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贺,你抱一抱我可好?如此,就算死去,我也不求什么了。”杜雅依无力地开口,感受着宇文贺温暖的胸膛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杜雅依微微扬起了嘴角。宇文贺身子一僵,右手移至杜雅依的手腕。“你中毒了,要立刻唤御医来。”宇文贺说罢后,打横抱起杜雅依往自个儿寝宫里头走去。
宇文贺的贴身太监小安子看到自家主子到竹林里头吹个萧竟抱着个大美人出了来,身子立刻僵住,双眼也直愣愣地看着。宇文贺看了眼小安子,立刻吩咐道:“小安子,快到御医院里头将张太医给唤过来,救人要紧,快快前去。”
小安子一看主子严肃的神情,忙躬身说是而后迅速地出了华竹殿往御医院奔去。好在华竹殿只有小安子还有个一直照顾宇文贺的老嬷嬷。不然,杜雅依擅自来到华竹殿定是要传了出去。
杜雅依被宇文贺轻轻地放在了寝宫的床上,看到宇文贺起身要走。杜雅依忙使出全身的气力拉住宇文贺的衣摆,柔柔软软地说着:“别走,在这里陪陪我。请御医也无用,我的时日不多了。”说罢后,杜雅依再次躬身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本是苍白的小脸瞬间变的通红。
宇文贺心一软,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边上,看着自小孤傲冰冷的杜雅依此刻娇弱地如同水一般,仿似轻轻一揉捏就会随风飘散一样。
杜雅依仔仔细细地看着宇文贺,这模样仿似若是现在不看,以后就没有机会看了一样。杜雅依看着看着轻轻地笑了出来。“宇文贺,你可知道我第一次入宫那会儿,看到你远远地站在竹林里的时候,心里头就有了你。”说道这里,杜雅依又咳嗽了起来。
宇文贺轻轻拍着杜雅依的后背,“莫要再说了,不然你的病要加重了。”杜雅依摇了摇头,继续说着:“加重了倒好,死了就能把你忘记了。本来我还念想着,今生能够嫁给你,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雅依,这事是勉强不来的。”宇文贺轻轻地说着,杜雅依听后,却是激动了起来。双手挣扎着要起身,却是被宇文贺一把给按了下去。
“如若勉强了,是不是我和你就要像你父皇和你母后一般了?宇文贺,为何你不学学宇文尚。”杜雅依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再也使不出来一点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当听到宇文尚这三个字时,宇文贺眼眸一深,再想起父皇和已逝去的母后时,心里头跟着一紧。
片刻后,宇文贺恢复常色,摸了摸杜雅依的发丝。轻声说道:“我不需要学皇兄,皇兄肩上的胆子太重。莫要再说话了,御医马上就到,你再忍一忍。”
杜雅依倏地一把握住宇文贺的手,“不行,我要说,御医一来,我就没了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刚才叫我雅依了,你多久没叫了啊,当时我还叫你贺哥哥来着。真想回到过去,回到我没有得病的那会儿。此次皇上明面上将我赐给宇文尚,不过是看在我爹爹的面上,等教习一过,我定是要回府的。回了府,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贺哥哥。”
宇文贺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杜雅依的身子此刻却是热了起来。脸上越来越红,双眸中露出很是不妙的神色,身子难耐地拱了起来。全身仿似有了力气,杜雅依伸手紧紧拽着被褥,紧紧咬住唇瓣,尚有一丝理智的杜雅依知道,若是她张开嘴,怕是羞人的声音就要破唇而出。
宇文贺转过头来时,便看到杜雅依如此模样。双眸一惊,右手再次握上杜雅依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摸着,杜雅依竟中了比合欢散还要重的媚~药。这药会潜伏在身体里头,起初会以为是中毒,宇文贺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贺哥哥,你杀了我吧,我是将死之人,快些杀了我,好痛。”杜雅依紧紧抓着被褥,头上汨汨冒出了汗。
宇文贺心中一紧,他想到了许多年前,在自个儿身后,一直对自个儿笑着的小人儿。这小人儿对其他人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对自个儿却是笑脸盈盈。唇瓣不停地开合,直直唤着贺哥哥,贺哥哥。
“雅依,很难受?”宇文贺低头看着满脸通红的杜雅依,杜雅依难耐地点了点头,而后立刻拔下自个儿头上的金色发钗,欲要往心上刺去。宇文贺立刻伸手夺过那发钗,当杜雅依看到宇文贺手腕上冒出的血时,低声哭泣了起来。
“贺哥哥,快杀了我。”杜雅依说罢后头直摆着,双腿也踹了起来。
宇文贺起身弯腰将杜雅依一把抱了起来,柔柔地说道:“雅依,我不会杀了你。”说罢后,宇文贺抱着杜雅依来到寝殿大床后侧挂着的山水画边,掀开山水画,使劲往墙上一推。
山水画后面竟掩藏了一扇门,门内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一红木桌子以及一把竹制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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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骆穿过漆黑的密道,当探到身前的台阶时,心中一喜。随后立刻步上了台阶掀开盖住密道出口的藤蔓,快步地往东宫后门走去。伸手往屋门上一推,沈骆心中一冷。东宫后门竟是关着的!想到不知所踪的杜雅依和久久未回的威敏敏,沈骆一咬牙,径直敲响了东宫的后门,一声比一声大。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