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戳了戳他翘在茶几上的脚:“走啦。以后你一回家就要洗澡换衣服,不准再穿着外面的衣服往床上躺。”
想起这次休假结束回去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搬进南阮的卧室,贺宪很是期待,笑着说:“知道了,保证不弄脏你的床。”
“婚礼前你还是睡书房,爷爷nainai那个年纪的人,不办婚礼就不觉得算正式结婚。”
“等他们睡着了我能去找你吗?早晨赶在他们起床前回去,我保证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做。”
这话一出,贺宪再次收到了南阮的白眼:“你想做什么?”
贺宪笑着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已经快九点钟了,道路不再拥堵,开到城区只用了半个钟头。贺宪停好车子,带南阮逛步行街。
两人一下车,贺宪就牵起了南阮的手。他低头瞟了眼南阮的反应,见她毫无反对的意思,干脆得寸进尺地改为了十指交错。
贺宪的手心热,这么手牵着手很快就腻出了汗,可谁也舍不得松开。
他们单独逛街的次数很多,却没有哪次是这样的感觉,南阮再一次想收回之前的话——都怪贺宪不早点说,生生浪费了这么多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南阮恰好就听到贺宪说:“早知道你不会拉黑我,就不那么急着结婚了。我这辈子都没交过女朋友,真遗憾。”
这话虽然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可遗憾却是真遗憾,跟朋友们介绍南阮时说“这是我女朋友”,这梦他做了好多年。
“你现在想交女朋友也能交的。”
贺宪赶紧解释:“我想找的女朋友就是你。不过直接结婚也很好。”
南阮也觉得遗憾,就没作声。
走出步行街,贺宪把小时候念过的小学和初中指给南阮看,给她讲自己的从前。
“因为你跟傅川都习惯了当领头的,凑在一起,谁也不服被谁管,所以才总打架的?幼不幼稚啊。”
“挺傻的,也是因为那时候闲着没事做。”说完这句,贺宪又抓住机会表白,“我这辈子只服被你管。”
南阮脸颊痒,抽出手揉了一下,嗅到手上的烟草味,随口说:“你能不能别抽烟了?把我都熏臭了。”
贺宪立刻从口袋里翻出烟盒和打火机:“上缴。”
南阮笑着“切”了一声,并没接。她不喜欢烟味,却觉得贺宪抽烟的姿态很好看,可真是矛盾。
两人在外头逛到十一点,吃过夜宵才回别墅,进卧室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贺宪有点倦,躺到床上正要睡,记起南阮的话,又爬起来洗了个澡。
折腾了这么一圈,两人都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隔天早晨睁开眼睛时,看到枕边的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从今往后,他们就要这么生活在一起了。
南阮不想被贺宪见到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样子,率先跳下床、进了洗手间,想起贺宪说,今天要带她和朋友们吃饭,她特地化了个妆,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个钟头才走出来。
贺宪在一楼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三分钟就回来了,一见到南阮,他就笑着问:“怎么这么久?”
“已经很快了,我好看吗?”
贺宪看了眼南阮,摇了摇头:“不好看,你不需要化妆,都化丑了。”
南阮不涂唇膏的时候嘴巴是粉橙色的,贺宪很喜欢。眼下用的唇膏颜色太明艳,在贺宪眼中,非但没之前好看,还不能想亲就亲。
听到这话,南阮不高兴了,贺宪见状赶紧补救:“不是丑,是不如你之前好看。跟别人比,还是漂亮了一大截的。”
南阮懒得理他,径直下楼吃早饭了。吃过早饭,六个人一起出门,跟朋友们汇合。
在一大圈朋友里,贺宪是结婚最早的,没听到他恋爱就直接结婚了,众人很是意外,这天自然是他做东。
这些年贺宪一直训练、比赛,父母又调到了Z市,不怎么回来,难得跟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见面,要聊得自然多,可惦记着南阮不是热络的性子,他哪也没去,就陪在她旁边。
南阮话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跟人聊天。正无聊着,手机就进了一条信息,是冯梦迪发来的。
“阮阮,你跟贺宪领证了?”
对方是冯梦迪,南阮有点难为情,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回复道:“前天领的,我跟他说清楚了,没告诉他是从你那儿知道的。”
“你们今天一出现,我跟贺宪几个共同的朋友就一起给我发信息了,夸你漂亮来着,说我被拒绝得不冤枉。我的天,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拿出来嘲我。下个月你们婚礼我一定到,给你们准备大红包。”怕南阮过意不去,冯梦迪铺垫过才说别的,“我看了朋友发的现场照片,发现程白莲也来了,她就坐你斜对面,穿白裙子的那个。”
南阮抬头一看,斜对面真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瞥见她一脸伤感地盯着贺宪看,南阮发信息问冯梦迪:“她是谁啊?”
“一朵自以为所有女人都嫉妒自己、所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