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只是猜测。”修钢说,“开发区竞标就在四天后,这个时候他突然出事,太蹊跷。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叶清欢低头,看着盛鸿年手背上插的输ye管,咬了咬嘴唇。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那几个人一看就是故意找茬,有股子蓄意为之的味道。修钢提到开发区项目投标,她立刻就联想到商家。
可她不知道修钢是否可靠,毕竟他也是商家的人。
“我是商先生的人,在这世上,商先生最不希望鸿年有事,这一点你应该相信。”修钢说,一眼看透了叶清欢的顾虑。
叶清欢想了想,扭头看修钢,说:“我告诉了你,作为交换,你也必须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修钢难得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叶清欢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讲给了修钢听,修钢听后抹着下巴考了一会儿,说:“这事儿不简单,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
“同感。”叶清欢说。
昏迷中的盛鸿年又咳了几声,她俯身过去看,他却没醒,继续昏睡。
叶清欢坐正回来,压低了声音问:“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让我猜的话,可能是邱嘉泽。”修钢低声说。
这个名字对叶清欢来说异常陌生,顿时疑惑,问:“谁?”
“商妙清的丈夫。”修钢说。
叶清欢霎是愣住。
商妙清?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
“为什么不是商思博?”她问。
“因为这次商先生把开发区项目的负责权交给了商妙清。”修钢弯下腰,胳膊抵住膝盖,双手合十抵在唇边,低声说,“商先生知道鸿年要做开发区项目之后,就把项目负责权交给了商妙清。”
“为什么是知道鸿年要做以后?”叶清欢抓住了重点。
“因为商先生想,与其让鸿年跟商思博竞争,不如让他跟商妙清竞争,这样鸿年的赢面会比较大大。”修钢说。
叶清欢讶异,脱口问:“他希望鸿年赢?”
修钢看了她一眼,反问:“不然呢?”
叶清欢便愣愣的。盛鸿年要跟商家竞争,作为一家之主的商先生竟然会希望商家败盛鸿年赢?饶是绞尽脑汁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修钢微微舒了口气,低声说:“你们都不理解商先生。你跟鸿年,都是。”
叶清欢把手放在膝上,坐的非常端正,看着修钢。
“以前的商家,商思博跟商妙清的母亲各成两派,互相抗衡。商先生默认这种关系,因为抗衡才能平衡,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修钢慢慢地说。
“前几年商妙清的母亲移民,只留下商妙清一个人。可商妙清是个扶不起来的,为了防止商思博独大,商先生扶了商妙清的丈夫邱嘉泽,继续维持平衡。”
说罢,修钢偏过头看叶清欢,问:“你能理解商先生这样做的用意吗?”
叶清欢凝眸看着修钢,猜测着说:“因为平衡才方便制衡?”
修钢嘴角弯了弯,说:“你很聪明,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伸出食指朝床上的盛鸿年一指,说:“商先生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叶清欢不解。
修钢继续说:“当年鸿年的父亲商翰池跟商家决裂离开海城去了文溪,表面上看父子两人多年没有联络,其实商翰池的一举一动商先生都在关注。只不过商先生硬气惯了的,为了商翰池破例过一次。当年商翰池追着盛纨去了北方生活,商先生低头,商翰池带着盛纨回了商家。如今再要商先生低头第二次,他是做不到的,所以商翰池不先低头,商先生绝不会主动找他。”
“可是商先生没有等到商翰池低头,等到的是商翰池夫妇的死讯。得到死讯的第一时间商先生就赶去了文溪,把鸿年带了回来。他虽然没有表示,但我能看出他的懊悔。”
“在商先生心里,鸿年是一等一重要的。他怕商翰池的事件在鸿年身上重演,所以他由着鸿年的性子胡来,鸿年学医,出国,他都没有特别干涉,鸿年做公司,商先生有在背后默默帮他铺过路。鸿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这都无所谓。”
“商先生希望鸿年能够平安顺利,希望鸿年最终回来入主商家,任何对他有不利的事情都是他不允许的。”
“商家这么大的盘子,商先生年纪也大了,靠他一个人管不了所有的事,他需要有人做事。一直以来他在商家布局,扶起两派势力互相抗衡,不允许任何一家独大,让两派都在他控制之下。因为他属意鸿年,他想先把局面维持,只等鸿年回来入主。”
“公道讲,如果没有商先生的扶持,邱嘉泽早就被商思博踩在脚下了。”
“这次开发区项目商家上下都非常看好,商先生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表现得太偏颇。所以他把开发区的项目交给商妙清,事实上是给了邱嘉泽,他在给鸿年制造机会,想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而鸿年也没有辜负商先生的期望,他找季家合作绝对是一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