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歇伏的时候,家里农活还不算太多,褚义和姜达就可以忙得过来,现在田清和安杨主要呆在店里,念念还有柏柏松松还小,还没有断nai,就由他们两个轮流带着。
家里则交给了田老爹和田老太,有时老两口还会带着孩子们来店里,满满下了学就会来店里帮忙,有时帮着哄三个小的,有时帮着接待客人、结账。
有一次回家去后山拾柴,田清偶然发现后山有许多野桃树还结了桃子,他就叫姜达把这些桃子都摘了,还把树移回了院中,虽然有一些没有成活下来,但剩下的数目也非常可观了。
至于桃子,则被他做成了果脯和果酱,姜达特地找烧陶瓷的师傅烧了一批小白瓷瓶,专门用来装果酱,这批果酱几乎是被一抢而光,毕竟这里有很多从南方迁移来的百姓,都好甜口。
至于他发现的野葡萄在成熟的时候都被姜达摘了回来,他就把这些野葡萄晒成了葡萄干,准备过些时候卖。
到了八月,快到中秋节了,这时候才是糕点买卖的高峰期,几乎家家都会预备月饼。褚记食肆的月饼也很畅销,有本地的翻毛月饼,还有从家乡传来的广式月饼,又特意让姜达做了新的模子,写上吉祥话。
镇上的街坊觉得新鲜,纷纷买些尝个鲜,觉得味道挺好,就再多买点儿走亲访友,之后就连邻镇的人都会来这儿买月饼。这半个月,安杨和田清忙的焦头烂额,姜达偶尔也会过来帮了把手,虽然忙碌但是大家很开心,因为忙碌代表着生意好,代表着家里有进项。
等中秋过去,田清觉得这几天忙的浑身都疼,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不自觉的捶捶腰,捶捶腿,褚义关了铺门,在柜台那儿算账,“咱们八月这不到半个月就进账了八十多两银子,赶得上七月一个月的流水了。除去一些原料火耗,大概盈利五十两。难怪商人逐利,这比咱们在地里刨食来的可容易多了。”
“往后估计就没这么多了,下次再想卖这么多就该等到过年了,等明年中秋,有的是人跟咱们抢生意。”田清倒是看得清楚。
安杨也说,“咱们最近赚的不少了,得知足,马上就要秋收了,我跟爹爹商量过了,到时候我早上在铺子,下午的时候就爹爹自己看着,满满下学也会来帮忙,我就回去收庄稼。”田清点点头,这是他们爷俩前几天就商量好了的。
转眼到了九月,玉米已经收割完了,就等着收完地瓜种上冬小麦,今年的农活就告一段落了,而食肆的生意果然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水平。
等到了十月,收了地瓜,田清不止晒成地瓜干放在铺子里卖,还把红薯磨成了粉,加入糯米和豆沙做成红薯豆沙糕,软糯香甜,很得老人家们的喜欢。
今年家里的收入也多了许多,在秋天的时候,褚义拿着收入的银钱,又在自家院子旁边买了一块地,姜达负责建围墙把这片地圈起来,将后山发现的一些果树移栽到这片地里,又经人介绍买了一些果树苗栽到了这个园子里,大多数都成活了。
园子一共十五亩地,分成三片,怕离得太近管理出现问题,中间隔得很远,还用栅栏分开了,一片桃树林,一片山楂林,还有一片栽的是葡萄。
因为家里没人会种果树,所以在买果树苗的时候,特意打听了是不是有合适的果农能过去帮忙管理。刚好卖树苗的大哥认识一位,姓赵,之前大旱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地都卖了,可媳妇还是饿死了,只有一个女儿,远嫁到外地之后也没了消息。
他这一辈子只会种果树,如今年岁又大了,更找不到什么活儿了,前几天为了养活自己,就自卖自身到了一个牙行。
褚义顺着大哥给的地址找过去,没花多少钱就将这位老果农买到了家里。其实以前褚义家可能是因为就是一般的人家,习惯了有活就家里人一起干,所以从没想过买下人。
买了这大叔之后褚义才反应过来,家里没那么多人,我们可以置一些人啊,帮着看铺子或者种地、带孩子都是好的呀!不过这是后话了,没有跟家人商量就买人这种事情褚义是不会做的。
这位赵大叔一看就是老实木讷的,一路上不主动问一句话都不说,可到了褚家看到那一大片果树之后,眼睛里散发出一片光芒,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就这样赵大叔住在了果园里专门为他盖的一间土坯房里,褚义还送过去一条小狗,这是院子里那三条狗里的母狗下的小崽儿。
偶尔田老爹会和他呆着说说话,都是一辈子的老庄稼把式啦,自然会有很多话说,一个月下来,赵大叔Jing神比刚来时好上许多。
有一天铺子关门以后,褚义就和爹爹媳妇商量下人的事儿。“要不咱们也买些下人吧?这样大家都能轻松些。”
安杨却不同意,“咱们在村子里住着,别人家都是这么过的,突然咱们家却要买下人,这要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生,你还要不要在村子里住啊!”
田清也说:“老赵头是个例外,咱们就算买下来了,别人提起也说咱们心善,可你要是真在村子里预备下人,那大家的唾沫星子就会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