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于是乎,沈骆朝碧叶抬了抬手,示意她与威敏敏一道去。碧叶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威敏敏往怜宫去了。
沈骆拍了拍酸疼的腿,今儿早上又站了好些时候。日头慢慢往下落,一轮圆月渐渐升起,将如华的月色铺洒在东西厢房的每个角落。沈骆透过窗户看着皎洁的月色,听着外头刷刷作响的树叶声。万贵妃,如果病尽快好了的话,她就要入东宫,要真真正正地嫁给宇文尚了。
沈骆看过云何县的百姓婚嫁,若是体面的人家正妻进门,那是要大红轿子抬着一路吹着大喇叭去迎接新嫁娘的。若是小妾进门,那就是一顶普通的轿子,也不吹喇叭,悄悄地从偏门进去。当然,这只是体面有银两的人家。如果是乡野村户。那就更加简单了,夫家给女方家一些银两当晚就能将娘子给抱回家。
脑子里全是些婚嫁的热闹场景,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沈骆的心也跟着这纷繁的思绪扑通扑通跳得越发快了。双目含笑,唇瓣如水般润泽,小脸蛋粉红扑扑的。若是宇文尚看了去,肯定又要心痒难耐一发不可收拾。
“骆小主。”
沈骆的思绪被屋门外轻轻的宫女叫唤声扰乱,嗯了一声后,沈骆起身往屋门走去。打开屋门后,沈骆瞅到一名身穿碧绿色宫装的宫女,这宫女自个儿从没有见过。突然来东西厢房找她作甚?
“骆小主,您快去怜宫看看吧。碧叶姐姐落水了,身子颤的不行。”宫女的声音细细小小的仿似要哭出来一般。沈骆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身量娇小的宫女,“你是怜宫的?你和碧叶怎么认识的?”碧叶在怜宫果真有熟识之人。
“骆小主,我和碧叶姐姐是一个县里头出来的。她和我入宫参选宫女后,我被分到了怜宫,碧叶姐姐因为得罪了人,被分到了浣衣局。”绿色衣裙宫女声音越说越低哑,最后竟跪了下来。“骆小主,快去救救碧叶姐姐吧。不知道长公主会如何处置她。”
“我这就去怜宫,你悄悄溜进怜宫,万万不可让人发现你到东西厢房来。”沈骆轻声对绿色衣裙宫女说道然后径直出了东西厢房直奔怜宫。
沈骆入了怜宫后,径直往人多吵闹的地方奔去。因为步子太急,沈骆撞上了一名身材瘦削挺拔的男子后背。沈骆唔的吃痛唤出声来,被撞了的男子连忙转身搀扶起了沈骆。
循着月光,沈骆看清了这名男子的样貌。淡淡的眉毛,细小的眼睛,挺拔的鼻梁,瘦削的脸庞。心里头着急碧叶,沈骆只是轻轻唤了声对不住而后径直往前走了去。
“你是哪个宫里头的?”男子急忙追了上来一把扯过沈骆的手,紧紧地拽住。沈骆惊了,这男子在怜宫内行事竟是如此大胆。沈骆右手连连拍打男子的手,可耐这男子的力道太大。沈骆越是拍打,他拽的越是紧。
“你大胆,可知我是谁吗?”沈骆瞪大眼睛看着男子。男子却是轻轻一笑,“且说说,你是谁?”
“东西厢房的骆小主,沈骆。你快些放手,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沈骆厉声说道,男子一听沈骆这两个字,双眸变了又变,里头泛出一股狠意来。沈骆,沈家独女,沈然那毛头小娃的长姐。
待手被挣脱了后,沈骆看都不看男子一眼,径直往前边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来到荷塘边后,沈骆看都了宇文怜却是没有福身行礼,太监宫女纷纷给沈骆让道。
低下头来,沈骆看到了瑟瑟发抖躺在冰冷的地上的碧叶。
“骆小主,见了本公主都忘了行礼了吗?徐嬷嬷是怎么教习的?”宇文怜眸中泛出冷冷的光来。
对宇文怜的话,沈骆置若罔闻。蹲下|身子将碧叶给半扶了起来,碧叶的一张小脸此时惨白惨白,长长的睫毛在灯笼的红光下瑟瑟发颤。此时的碧叶尚有一丝清明,看到沈骆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沈骆的手。“骆主子,碧叶没有犯事。”沈骆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地道:“碧叶,莫要担心,我定会保你平安。”
沈骆一人没有那么大的气力将昏迷的碧叶给搀扶起来,一旁站着的威敏敏立刻上前扶了一把。宇文怜登时怒火冲天,“如此不把皇宫规矩放在眼里头,真真是贤良淑德的秀女。”宇文怜话音刚落,前边突然传出一道威严的男子声音。
一众太监宫女无一不浑身发抖,吓得全数跪在了地上,颤巍巍地唤着奴才参见殿下。宇文怜看到宇文尚的时候,气势登时小一大半。
宇文尚冷眼看着众人,“皇姐,今儿个你设宴款待从云何县远道而来的堂弟。怎么堂弟人不见了,反倒东西厢房里头的小主全都在你宫里?男子不能随意看到众位秀女,这个规矩,皇姐,你莫不是已经忘了?”
“草民祝易峰参见殿下,此事是草民的错,望殿下莫要误会公主。”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登时响了起来。
“你岂是草民,母后亲自与父皇开口,将你召入宫来。身上留着皇室血脉,怎会是草民?起身说话。”宇文尚朝着跪在地上的祝易峰抬了抬手。
“怜宫今晚如此热闹,皇姐可否解释一番,这宫女犯了何事?为何落水?”宇文尚看着站在一旁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