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着。白蔓清的婚事太快,身在云何县的沈凉,白语默,沈均和汤媛都未来得及赶到京城来。
喇叭声响起,鞭炮再次被点燃。百姓的欢呼声充斥着整个街道,将军府的小厮丫鬟将用黄纸包裹着的糕点洒向人**,百姓纷纷弯腰低头抢着糕点。这是沾有喜庆的糕点,能多抢点就多抢点。
沈芸突然扯了下沈骆的手,抬手指了下在将军府侧角落的马车。沈骆抬眼看去,见到了马车外的小福子。沈芸凑到沈骆耳边说道,“堂姐,殿下来了。”
沈骆睨了沈芸一眼,“你又没见过那小太监,怎知马车里坐着的是宇文尚?”沈芸嘿嘿笑了出来,“马车一直停在那,不是等我便是等你,凌少的马车不是这模样的。我真想把你硬留在这,不过殿下定是等不及了。我且先放了你。”
沈骆右手打了下沈芸,“鬼灵Jing的丫头。”
说罢后,沈骆回过身安慰了一番舅母,直到舅母止住了眼泪沈骆才与舅母和舅舅道了别。白予齐看到将军府侧边的马车,了然地点了点头。沈骆缓步走到马车前,小福子对沈骆躬身行了一礼。沈骆双手搭上马车的横版,双手使力上了马车。换做以前,宇文尚定会扶自个儿一把,这次居然没有伸出手来。
进了马车后,沈骆看到宇文尚闭着眼睛半靠在马车壁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闪动,眼睑下方有一抹淡淡的黑色Yin影。沈骆轻轻坐在宇文尚身边,抬起手在宇文尚头两侧慢慢揉捏着,宇文尚很是享受。双手往沈骆腰上一揽,沈骆越发靠近了宇文尚的脸庞。那抹黑色的Yin影看得愈发清楚,沈骆双手一用力。“宇文尚,你昨儿个没睡觉?还是眼睛上被人打了一拳?”
宇文尚倏地睁开眼睛,往外喊了一声。“小福子,前往二皇子府邸。”
小福子在外头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马车行驶了开来。
马车内,宇文尚的右手摸向了沈骆的肚子,在上面轻轻抚摸着。“骆儿,明日父皇将政权全数交与我。我打算将兵权一分为三,我,白将军,皇弟各得一部分。祝易峰,后日就罢了他的官职。”沈骆仍旧在宇文尚的头两侧轻轻揉捏着,“这么说来,太子妃做了没多久,我就要直接成皇后了?”
“嗯。”宇文尚轻轻应道。沈骆将宇文尚在她肚子上作乱的手给拍了下去,“若是母后为你选妃,你怎么办?”
宇文尚轻笑出声,扭过身子,将沈骆的头一把按在自个儿胸膛上。“看哪个女子不顺眼,就用皇后的权利将那女子给处理了。后宫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每天晚上到你房里歇息。”抵在宇文尚胸膛上的沈骆笑出了声,她不会让后宫中有多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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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二皇子府邸前停了下来,宇文尚牵着沈骆的手下了马车。
二皇子府邸已经匾额前挂着大红色的喜布,匾额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浓黑大字,谨王府。这三个浓黑大字昭示二皇子已经被封为了王爷。
宇文尚伸手捋了下沈骆被风吹乱的些许青丝,既而牵着沈骆的手往谨王府走去。沈骆刚要迈步踏上谨王府的阶梯,无意识的一个扭头让沈骆发现了谨王府右拐角处露出来的白色衣裙下摆。沈骆身子一顿,谁会躲在谨王府右拐角?
宇文尚拉起沈骆的手,轻问出声:“怎了?”沈骆抬眸笑着看向了宇文尚,“你先进府,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宇文尚疑惑地看向了沈骆,最终点了点头。踏进府门前一刻,宇文尚回转过身子。“不许在府外多呆。”看到沈骆连连点头后,宇文尚才进了府。
沈骆缓缓迈步到谨王府右拐角处,正如心中所想的一样,在宇文贺大婚之日躲在谨王府拐角处的正是太傅之女杜雅依,她仍旧穿着一袭白色衣裙,脸色比当初入宫时更加苍白。整个身子瘦弱不堪,一双如水的眼眸此刻没了光彩,双颊因为太瘦而高高凸起。
“雅依……”沈骆看着此刻站在自个儿身前的昔日高傲孤冷的杜雅依,心中百般滋味,五味杂陈。
杜雅依细细地看着沈骆,而后弯了腰躬身对沈骆行礼。沈骆一把拉住杜雅依的手,“雅依,不是回府医治身子了吗?怎这身子孱弱成这般模样?”杜雅依将手从沈骆的手中抽了出来,出口的话语依旧是冷冷清清,“从小落下的病根,哪里说好就能好的。我这次来这里,不过是在离开京城之前了自己一个心愿,亦是让自己死心。”
沈骆隐约听到杜雅依嗓音中的一丝颤抖,再仔仔细细地往杜雅依的眼睛处看去,一丝丝泪在杜雅依眼眶中翻滚。若不是杜雅依吃了宇文怜特意准备的糕点大大折了自个儿的身子,也许她也不会孱弱到如此模样。
伸手握住杜雅依的手,沈骆带着丝安慰轻轻开了口:“雅依,你是个好姑娘,上天定会怜爱你。太傅大人要辞官离京吗?”
这次,杜雅依并没有将手从沈骆的手里抽出,静静地看了沈骆一眼,杜雅依点了点头。“爹爹和我明日就要离开京城,辞呈前几天就已经呈给了皇上。”
“雅依,今后你有何打算?”沈骆知道杜雅依此刻的心定是万分沉痛,杜雅依喜欢宇文贺。然而落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