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睡。”
“我昨天去医院接你的时候已经替你跟你们主任请过假了。你平时那么忙,后天婚礼,在家休息两天、准备准备也不过分。”
一听到这话,南阮立刻面露惊喜。
“要不是事先替你请了假,我昨天夜里怎么会舍得不让你睡觉?”贺宪半倚在床上,大喇喇地翘着脚邀功道,“你怎么奖励我?”
南阮温柔地一笑:“你到我这儿来。”
贺宪心中一动,立刻起身下床,凑了过去。不料没等他靠近,南阮就拧住他的耳朵,强行将他推到了门外。
赶在南阮关门前,贺宪跨了一条腿进来,笑得一脸无赖:“你亲我一下,不亲不走。”
南阮捡起手边的小熊,往他的脸颊上使劲按了两下:“你再不走我要翻脸了。”
贺宪不敢再闹,飞快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你睡吧,午饭做好再来叫你。”
南阮反锁上门,再次回到了床上,她实在太困倦,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她这一觉从七点睡到了十点,醒来后头脑清明了许多,却懒着不肯立刻起来。
南阮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忽而听到了窗子的响动,还没起身查看,贺宪就从窗帘后头钻了出来。
“原来你没睡觉啊。”
“谁允许你从窗户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爱从哪儿进不用谁允许。”
“我的地方什么时候跟你姓了?”
贺宪踢掉鞋子,挨着南阮躺下:“你都要跟我姓了,别说你的房间。”
“……我后悔了。”
这人越来越有恃无恐,看着就讨厌,当初她就不该那么快摊牌,该让他多忐忑一阵儿。
“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拉黑我。”贺宪伸长了胳膊揽住南阮,“吃过午饭一起休息一会儿,下午跟nainai去办不动产过户,把她送回家后咱们再去选钻戒,晚上在外面吃。”
“办过户?”
“既然爷爷nainai要把房子给你,你就大大方方地拿着,你不要他们只会不安心不高兴。”见南阮盯着自己看,贺宪笑了,“你不要我要,干脆写我的名字得了。”
“我nainai让你来劝我的?”南阮切了一声,“你们成天帮对方说话,合起伙来对付我。”
南nainai说,当年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南阮的爸爸,再三和他说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没料到他会跟哥哥倾诉,最后发展到南家人人皆知,甚至传到南阮本人的耳朵里,令她受到二次伤害。
这话让贺宪有些愤慨,可是他无法向一位无措的老人表达不满,也没法拒绝她请自己劝南阮收下房子的要求。
无论当年的偏爱是出于什么原因,南nainai如今都是最疼南阮和南阮最在乎的人。
“给你房子叫合起伙来对付你?”
南阮没继续跟他争论,沉默了片刻,垂下了眼睛:“这是南家的财产,我没资格收。”
南阮的神情让贺宪很是心疼,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两栋别墅就把你为难成这样,出息呢。等以后我赚了大钱,你不得纠结死。”
“……”
午休一过,南阮到底还是跟着nainai和贺宪去了不动产登记中心。办好手续,两人把nainai送回家,又去看钻戒、吃晚餐。从餐厅出来,手牵着手在街上逛到了九点钟,贺宪才把南阮送回了家。
这一天从上午到晚上,贺宪一直在接电话,这些电话百分之九十五与婚礼有关,南阮这才知道举办一场婚礼要准备的事情如此多而繁琐。
这晚贺宪要回爸妈家住,把车子停在南家后门后,他就没送南阮进屋,领证后的这一个月两人日日住在一起,乍一分开,贺宪竟有点舍不得。
他跟着南阮下了车,牵住她的手说:“今天明天我住爸妈家,你无聊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有什么好无聊的。”
没在南阮脸上发现半点不舍,贺宪很是不满:“我回家住,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
南阮嫌他莫名其妙,笑着岔开了话题:“明晚韩乐怡和冯梦迪会过来陪我住。”
“我明晚也会过来。”
“你来干什么?”
听到这句,贺宪的脸拉得更长:“带人到你家放烟花。”
南阮这才想起来,本地有婚礼前一天新郎带人到新娘家放烟花的习俗,便“哦”了一声,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贺宪的脸颊:“明天见。”
……
隔天一大早南阮的爸爸继母、大伯伯母就赶到老宅帮忙布置,看到家人往玻璃上贴喜字,一个月前就领了结婚证的南阮终于有了马上要嫁人的感觉。
继母给了南阮一张存折一张卡,说是南阮爸爸给她的,南阮看了一下存折上的数额,当即还了回去。继母执意不肯接,南阮没有办法,转头给了nainai,让她代自己交给爸爸,nainai却只说没关系,让她自己收着。
这钱于南阮来说完完全全是负担,想着以后再找机会给弟弟,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