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醒过来浑身都是酸痛的,后xue已经上了药,旁边没有司徒恒,脚上被铁索拷住,锁环不紧内侧还有软毛防止硌伤。
他慢悠悠地下床,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接着就看到浑身是伤的司徒殊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司徒涯在他身后踹着他。
司徒涯道,“大哥,要我说,直接把他废了好。”
司徒殊抬眼看到了阮白,露出微笑,张着嘴,好像在说,“还能见到你,真好。”
阮白握紧了拳头,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徒殊。
司徒恒盯着司徒殊,淡淡道,“我知道你心不在司徒家。”
司徒殊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司徒恒又道,“如今司徒和东离要开战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司徒涯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不是,大哥你是想要杀了他。”
司徒恒“嗯”了一声,脸上毫无表情,握住剑鞘准备拔剑,一旦拔出剑也就是司徒殊人头落地之时。
司徒殊和司徒家的情谊不深,司徒恒性情淡漠,自然不会跟他有很深的感情,此时动手杀人倒是合情合理。
阮白意识到司徒殊快死了,忍不住大声道,“住手!司徒恒你住手!”
司徒恒转头去看,只见阮白站在门口,因为脚上的绳索无法前进,皱眉道,“你为他求情?”
他为司徒墨求情,为司徒殊求情,却从来不知自己心中的忧虑。
司徒殊轻声笑了一下,看着司徒恒道,“司徒恒,虽然我哪里都不如你,但是这一刻我算是胜了,你动手吧,我了无遗憾。”
司徒涯虽然讨厌司徒殊,但是他的心并没有司徒恒那般狠,涉及到性命便会想到到司徒恒拔剑,立即挥出一击断了阮白脚上的绳索。
阮白化成一到水流挡在司徒殊面前,直视司徒恒,大骂道,“你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司徒恒将剑放回去,盯着阮白看了很久,心像是在被剜割,他让司徒涯把司徒殊带走,然后把阮白抱到怀里,紧紧地握着手不肯松开。
“你放开我,你无耻下流!”
“我讨厌你,司徒恒!”
司徒恒忽然道,“你不舍得司徒墨,不舍得司徒殊,如若有一日我面临一死,你是否会不舍?”
阮白呸了一声,“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最好死了算!”
司徒恒堵住阮白的嘴唇没有给他机会说话,他很难受,纵使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获得阮白的心。
得不到就应该放手,但是他暂时不肯放手。
过了很久很久,阮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司徒恒说道,“你真的想离开吗?”
阮白道,“当然,我恨不得立刻离开!”
司徒恒在阮白的额角落下一吻,然后道,“此时两军交战,你一个人很危险,我让司徒涯送你走。”
说完,阮白就被放开了,他愣了片刻,然后道,“你当真要放我走?”
司徒恒没说话,拂袖离去,像是一阵风。
黄昏时分,阮白收拾好行李就见到了司徒旭,还有一只可以日行千里的飞鸟坐骑,但是没有见到司徒涯。
此时,客堂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没有仆人敢进去,因为里面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吵架!
司徒涯摔碎了一套茶具,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道,“大哥,这个时候,你派我送阮白去无边大泽,你在想什么!”
司徒恒道,“有我就好了,你把他送回大泽,大战就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靠你的病体吗!”司徒涯气得拍桌,“你扪心自问一下,取出多少瓶心头血,你现在的功力还剩多少,你是公孙二兄弟的对手吗!就算死,打一战,我看你也得受重伤!你把我叫走,没有我帮忙,是想把重担全扛自己身上是吗!”
司徒恒道,“我虽受伤,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了,先送阮白回去。”
司徒涯咬牙切齿,“不可能,你还不如让司徒澈去送!”
司徒恒道,“澈能引水,抽不开身。”
司徒涯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的能力,觉得我是累赘上不了战场,只能去送人!”
司徒恒没有说话,他胸口一疼咳嗽了一声。
司徒涯连忙会神,意识到大哥在转移话题,走上前去扶住他,叹气道,“要我说你就不该用心头血帮旭儿,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你们不用送了,我自己去。”阮白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司徒家的重要战力 ,不能送自己,他也不需要送。
司徒涯道“,那敢情好,谁想送你。”
司徒恒抓住司徒涯的手,“不行,你必须送他,我怕公孙家的人会在半路把他截走。”
阮白道,“司徒恒,心头血确实是我欠你的,但是你不用这样,我不会感激你!”
司徒恒闭眼缓气,这才继续道,“阮白,当初是我把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