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啊?”等到前面的人走远之后,苏年悦才停下来随口问向萧浮阙。
而对于阿阙那两个字,就像是心思所想, 不由自主便出了口。
“阿悦,你叫我什么?”苏年悦只是随口一问,萧浮阙却是驻足看着苏年悦的眼睛, 眼神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不喜欢?”苏年悦蹙了一下眉头。
“甚是满意。”萧浮阙却突然转身,那只牵着红绳的左手直接牵起了苏年悦的右手。
执子一手、与子偕老。
被萧浮阙这么一打岔,苏年悦也忘记了自己原先问了什么, 一双眼睛愣愣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晋阳河边,此时已是聚集了一众人群。
聚在一起,似是在讨论着些什么。
苏年悦就站在桥上,俯瞰着底下那一群人,此时整个晋阳城就像被一片火光笼罩着,亮得刺目。
她何曾见过这般的晋阳城,美轮美奂,宛若一片霞光。
“阿悦,他们说今天的巡灯会是武侯爷所领的。”萧浮阙就站在苏年悦边上,他自幼习武,耳力比起一般人自是不凡,不过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微微蹙眉,来之前怎么未听人说起。
“武侯爷?那是个什么侯爷?”苏年悦眨了眨眼睛,她对那群子皇亲国戚一向了解甚少。这别人耳熟能详的武侯爷,对她来说,却只是陌生人一枚。
“武侯爷......”萧浮阙不知道怎么跟苏年悦介绍这个人,停顿了一会儿终是回道:“他的行事作风我很是不喜。”
行事作风不喜,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那武侯爷手握另一半兵权,并且站位十分明显,就是太子那厮的人。
“那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花灯也看够了。”见萧浮阙神色间有迟疑,苏年悦一下子就猜到:两人或许是有过节的。
萧浮阙如今正是被罚静修,麻烦事能少一桩是一桩吧!
这样想罢,苏年悦便牵着萧浮阙的手想要往返。
萧浮阙却轻轻握紧了苏年悦的手,脚在原地不动:“无碍,我们继续走吧!这里人那么多,或许不会碰到的。”
“......”苏年悦没有回应。
两人正是沉默之际,一个身穿粉红纱衣的女子橫了过来,阻在两人身边。
苏年悦原是有些疑惑,抬眼去看,还当哪家的姑娘走错了路。
那女子却是鼻孔朝天,一副好看不起人的模样道:“你们可也是来参加巡灯会的?”
苏年悦点点头。
那女子就继续道:“这是我家夫人亲手用红丝线所编制的穗子,赏给你们了。”
女子实在冷傲,即便是看到两人穿着不凡的模样也不带半分尊敬。在她看来,真正的权贵才不会参加这种巡灯会呢,多半是些商户罢了,而她家老爷的地位,区区商户何须放在眼里。
“姑娘这是......?”苏年悦不解。
女子依旧一脸高傲,看不起人的模样:“赏你的就赏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萧浮阙抬起左手,露出自己手上牵着的红丝线:“我们已有了红丝线,姑娘的好意我二人心领了。”
“那破红丝线有什么好的,丢掉换上我家夫人的不就好了。”女子看了一眼仅仅只是一跟线,却红得妖艳的丝线,不以为意道。
“姑娘此言差矣......”萧浮阙心里自是不愿。
“这是我家侯爷的命令,若是还要多言便不许参加巡灯会。”
“既是如此,便多谢姑娘了。”听对方抬出了侯爷,萧浮阙又是一脸Yin郁的模样,唯恐他当场发飙。苏年悦连忙伸手接过红穗子,与那姑娘道谢。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哼。”女子将穗子甩给苏年悦,冷哼了一声,连个眼神都不给两人直接走人了。
待那女子走后,身边有人围了过来,苏年悦抬眼去看,不识的。
来人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看衣着打扮应该只是来参加灯会的寻常人,他开口就道:“你们胆子真大,面对那姑娘还敢说那么多话。”
“为什么不敢?”苏年悦出声问道,并未觉得自己适才有什么不妥。
“那可是侯爷身边最得宠的侍妾,随便一句话都够你们掉脑袋的。”来人突然凑近了苏年悦,压低了声音道。
“又是那位武侯爷?”苏年悦往后避了一步,声音冷然道。
“那可不,她嘴里的夫人呀就是侯爷夫人,据说她从前可是侯爷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爬了主子床还能两边安好的,那女子可是好本事。”来人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苏年悦有些抗拒的模样,继续道。
“那无缘无故送我们穗子作甚。”苏年悦提起穗子递至眼前,仔细去看。这穗子做得可真是粗糙,一看就知道做的人没下什么功夫。
“说到这个啊!还和侯爷夫人有关了,那侯爷夫人怀胎八月才被大夫检查出来胎位不正,现在正是心急。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Yin损招说要利用这次巡灯会为侯爷夫人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