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笨,摊出来的饼都不圆的,沈小运拎起来比划了一会儿,觉得那块饼更像是个地图。
“沈牧平,我觉得这块饼我们不能吃呀。”
她一本正经地说,
沈牧平正在解腰上的围裙,转头看她。
“为什么不能吃?”
沈小运说:“拿着去地图上对一下,我们说不定能找到藏着宝贝的地方。”
沈牧平突地笑了一声。
“你把它吃了,你不就是那个宝贝了?”
“哇!还能这么说!”
沈小运觉得沈牧平瞎编的本事比自己高多了。
于是她把黄瓜鸡蛋饼上抹了一点腐ru,配着白粥吃了下去。
上班之前,沈牧平给沈小运切了一些肘子片放在一个小饭盒里,让她午饭的时候拿出来分给别人吃。足足四个肘子,他们两个人是怎么也吃不完的。
除了肘子之外,沈小运今天的点心是一小盒手指饼,上面撒了黑色的碎芝麻。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情,估计还是要七八点才能来接你,我已经跟老板说了,她会替你订饭的。”
沈小运点点头:“晓得啦。”
沈牧平觉得很抱歉,过了一会儿又说:
“年末的时候我很多事情都比较杂,我要是疏忽了什么,你要记得告诉我。”
“没有呀。”沈小运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的河水,老城里再冷的时候,河水都不会被冻上,有人摇着小船从下面缓缓过去。
再抬头,天上有Yin云,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你要好好工作呀。”
沈小运拍拍沈牧平的肩膀说。
养家糊口是很辛苦的。
沈牧平看着沈小运的脸,笑了。
蛋挞姑娘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沈小运还特意问店员姑娘蛋挞姑娘还会不会再来了。
店员姑娘有点伤心,她离开了一个周,沈小运都没说想她,她师父才几天就用点心把她给收买了。
沈小运虽然很心虚地解释说自己也想过店员姑娘来着,可是真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口是心非。没办法,沈小运不仅没有问到蛋挞姑娘的消息,为了安慰伤心的店员姑娘,她还付出了三根手指饼的代价。
吃着手指饼,店员姑娘才笑着说她过两天还会看见那个蛋挞姑娘。
说完那四个字她捶着吧台爆笑,幸好没有客人在。
就这样,今天没有出门的老板也瞪了她一眼。
“我昨天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本来今年过年说好了不回去,想想还是回去吧,明年毕业了可就没这么长的假了。”
店员姑娘挽着沈小运的手臂跟她说:“我跟你讲,我运气特别好,开了软件,才一晚上就刷到回家的票了。”
“哇!”
沈小运替店员姑娘高兴。
“所以我后天就不来了,我师父,就是你说的蛋挞姑娘,过年的时候替我上班。”
她还嘱咐沈小运说:“你记得跟她多要蛋糕吃啊,她可会做了。”
就是脾气不太好,从前是个咖啡馆的手艺担当,店员姑娘就是跟她学的做咖啡,也没少挨了训。
后来她自己开了个咖啡馆,刚做起来就跟合伙人吵拆伙了,才会让店员姑娘请来替班。
十**岁就在社会上上漂着的孩子,都是年纪轻轻背后就有了一堆的故事。
酸的甜的,掺着不肯服输的苦。
店员姑娘一直没说的是,她最初找师父来的时候她是很不愿意的,因为店里有个沈小运,她师父打心眼儿里觉得沈小运这样根本就不该出来工作,给人麻烦,给自己也是麻烦。好在沈小运的魅力惊人,昨晚她跟师父一提过年替班的事儿,师父就答应了。
“我师父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人挺好的……”
这一点,沈小运万分同意,用力点头,头点完了,她的手指饼也又被店员姑娘吃了两根。
午饭之后,老板又骑着小电驴出门了,沈小运擦完地坐在椅子上,腿上摆了一本书。
书上都是一幅幅的画。
有客人来了,她就会合上书站起来说欢迎光临。
每一幅画她都看得很慢,蓝天,绿树,和水上的行船。
快到五点的时候,沈小运急急忙忙把书放好,穿上了外套,还戴好了帽子和围巾。
可是等啊等啊,快六点了,沈牧平还是没有来。
沈小运掏出手机,给沈牧平打电话。
“喂,我是沈牧平。”
沈小运听见沈牧平周围吵吵嚷嚷的。
“你还在忙啊。”
“嗯……”沈牧平压低了声音说,“我还在帮客户处理事情。”
沈小运听见沈牧平身后有一个女人用很洪亮的声音说:
“明年孩子们就要上初三了,中考是他们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阶段,希望各位家长……”
“哦,那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