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认为她是无意的吧。好歹他是东宫大太监,等殿下登基后,他必定是处于刘公公现在的位置。公公就公公吧……下辈子做个正常的男人,小福子如是安慰自个儿。
小福子和碧莲在树林外头等了好一会后,才看到殿下和太子妃从树林中出了来。只见殿下眼眸中尽是笑意,再看向一旁的太子妃,一张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此刻变得红润不已。小福子忙躬身行礼:“奴才参见……”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太子妃气恼的声音。“小福子公公,你跟着你家主子一道走,碧莲,咱们回东宫。”
小福子身子顿时僵住了,而后偷偷抬头往殿下脸上看去。殿下依旧在笑着没有丝毫不满。于是,小福子只能继续躬着身子静等太子妃发落。
碧莲上前搀扶着沈骆,沈骆睨了宇文尚一眼,最后连个告别都没有就带着碧莲往御花园外走了。过了好一阵子,宇文尚才让小福子起身。
“殿下……”小福子心里头很是委屈,宇文尚则是甩了甩衣袖,大步往御书房的方向迈去。小福子更加委屈了,殿下惹恼了太子妃,太子妃朝自个儿发火了。
“太子妃,您慢些走,腰间的玉萧要掉了。”碧莲跟在沈骆后面一边急步走路一边呼叫出声。沈骆步子一停,将玉萧拿下往碧莲手中一放。“你拿着好了,别和我提萧这个字。”沈骆被宇文尚逼得晚上要给他吹箫,即便撒了花瓣,撒了桂花糕屑有啥用?那地方能好闻吗?罢了罢了,她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吹箫一事吧,宇文尚以前也亲过自个儿那里,若是不给他吹,他定会想了法子折腾自个儿。
“啊,别打,求你们了。”
突然,女子的尖叫声自宫道树丛中响起,沈骆转过了身,双眸露出惊讶。白日里,居然都有人敢动用私刑?!
“碧莲,轻点声,我们进去看看。”沈骆朝着碧莲嘘了一下,而后脚步缓缓向宫道树丛中走去。
“打死她,打死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勾引祝少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穿着青色衣裙的宫女站在一旁一边狠狠地说着话一边招呼着眼前五六个穿着土黄色衣裙的宫女。
“我没有勾引祝家少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宫女。怎么有这个胆子勾引祝少爷?”女子尖利的哭喊声再次响起。
青色衣裙宫女不耐烦了,淡色眉毛一拧。然后剥开人群,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宫女的头发,“都要爬到祝少爷的床上了,还说不是勾引。”
因着青色衣裙宫女的这个动作,沈骆看清了被打女子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破了几个洞。头发凌乱地扑在肩上,额头上汨汨地渗出了血,一张脸都落满了土。看不清本来面目。
“住手。不能动用私刑,皇宫的规矩不记得了?”沈骆重重咳嗽了一声,而后走向前。出口的话分外冷然。
这几名宫女都没有看过太子妃的真容,再者沈骆今儿穿着很是朴素。是以,青衣宫女呸了一声。“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
听到自个儿主子被骂,一直乖顺地和羊羔一样的碧莲冷声开口:“放肆,这是太子妃。还不跪拜。”
跪在地上的被打的脏污宫女一听太子妃这三个字,连忙抬头。最后,小身子动了起来。匍匐着来到沈骆身前,无力地抬手拽着沈骆的衣裙下摆。“骆姐姐,我是辛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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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小小的声音传入沈骆耳中,沈骆身子一顿,低下头来仔细地看着满脸脏污的宫女。踢打辛籽的除了那穿着青色衣裙的宫女外全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身子颤的厉害。沈骆蹲□子,捧起辛籽的脸为她细细擦去脸上的尘土。真的是辛籽,怎地入了浣衣局此刻任人踢打?沈骆想到自个儿入宫前娘亲交代她照拂辛籽的事来。
抬眸冷眼看向仍笔直地站着的青色衣裙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唤何名?”青色衣裙宫女心跳得厉害,却还是嘴硬地极是嚣张的开口:“我是伺候祝少爷的宫女,名唤朱桃。你真是太子妃?我看不见得吧,太子妃怎会后面就跟着一个婢女,穿地还如此简单。”
一旁的碧莲听后更加不满,小嘴巴动了动却是被沈骆给阻了去。沈骆将辛籽给扶了起来,让碧莲搀扶着她。随后,一步步迈向朱桃。“我道是哪个宫里的婢女如此嚣张,原来是祝易峰宫里头的。你家主子没告知你,即便是主子,在宫里头毫无根据地动用私刑都是犯了宫法的。你这个小小婢女,不想活了不是?”
不待朱桃应话,沈骆便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身穿土黄色衣裙的宫女。“起身,将朱桃押到辛者库。如此,本宫便不治你们的罪了。”沈骆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一群宫女立刻起了身,争先恐后毫不犹豫地将朱桃押住。
被押住的朱桃恨恨地瞪着这群墙头草宫婢,看向沈骆的目光越发Yin毒。“我是祝少爷的人,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妃,没有祝少爷的允许,就不能私自将我送到辛者库。”
辛者库是何许地方?若是进去了,不死也得扒成皮。
沈骆轻笑出声,“让你家主子到东宫来和本宫谈,押下去。”朱桃一听再次大呼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