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下来。
他们看见了老人手腕上的黄色手环。
“需要我们帮您么?”
沈小运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们这个蛋糕,在哪里买的呀?”
他们买的蛋糕是蛋挞姑娘做的呀!
吃过的点心,沈小运还是很能记住的。
沈牧平找了一路,问了一路,一边确定他们的路线,一边又确认了他们三个还是在一起的。
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蛋糕店,蛋挞姑娘看着沈小运和其他的两位老人,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又累又饿的沈小运很委屈也很心虚,小声说:
“你、你能帮我给沈牧平打个电话嘛?”
蛋挞姑娘一边翻手机,一边先让他们三个排排坐好,又拿出了点心给她们吃。
“你这样,沈先生是会急死的!”
沈小运缩了缩肩膀。
知道了沈小运他们在蛋挞姑娘的店里,沈牧平揉了揉自己的腰,快步往老街边上走去。
“拜托您了,千万拦住他们。”
“我尽力。”
蛋挞姑娘话音未落,她的蛋糕店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哭嚎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个大情节,我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就决定一口气写完,所以大概还有一更
☆、第 49 章
“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
陈爷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小运也被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陈爷爷你别哭啊。”
沈小运在店员的帮助下解开了她和陆nainai之间绑着的绳子, 用终于空出来的手拍了拍陈爷爷的肩膀
陈爷爷继续哭, 不理她。
“我们吃点心好不好呀?”
点心也没有了作用。
沈小运无奈了,只能蹲在地上看着陈爷爷哭。
“爷爷, 你家在哪里呀?”
“我有家的。”
“我知道, 您家在哪里呀?”
“我有家的。”
“是的呀是的呀, 陈爷爷有家的,你的家在哪里呀?”
两个人的对话几乎要无限循环起来了。
蛋挞姑娘走到陈爷爷的另一边, 举起他的手, 看见黄色的手环上写了联系电话和住址。
蛋挞姑娘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就变成了电话被拒接的忙音。
“住的地方有点远啊。”
“我不去那儿。”
收回自己的手, 陈爷爷继续哭得像个孩子。
“他们不要我了。”
就算是没了记忆,被抛弃的痛苦还是成了印记。
“我要去找秋秋。”
沈小运在一边蹲得腿都酸了, 问陈爷爷:“秋秋是谁呀。”
陈爷爷还在哭:“我不知道!”
他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最后从胸前的兜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
沈小运和蛋挞姑娘头碰头看着钱包里面。
有一张发黄的照片。
拿出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看, 蛋挞姑娘突然叹息了一声。
亡妻张悦秋卒于……身在……
“他是想去墓地看看自己的妻子”她小小声地对沈小运说。
沈小运更小声地说:“是不是秋秋已经……”
蛋挞姑娘点头。
沈小运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说:“我要是请陈爷爷吃一大块黑森林,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蛋挞姑娘很想回答是。
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能被甜点治愈的生离死别。
沈牧平到了店里的时候,陈爷爷已经不哭了, 沈小运看见他, 立刻耷拉下了脑袋。
外面华灯满路,沈牧平满头大汗。
“我错了。”
吸气、呼气,反复了几次, 沈牧平才说:
“你这样,别人会着急的,我们可以请旗袍店的老板去医院帮陆阿姨量尺寸,然后你去店里帮她挑料子。”
对呀,可以这样哦。
沈小运瞪大了眼睛,由衷地夸奖:
“沈牧平你太聪明了!”
沈牧平带着他们三个人坐了蛋挞姑娘进货的车往医院走去。
蛋挞姑娘说自己晚上下班之后会骑着去把车开回家。
停车场里,魏香兰和柳唯带着两个老人的护工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路走了一半,沈小运突然问沈牧平:
“要是回去了,陈爷爷是不是就看不见秋秋了?”
开车的沈牧平看了看沈小运,又看了看后面萎靡在一边的陈老先生。
然后点了点头。
沈小运沉默了一下,小小声地说:
“陈爷爷今天穿着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