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去……而且说实在的,我压根不看好高长恭,他为良将尚可,但下了战场心却太软,又太过君子,治理国家,特别是已经从根上烂透了的国家,他做不好。”
“我才不这样认为,”吕姵愣了一瞬,才哼唧一声,反对道,“我认为以‘仁’治国,方是良方。”
宇文允低叹,知道吕姵这是仍坚定了主意要救高长恭,纵使心内隐隐拈酸,却也不再多说。
吕姵知道他或许是有些不开心了,迟疑了会儿撒娇道:“你就让我再试试,你方才说你也不会同他勾结谋反,那我就不劝他造反了,依旧劝他退隐江湖好不好?”反正她还隐隐担忧,若自己改变不了历史,反倒是因为自己劝了高长恭生了谋逆之心,而引致杀身之祸,她也会心痛至极。
想来想去都是去让高长恭开启种田路最为保险妥当,也不会对宇文允有半分不良的影响。
宇文允苦笑,玩她耳朵的手多用了分力气:“唉,我还得去听多久青丝姑娘的曲?”
“哼!我如此大度!放你去青楼,你少不知足!”吕姵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心里触动。他没有因为自己今天的冲动而对自己有半分责怪,让她紧揪着的心,松和了不少。其实她知道,宇文允说的大多是宽慰之言,以高纬的变态,若真的高长恭同郑氏中的任何一人去揭发他们,没有证据也会惹得一身臊。可他虽然对高长恭心生了杀意,却愿意纵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救高长恭努力。
她的小允子真的待她太过好了些……等高长恭这件事一了,她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心中甜蜜,面上却还是凶神恶煞地:“我警告你,听听曲也就罢了,你要是敢再多半分逾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姵姵放心,”宇文允有些惋惜地叹息一声,“青丝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卖身,你就上赶着去了!”
“还得排队……本王到底是不如一切佞臣权势大。”
“啊啊啊啊!宇文允!我杀了你!”吕姵磨着牙掐住他脖子,将他按倒在榻上。
宇文允揽住她腰:“所以你赶紧多关注我几分,给我唱个歌听听。”
鼻尖挨鼻尖,吕姵近距离瞪着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周杰lun的歌词:“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嘶,换一个。”宇文允皱眉,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噗……”宇文允笑出了声,浓眉一挑,吻了上来,送了几个模糊的字眼过唇间,“好的,如你所愿,姵姵。”
“喂……等等呀……”换气的空隙,吕姵面红耳赤地推他,“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他不说话,翻身将她按在了身下,轻轻地啮咬她的脖子,再蜿蜒而下……
吕姵渐渐也失去了理智……
直到呼吸最急促的时候,听到他一边惩罚她,一边问:“我算什么男人?嗯?”
一口气闷在喉咙口,吐不出半个声音来。
算什么男人?
吕姵只能在心中低泣——特么的禽|兽男人啊!
第40章 出门踏青
时间说快过得也快, 吕姵只觉那段一出门就冷的跺脚的时光还在昨日, 睁眼却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繁花似锦中, 她再次从兰陵郡王府铩羽而归。
宇文允倚在水榭的栏杆处,懒洋洋观赏清波里的橙色鲤鱼围着岸边栽的垂丝海棠转圈。见她一脸郁闷地回来, 也很是默契, 在她手里塞了些鱼食, 扯过她袖子擦了擦手,再在她龇牙咧嘴的反对里摸了摸她的头:“姵姵, 晚春之景甚美, 想不想出去踏青?弥补下上巳节睡过了的遗憾?”
“去哪儿?”吕姵最近心里憋得慌, 每次去看高长恭, 他都温柔笑着,仿佛什么皆不放在眼里, 与她谈兵法, 谈下棋,谈行军打仗那些故事, 唯独不提隐退的事情,而她一旦耐不住性子提了,就是被扫地出门的结局。
当然,下一次, 他还是会欢迎她去。
吕姵有些不想去了, 毕竟她去的次数多了,高纬就老是会向她打探高长恭的事情,她觉得烦闷。可若是就此放弃, 又害怕到时候突然听闻高长恭的死讯,她会怪自己没有尽力。
也罢,如此还能在高纬面前或多或少为他辩驳一二。
可高长恭最近才被任命为太保之职,她也说不清是自己的小心辩驳起了作用,还是如她之前所料想的,是高纬要杀高长恭之前刻意给的尊荣。
见吕姵愿意出门,宇文允唇角微微勾起:“我们去陈澈的忘忧谷吧?这时候山谷两侧皆是野生的杜鹃盛放,我们去住上两天,让那个正好向高纬告假了的守财奴招待一下我们。”
听到宇文允说陈澈是守财奴,吕姵就觉好笑。
她曾经问过宇文允,为何陈澈对他唯命是从。
宇文允道,因为陈澈的母亲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