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为我忍耐的样子,很美。”
严景辞借着为薄星尧夹菜的动作,倾靠过去凑在对方耳边,呼出的暧昧气流时轻时重地撩拨在薄星尧紧绷的神经。
眼前人依旧坐得笔直,天鹅颈高扬,只有抿紧的唇瓣无法掩饰地显露出一丝紧张心绪。
薄星尧眨巴着眼睛,无声地向严景辞祈求他停止这样过于刺激的游戏,或者,至少先把档位调低一点。
提前一天知道要来严家吃顿饭,也就是俗称的见家长。
急匆匆地准备了礼物和得体的新行头,忍着困意起了个大早,上了车又被塞了几颗小玩具,薄星尧昨天准备礼物时的不安情绪早已经被折腾得荡然无存,取代而来的是身后难以忽视的痒意和渴求。
艹!
薄星尧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经顺着严景辞的腰间皮带一路摸上了腿间,用掌心的一片chao热很快捂热了蛰伏的欲望。
在严母看向这边的瞬间,严景辞已经恢复了往常一本正经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夹了只虾为薄星尧剥,蘸了些许酱汁摆在了薄星尧的米饭上。
“这样才对嘛,阿辞要学着照顾尧尧。笑一笑,别总是冷着脸,冰块似的不讨人喜欢。”
“我喜欢你眼中流露出的满意和认可,这是对我最好的赞许。我更喜欢你对我把持不住的模样,欣赏dom的放纵,欣赏你难得自制力消失的时刻,很美。”
在上楼回房间的路上,薄星尧小声说给严景辞听。
他的气息不稳,忍得并不轻松,身旁的爱人却也差不许多。薄星尧几乎可以预知到几分钟后走进房间反锁好房门,他就会被身旁这凶猛的饿狼狠狠扑倒。
但愿隔音足够好。
楼下的严父严母望着并肩离开的两人一脸欣慰,感慨这注孤生的大儿子总算找到了伴侣有了归宿,又怎么会想到这两人正在大庭广众之下玩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恩爱游戏。
“只是对你”,严景辞似乎是随意地接过话闲聊,却目光灼灼,视线专注地黏在薄星尧身上,仿佛在反反复复地验证着眼前的一切并不只是又一场美梦。
他将他的尧尧带回家,他们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前面几步之外就是他的房间。
他的尧尧此时正伸手握住门把手。
严景辞远比薄星尧所料想的更加能忍。
大概因为早过了年少轻狂极为容易擦枪走火的年岁,严景辞盯着爱人在面前慢条斯理勾引意味十足地一件件脱光光,还能好整以暇地翻出一件件旧物摆在床边示意薄星尧跪在床边陪他翻看。
摆出挑不出一丝错处的规范跪姿当书架,肩膀处摆了两本影集,大臂贴紧身体,小臂向前平举,摊平的手心托着两杯冰可乐。
严景辞要他陪伴就是在要他安静地当主人的一件家具,要他静静陪伴,安静地发挥作为一件书架的作用。
却并没有好心地停下那几颗作乱的小球。
“呼吸放平,小口呼吸”,严景辞的指腹描摹一般擦过薄星尧Jing致的眉眼,顺着鼻梁的弧度拂去渗出的细汗,滑过颤动的唇,堵住几乎溢出的祈求。
严景辞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流连在下颚处,渐渐下移勾勒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左肩骤然一轻,瞬间不平衡的承重使得薄星尧本能地耸肩克制住身体的摇晃。呼吸声不由自主地慌乱急促了片刻,又缓缓归于平静。
肌rou发僵,清晰感知到有汗水顺着额角流下,薄星尧仍然维持着书架的本分,安心地跪在主人面前尽职尽责。
“这两本影集里的照片是我洗出来的。是为数不多的存货。”
“尧尧,你拍的照片”,严景辞的声音顿了顿,听在耳朵里有些生涩,“我还能看看吗?”
“我都删了”,薄星尧抬眼直视严景辞的黑眸,捕捉眸中沉醉的自己,“我这样说,你会信吗?”
“尧尧,我相信你说的,我也相信你爱我。”
“傻子”,薄星尧索性抖落了肩膀上的另一本影集,甩掉早已喝空的两个纸杯,环住了严景辞的背。
他们拥抱彼此,紧密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