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拼命地吸吮着,我感觉一阵子心酸。
走出那个女人家,回到了村里,收拾好东西,我打算去镇上上班。在村头,我碰见了朝阳。
朝阳骑着摩托车,停在我的身边:去镇上不?
我点点头,坐在了朝阳的摩托车后面。
抱着朝阳的后腰,我把头枕在了朝阳的后背上,内心踏实了很多。
摩托车在山区的小路上飞驰而过,一路上我无心看路边的景色。我的心里很难受,我感觉所有的景色都是灰暗的,没有光彩。
车到了镇上,朝阳把我直接拖到了他们宿舍。
朝阳给我倒了一杯水:来,喝点水。
我接过水杯,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我想起了这房间曾经给我的那些难忘的-日子,心里一阵酸涩。
朝阳点燃一根烟,慢慢地抽着:别难受了,那样子的女人离了就离了。离了最好,免得祸害你们家。一个烂女人,祸害三代人。
我说:我知道。
朝阳说:我这里有点钱,我给你两万吧。你先拿着还贷款。
我说: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给你。
朝阳说:啥时有了啥时还。我也不着急用。
我问:那嫂子那边你咋说?
朝阳说:那个有啥说的?这是我的私房钱。
一股暖流流遍了我的全身。
走进镇政府的时候,遇见了白少峰。白少峰夹着公文包,刚从外面回来。他看看我:咋了?离婚把你离成这样子了?
我没吭气。
白少峰拍拍我的肩膀:不久拿点屁事,怕啥?好好干像你这样子的还能找不到女人?对了,我有件事给你说。
我问:咋了?
白少峰说:你包的那个陈家沟我今天给县上拍了胸脯,说那是计划生育示范点,你可给我长点脸。
我说:我没那个心思,能不能换个人?
白少峰瞪了我一眼:换个屁。我是在给你搭戏台,看你自己咋唱戏。你还想升官不?想升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哪里蹲点。
我说:我知道了,我等下还要去借钱,我的贷款还差银行一万。
白少峰看看我:问我要钱?
我摇头:没有。
白少峰犹豫一下:好,我给你一万,你赶紧去还贷款,还完了立马去陈家沟,我叫车送你。
我说:嗯,知道了。
我跟着白少峰往办公室走。
我心里很明白,白少峰把陈家沟列为计划生育示范村,是为了给自己捞-资本,他现在想去县上当副局长。我在他的手上,只是一枚棋子。我不甘愿当棋子,我想在我的“老将”身上抠点东西。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爱过白少峰,我当时对他的感觉就是他是我的靠山,我在镇政府可以依靠的人。同志情加进去了交换,变味道了,但是我别无选择。
136、银行的贷款 还了,心里多少有些轻松。
我回到陈家沟的时候,陈家沟此时已经是一片绿色。层层梯田上的绿色麦地、山沟里绿油油的小草、山沟边那一排排绿色的树木……所有的绿色把陈家沟附近的甜水河也映衬的一片墨绿。
我在陈家沟的计划生育工作进行的很艰难。
对那些双女户和一个男娃的农户家里,我一次次的跑,一次次的做思想工作。每次看到村里人怀里抱着那些可爱的孩子的时候,我总能想起我的毛蛋。毛蛋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的借口和希望。
村里的干部好像不太配合我的工作,他们为了凑足结扎人数,把一个六十岁的老光棍拉上车,要给那个老光棍做结扎。
那个老光棍在车上叫骂着:拉我干啥?我日你妈锤子(-)都硬不起来,还去结扎。
我制止了那场闹剧,放走了老光棍。找了一个双女户家庭的男人,好说歹说,叫他上了车,去了县城做结扎手术。
经过一个月的奋斗,陈家沟村的结扎人数终于凑足了,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走在陈家沟的街道上,看着那些把腿张大,艰难行走的男人(结扎后,因为手术伤口疼,他们张着腿走路),我总感觉好笑,也感觉悲哀。
此时,已经是五月份,麦浪滚滚,到了收割小麦的时间。
那天中午,我一个人在大队部无聊,走了出去,我想去外面散散心。
走过麦田,来到了甜水河。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微风吹过,河面上泛起了微微波澜。几只蜻蜓在半空中飞舞着,落在河边的小草上。偶尔,有一两只青蛙从草丛里跳出来,噗通一生跳进河里。
我脱光了衣服,下了河,河水很凉。我在河里慢慢地洗着。我想用河水洗干净我心头的烦闷。
月月从远处走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截麦秆,把麦秆放进嘴巴里,轻轻吹着,一支清脆的乐曲从她的嘴巴里流淌出来。
看见我在河里洗澡,月月笑了,她站在河边的堤岸上,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背过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