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北确实是在应酬,到他这个年纪,商业应酬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相对来说他的应酬还算比较少,因为合作的人大多知道他的行事风格,也知晓他的能力,大多点到为止,不会做得过份。
但唯有今天这个客户不一样。对方背景强大,家族不止有钱,还有强大的权利,他很喜欢跟齐风北合作,几乎是百分百信任的那种,投资也大方,消息来源又多,还不吝于跟齐风北分享,真心想跟齐风北做朋友。唯有一点,他很喜欢喝酒,还很喜欢劝酒,隔段时间总找着由头来叫齐风北去吃饭,大多时候都是给他介绍商业上的人,有些分量还不轻,所以齐风北无从拒绝。
到家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齐风北虽然没有醉,但身上的酒气比平常要浓得多,见到忠伯便吩咐道:“我要一杯醒酒茶。”
一杯浓茶灌下了肚,神智便恢复了大半清醒。齐风北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他睡了?”
忠伯:“不知道。”
齐风北挑了下眉。
忠伯道:“您让我晚上不要上二楼。”他语气平静,倒没有丝毫怨气。他很知晓分寸,其实即便齐风北不吩咐,他也会减少上二楼的次数,以免又撞见点什么。
齐风北才像是想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揉了下自己的额头,将那点疲倦都揉散了。
忠伯突然说:“他晚餐只吃了一半。”
齐风北顿了动作,原本还想再坐一会儿散散酒气,这时候就忍不住,只踯躅了片刻就站了起来,温声道:“你也去休息吧。”说完上了楼。
整栋楼都很安静,二楼只有走廊上亮着灯。上了楼梯,往自己卧室和去裴楠卧室是两个方向,齐风北没有犹豫地往裴楠的卧室走。
拧开门,空的。
隔壁书房却还亮着灯,齐风北疑惑了一瞬,抬脚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身影,小小的一团,因为洗过澡的缘故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握着笔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
裴楠的头发真的很长了,后面的几乎要垂在肩上,大概因为洗澡后也没怎么吹干,头发有些乱,额头前的发又被随意的扎了起来,从后面看有点像女生。
只是肩膀要比同龄女性的宽一些。
齐风北不重的脚步声并没有惊扰到他,直到齐风北走到书桌前,曲起手指往桌子上敲了敲,裴楠才骤然回神从题海中挣脱出来,猛力抬起头,像是被吓到了。齐风北确认他写的是试卷,有些奇怪,“高教授说你测验超过了及格线,明天的考试应该不成问题,现在还在写什么?”
“我想多写一张试试……”裴楠有些委屈,“反正我也睡不着,想到明天的考试就手脚冰凉,我可能有考试恐惧症。”
齐风北难得笑了一下,他五官本就好看,只是气质冷,笑起来如同霜雪消融一样,让人震惊,也教人惊艳。“吃不下晚饭也是这个原因?”
“嗯,一想到考试我连呼吸都困难了。”裴楠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很紧张,手足无措的那种紧张。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从不把考试当回事,反正无论考得好不好,他都是受宠的小少爷,也是周围同学艳羡的对象。
齐风北道:“手伸出来。”
裴楠乖乖伸出手,齐风北将他的手指握住,先从指根摸起,再摸到手心,然后以极缓慢的速度摸到他的手腕,然后像医生一样在那里诊脉。
被他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又热,学习的热情瞬间就消退了不少。裴楠呆呆看着他,齐风北摸了一会儿,道:“心跳很快,看起来是很紧张。”
裴楠垮下脸,“我本来就没撒谎。”
齐风北把他拉了起来,又笑了一下,“我教你一个缓解紧张的方式。”他轻易就将裴楠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在此之前把笔弹开了,试卷却还留着。他长得高,裴楠即使坐在桌子上,个头也比他矮了一截,被他轻易就困在怀里吻住嘴唇。
这一个月来两个人欢爱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比不上初夜一个晚上做的数量,这让裴楠原本就疑心他是不是找穆香去纾解去了,此刻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愈发笃定,顿时又气又酸,忍不住用牙齿往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再用力将他推开些。裴楠眼睛瞪得极大,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质问:“你是不是又跟她做过了,才、才回来找我?”
齐风北舔了下被咬痛的嘴唇,他本是极严肃极冷淡的人,此刻做出这样的动作,莫名显出几分色气来,让裴楠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齐风北盯着他,语气不冷不热,“是又怎么样?不要我?”
裴楠要被气哭了,“真的是吗?”
齐风北这次脾气很好,抓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放,低声道:“你可以来检查一下。”他嘴角一勾,说出的话很坏,“可以用你的鼻子闻一闻,上面有没有女人的味道。”
真的好坏,坏到裴楠不想理他。可齐风北像是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抓着他的手不放,强迫他解自己的皮带,又强迫他将拉链拉下来。明明才短短时间,那里已经鼓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