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劣种”这个词一直从司徒殊出生起就伴随着他,父母经常因此吵架。
八岁以前他一直都生活在皇宫里,父母经常吵架。吵架后母亲会坐在地上哭泣不搭理他,而父亲会回到司徒家。
他一直都不知道父亲不愿待在皇宫,喜欢回司徒府,也好奇,于是就尾随着父亲去司徒府。
那司徒府上有一个明媚动人的美人,绊住了父亲的心,令父亲眼里再也容不下母亲。
他不懂,为何英姿飒爽的母亲会敌不过柔弱爱哭的美人,以至于母亲战死沙场之时,死讯传开,父亲都未曾赶回来参加葬礼,而是在酒楼里为了那个美人买醉哭泣。
后来他被接回司徒府上这才得知,美人是司徒共妻,一只类,传闻是世间最美的,死的时候全城悲痛,司徒府半年都被Yin霾笼罩。
“哟!这不是龙狐生下的劣种吗?”
“啧啧啧,母亲死了,父亲不疼,不知道活着做什么?”
“劣种很弱的,我们这些都能打得过,来,用他练练手。”
耳边尽是嘲讽的声音,从小孩到大人,无人看得起。他从司徒家跑回皇宫,借着母亲的余威好活了一些年,后来都是要看人脸色,巴结人而活,长大后甚至一度成为太子的跟班。
龙狐结合生下的孩子就这般不堪吗?
司徒殊苦笑着闭上眼,他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声音,是他最讨厌的类。
“涯,涯,你住手!”阮白赶到的时候,司徒殊的胸膛已经变形了,向下凹去,于是连忙出声阻止。
有侍女哭了,道,“夫人,你务必要劝住,司徒殊一死,永金城就变天了。”
司徒涯瞥了阮白一眼,没好气道,“他害你,你管他做什么!”
“你!”阮白连忙冲上去,抱着司徒涯的腿,连忙道,“你别这样,殊是你弟弟,是司徒和东离联姻的结果!”
听到联姻,司徒涯变了脸色,他脾气一向爆,做事常常不考虑后果,这个时候却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抬脚踢了司徒殊一下,骂了一声“劣种”。
围观的仆人们放心了,都散了。
阮白解开司徒殊的衣裳,用手捂着胸膛,按照司徒墨教的法子输入灵气,护住心脉,但是他的灵气比不上司徒恒他们那样有用,已经刚刚感觉到司徒殊体内的生息在慢慢消失,于是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对,对不起,我,我.....”
司徒殊眯着眼,看见阮白在哭,讶异不已。
司徒涯很疑惑,“你为这个混账东西哭什么!”
“涯,涯,你灵气纯,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他,他会残废的!”
“残废有什么,反正死不了。”司徒涯对于这个常年不见面的弟弟半点怜悯都没有,对司徒墨下手还能轻一点。
“呜呜呜.......可是,可是.......”阮白知道残废很痛苦,他小时候在野外见过残废的兽人被人分食干净,一直都怕。
“妈的!”司徒涯最受不得阮白在床下的哭,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看到周围没有围观的人,“什么破同情心,你真恶心!”
说着,司徒涯蹲下来,给司徒殊渡入灵气,然后匆匆走了,要是被其他人看见,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又是打又是治的,像是脑子有病!
阮白擦了擦眼泪,扶着司徒殊到旁边的亭子坐下,然后跑去拿来了药箱,细心地帮他包扎,喂他吃下丹药。
司徒殊不明白为何阮白会这样对自己,等到他涂完脸上的药,就抓住他的手腕,骂道,“司徒涯说的对,你真恶心!”
阮白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但是他看到司徒殊眼中复杂的情绪,于是坦然道,“我知道你很疼。”
司徒殊道:“什么?”
阮白发现司徒殊皱眉,低头吹了一下伤口,小声道,“这样就不疼了。”
司徒殊最恨类,他觉得类总是哭哭啼啼的,还黏人,恶心死了,但是阮白身上带着香气,是黄玉果香,靠过来的时候伤口的疼痛顿时消失了,脸上的热气令他全身都酥了,连忙松开手,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把人拽怀里了。
司徒殊道,“你脑子不好,不知道我之前害你?”
“嗯,我害我确实不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残废,残废很可怕的。”
“早就残了。”
龙狐劣种不就是残吗?
“没有!”
司徒殊觉得可能类都傻,阮白也一样,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你来这里,是有事要办吗?”
“帮萱公主送信,司徒墨的信。”
“萱公主给....墨的信。”阮白的眼神黯淡了,他咬了嘴唇,捏紧手中的药瓶,心里五味杂陈的。
司徒殊看出来了,阮白喜欢司徒墨,上次司徒墨可是为他顶撞了东离旭,莫名想使坏,于是道,“萱公主可喜欢司徒墨了,信上写了很多动人的情话,上回在皇宫,司徒墨拒绝了萱公主,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