪,气怒之下,还请莫怪”。
“那里怪得将军,是我们自己被怒意蒙了眼,丢了大义,想来,将军所言极是”,几人说罢一起拱手,齐声道,“还请将军恕罪”。
陈关夫摆手,“尔等何罪之有,只是今日正在气头,难免有些鲁莽罢了。
现正事要紧,你几人速速回去,按我军令,安抚军士,勿要惹起不该有的事,以致后患无穷。但有那不从者,严罚示众,引以为戒”。
“唯将军是命”,言毕几人急急离去。
陈关夫方才一番怒火发作,血脉偾张,当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他暗不做声,只默默走到椅子靠坐。
“将军”,待人走尽,陈元才得开口。
“何事要说?”,他取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勉强忍得大腿刺痛,出声询问。
“将军,昨夜手下人来报,边疆有消息了,说是查到徐青与那花楼里一名叫田直的gui公曾有联系”,说毕,陈元递过一张画像。
陈关夫再尝了一口苦茶,接过画像查看,“花楼查得如何?”。
“只说和那寻常花楼无甚区别”,陈元有些愧于出口。
注意到陈元面色,他温声说道,“边关辛苦,杂事颇多,他们无甚进展也是常事,不必作此徒劳,传令回去,让他们继续查就是了”
“谢将军指教,属下便去回令”
陈关夫把茶杯放桌,接着吩咐。
“再传信于张侍郎,让他前去青玉案天字号,嘱其切勿声张,可蔽身行事”。
“是,将军”,言毕陈元便要出厅。
人刚走出门外,陈关夫忽然想及一事,连忙将人叫住,“你且等等,还有一事”。
陈元止步回身,等候吩咐,却见将军似是面有难色。
他有些疑惑,“将军但说无妨,陈元守得住嘴”
听得此言,将军终于开了口。陈元却是觉得自己好似眼花,竟然从将军从来少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恼。
“昨夜,我在宫内宿在青鸾殿”。
陈元刚听到这心内不由一沉。
五年前将军被命为皇后,虽未成亲,已然有凤礼在身,却仍旧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