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听盛鸿年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明天来换药。医生说15天以后拆线。”她回答。
外套被他拿了去,然后他展开了披到她身上。
车子放在停车场,两人都没法开,打了车回家。一进门撞见池年带着三只小猫蹲在门口迎接,叶清欢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它们,不免想念,蹲下来想逐个摸摸。盛鸿年则习惯性地去查看食盆水盆。
池年立刻率领三只小猫甩下叶清欢跟随盛鸿年而去。
食盆没了猫粮,盛鸿年捡起食盆准备去添,池年扑过去抱着盛鸿年的腿跟着他走,不住地用爪子挠他的腰带,三只小猫干脆抓着盛鸿年的裤子往他身上爬。
现在是夏末,衣服都很单薄,小猫伸出爪子勾衣服,隔着衣服偶尔勾到皮rou,疼得盛鸿年“哎哎轻点儿”地直叫,却也不把小猫弄下去,任由它们两只挂在前胸后背,一直蹲在肩上。他就这么拖着四只猫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是添粮又是加水。
他添的粮也跟她以前的不一样。她都是买成品猫粮,他给猫吃自制猫粮,他做的,有鱼有虾有鸡rou。四只猫吃得高兴,呼噜呼噜直哼哼。他蹲在旁边监视,把被小猫扒拉出来的维生素片捡起来摁进鸡rou块里,拿着rou块往小猫嘴里喂,念念有词:“乖,吃了,不吃以后没rou吃。”
结果小猫把rou含进去,嚼了几口又把药片用舌头顶出来,吐到一边,接着埋头吃rou。
盛鸿年又去捡药片,摁到rou里接着哄。
叶清欢在门口看到哭笑不得,问:“你怎么把它们惯成这样?”
盛鸿年放弃喂药,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的猫毛,说:“也没怎么着它们,自然相处,慢慢地就这样了。”
“猫也是要教育的。”叶清欢说。
“教什么?稍息立正起立敬礼?”盛鸿年笑,很无所谓地说,“用不着教育,释放天性自由自在,这样挺好。
叶清欢无奈,想再晚回来些日子怕是这几只猫会被他惯得连她是谁都忘了。他们教育理念不同,以后怕是有得磨。
不过今天有重要的事,不是跟他讨论如何教育猫的时候。她走进屋,把染血的外衣从身上拿下来,盛鸿年过来把她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说:“没法洗了,扔了吧。”
叶清欢点头。
接着盛鸿年弯腰过来看她左臂绑纱布的地方,嘴上念念有词:“怎么还有血渗出来?要不再回医院看看?”
“医生说有少量渗血是正常现象,而且这是刚包扎那会儿渗的血,现在已经止住了。”叶清欢轻轻扯了扯左臂上的纱布,接着抬头对他正色道:“到沙发那儿坐会儿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她神色严肃,盛鸿年不免肃然,问:“关于什么的?”
“关于商家。”叶清欢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修钢跟我说了一些事。”
她用右臂挽住他的胳膊,带他到沙发处坐下,跟他讲了所有她所听到知道的事情。
末了,叶清欢说:“修钢说,商先生明天会去医院看你。”
“用不着,我会跟修钢联系。”盛鸿年说,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沉思着。
“你不想见他吗?”叶清欢问。
“现在这个时候,不见为好。”盛鸿年说。
“为什么不见?你恨他吗?”她问。
他扭过脸看她半晌,问,“那你恨他吗?”
叶清欢垂下眼,不作回答。她对商毅仁,其实没到恨的地步。商毅仁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是为了逼她跟盛鸿年分开,把她送去了澳大利亚。其他的倒也没做过什么。对商毅仁,她说不上恨,却也谈不上喜欢。真要说感觉的话……是有点儿怨吧。
盛鸿年伸手过去搂住叶清欢的肩,叶清欢轻轻靠到他肩头,听他说:“我不见他,不是因为恨他。虽然他不算是个好人,可他这些年对我却是全心全意。我不见他,是因为现在的情势。我赞同修钢的看法,可我认为修钢把问题看得简单了。”
叶清欢一愣,扭头看他。
盛鸿年说:“修钢太自信了,他所有的猜测都建立在商家还在我爷爷掌控的前提之下。我没他那么乐观。”
“以我对邱嘉泽的了解,他野心虽大,却不是个鲁莽的人。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要算到被我爷爷发现后该怎么办,他必然已经有所准备了。”
“他会做准备?”叶清欢问,“你的意思是他会找替罪羊?”
“不。”盛鸿年低声说,“我认为他不会找替罪羊,他应该压根不怕这件事被我爷爷知道。”
叶清欢一惊,问:“为什么?”
盛鸿年手下轻轻拍拍叶清欢,像是安抚,慢慢地说:“这要从商家的股份说起。你也知道,商家是家族企业,股份大都把握在商家手里。我爷爷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是最大的股东。商思博母子有了百分之二十,商妙清母女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有百分之五在散户手里,还有百分之十在六个投资人手里。那六个人是我爷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