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拇指的指肚在她腕子内侧轻柔慢蹭,滑腻弹软,上佳的触感让他不舍离开。
他勾起嘴角满足地笑,暂时忘记了嗓子里的疼。
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如今戴着他给的戒指坐在他身边,真实而又幸福地存在着。
想想过去那十年, 爱过, 怨过,痛苦过, 试着忘记, 却无法忘记,梦里都不相信能跟她在一起。
如今真的在一起了, 他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人生短短数十载, 多不出几个十年供他蹉跎。
这次跟商家开战虽说仓促, 可时机摆在眼前稍纵即逝,不允许他犹豫。他这辈子求的事儿不多,就两件:一件是跟她携手到老,一件是查明白父母的死因。两件事想要做到,就必须强大到足以跟商家比肩的程度。
他不强,就永远不能保护她。他不强, 就永远无法让父母的冤案昭雪。
这次海城开发区项目拿下了,将成为他的翻身之战。季家的出手相助将成为最有利的筹码,他有信心赢了这一仗。
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跟商家宣战的真正原因,一旦她知道了,就会明白他已经知晓过去那些秘密,她会很难堪。
她一直活在隐形的压力之下,又是个万事自己扛的性子。她不说,便是心里有顾忌,他理解她,不想逼她,他希望她活在阳光之下,让所有的Yin影都远离她,然后她就会亲口告诉他。
“你做生意都这么任性的?”叶清欢拧着眉头问。
“谁让我是老板呢?”盛鸿年的口气略自负,手离开她的腕子往上移动,把玩着她的小臂。
一阵酥痒……
叶清欢抬起胳膊甩开了他的手,低声呵斥:“在开车,别闹!”
盛鸿年挑眉,把手拿回去搁到腿上放着了。
她听他咕哝:“小气!”之后倒安分许多,不再过来打扰她。
可她心里却烦乱得很。
他跟商家的这一战让她猝不及防,她很担心。
她担心的不是输赢。在商言商,做生意就会有赔有赚,商海里起起落落本就是常事。他赢了自然风光无限,可就算是他输了,失去的不过是身外物。以他的年纪跟能力,东山再起并不是难事。
她担心的是别的。
之前,无论是商思博还是修钢都提到过他的安全问题。商思博说商家有人曾经并且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害他的念头,连修钢也说他是不安全的。那些都还是在商家两派势力内斗需要争取他入局的时候。
现如今,他公然站在了商家的对立面,还拉了实力同样不容小觑的季家做同盟,具备了完全跟商家竞争的实力,那他岂不是成了商家的眼中钉?
钱财,权力,地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生命才是顶顶重要的。她担心他的人身安全。
她在心里把说辞掂量了几遍,终于开口问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找几个保镖?”
盛鸿年一听就乐了,一乐嗓子却痕痒,咳了起来,一咳,却是又痒又疼,他用手摁住喉咙难过地弯了腰。
叶清欢忙命令:“喝水!”
盛鸿年听命,边咳着边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灌了几口,这才把咳嗽压下去了。可他嗓子里像是安了个砂轮,他难受得仰头靠到座椅里,用手捂住喉咙,呻|yin。
“嗓子很疼吗?”叶清欢担心地问。
盛鸿年沙声说:“就像吞刀片……”
叶清欢匆匆瞟了他一眼,只想尽快回家,好给他找点清热降火的药吃。她踩了油门,车子往前窜,油表却亮起了红灯。
快没油了。
真是越忙越添乱!叶清欢心里暗骂,无奈把车速降了下来,观察现在所处的位置,脑子里回忆附近哪儿有加油站。
“该加油了。”盛鸿年捂着喉咙提醒,声音还是沙沙的。
“知道。”叶清欢说,打着方向盘离开主车道拐上了一条单行道,她记得再过一个路口就有中石油的加油站,距离大概有三公里。
单行道上车子稀少,因为快没油了,叶清欢就开得慢。倒车镜里能看到后面有一辆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超车,让她觉得奇怪。
到了加油站,叶清欢把车停下了,盛鸿年朝外头看了眼,见有家便利店,哑着嗓子说:“我去买盒薄荷糖。”说完他下车朝便利店跑过去。
叶清欢也解了安全带下来,加油站的小哥过来问她加多少油,她说加满,便去交费。
交费的时候她不经意回头看了眼身后,发现那辆面包车也开进了加油站,却没有停到加油枪附近,车门一开下来四男一女,一个个穿着打扮都非常异类,要么是光头,要么就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烫得横七竖八,走路说话的姿态透露出四个字:不是善类。
不知怎的,叶清欢格外在意这波人,一路目送他们浩浩荡荡地走去了便利店,恰逢盛鸿年从便利店里出来,他往嘴里丢了一颗薄荷糖。
便利店是单扇开门,盛鸿年刚推开门,一个光头男的就钻到他身后,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