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宪对爸爸一家的态度南阮是清楚的,她尴尬地笑了笑:“您早晨遇见他了?他这人就那样,您别理他,我回去说他。”
南阮怀着孕,南爸爸怕刺激到她,犹豫间就没切入正题。手术已经准备好了,见南阮急着离开,他嘱咐了两句注意身体,便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这天中午,贺宪照例到医院给南阮送午饭。
南阮累了一上午,胃口缺缺,就没急着吃饭,喝了口贺宪递过来的汤,问:“你早晨遇到我爸了?”
“嗯。除了他,我早晨还遇见贺齐光招来的那位了,哭哭啼啼拽着我不放,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应该是跟别人怀孕后,想借机从你弟弟这边要点钱,贺齐光看起来特别像人傻钱多的那种。我在妇产科待久了,比这更奇葩的都见过。”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活该。”
南阮记起另一件事,恍然大悟道:“那女孩拽着你不放,我爸爸是不是看到了?”
“他还质问我为什么当街拉拉扯扯。”
“你是不是又对他态度差了?”
“莫名其妙被人当出轨男,我态度能好吗?”瞥见南阮噘起了嘴,贺宪瞪圆了眼睛,改口道,“下次注意。”
他认错认得快,南阮立刻就笑了。
贺宪小声嘀咕道:“看谁都像会出轨的,他问题更大。”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光喝汤,把牛rou和海参也吃了。”贺宪立刻岔开话题,“今天的牛rou面是我家王阿姨做的,我绕了大半个城回我爸妈家拿,自己还没吃呢。这味儿地道吧?”
话音还没落,贺宪的手机就响了,打开的是贺爸爸。他刚按下接听,贺爸爸就问:“你人在哪儿?”
“在医院给南阮送饭。”
“你和南阮在一块?”贺爸爸沉yin了一下,说,“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话问你。”
贺宪不明所以地起身走出办公室,站到走廊的窗边:“我出来了。”
“你早晨是不是遇到南阮的爸爸了?当时拽着你哭的女人是谁?”
“……这你得问贺齐光去,那是他招来的。”
贺爸爸松了一口气:“既然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不和南阮爸爸解释清楚?”
“赶时间,没工夫。”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长辈……”贺爸爸借机训了贺宪一顿。
久不见贺宪回来,南阮跟了出去,听到父子俩吵架,她有些讶异,在一旁等了片刻,待贺宪皱着眉挂上电话,才问:“我爸跟你爸告状了?”
“服了他。”
不同于贺宪的烦躁,满心意外之余,南阮反而有些感动,她笑着扯了扯贺宪的袖子:“你别气,他也是关心我们。”
听说南阮的爸爸让他爸管教他,从小就自我的贺宪很是不满:“这事儿你要不是本来就知道,被他这么一搅和,我还说不清了。”
南阮太了解贺宪的脾气,便放软了语气,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就算我事先不知道,听到这个也不可能怀疑你啊。”
听到这句,贺宪的眉头松开了,笑着问:“那上次跑到我们教室看‘侄女’的是谁?”
“我可能会吃醋,但绝不可能怀疑你,你会怀疑我吗?”
“当然不会。”所以看不惯某个人。
“你不是没吃饭吗?我吃不掉,面条快折了,咱们回去一起吃。”
见南阮嘴角带笑,贺宪问:“我被人冤枉,你怎么还挺高兴的?”
南阮回到办公室,拿起筷子夹了块牛rou塞到贺宪嘴里,笑着说:“我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我。我还以为他觉得我是他的人生污点。”
贺宪看了南阮片刻,问:“他关心你,所以你高兴?”
南阮低头吃面,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你还挺在意他,我还以为对你来说这样的爸爸有没有都一样呢。”顿了顿,贺宪又问,“你爸爸和你nainai,你觉得谁更重要?”
“都是家人,这怎么比?”
贺宪很是意外,他满以为南阮会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nainai更重要”。
南阮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你以后会是很严格的爸爸,还会是特别宠孩子的爸爸?”
贺宪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别太严格好,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心地都软,性格也好,只要不过分惯着,小孩子是不会被宠坏的。我小的时候他就对我特别好,后来对弟弟好像就很一般,可能是他更喜欢女孩,也可能是我的事伤到他了。”
南阮脸上的神情让贺宪觉得有点可怜,之前nainai会告诉他那些,与其说是找他拿主意,不如说是心理压力大,怕等她不在了再也没人知道,这事藏的时间越久她就没越没勇气面对,听到他说暂时不告诉南阮,晚点再说,nainai当时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
他原本甚至觉得说与不说都没关系,因为这种怀疑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