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今刚刚沐浴完,泛着一层绯红,上了玉肌膏,更显光莹洁白,抬臂时,隐显梨花香气。
正当苏锦萝折腾自己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苏锦萝还没收拾好,自然不能出去,等她穿戴完毕,却从玉珠儿的口中听到陆迢晔被皇帝传召了过去的消息。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苏锦萝叹息一声,仰躺上竹塌。
白折腾了。
……
翌日,天未亮,苏锦萝尚在酣睡,外头便传来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原来城阳郡主一事,竟不是静南王妃所为,而是静南王所为!
“什么?”苏锦萝坐在榻上,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懵懂,“那,那陆迢晔呢?他如今在哪?”浑噩着脑袋,苏锦萝直呼静南王大名。
“王爷他,被陛下关进了大牢。”雪雁红着眼道。
苏锦萝怔怔坐在榻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妃,奴婢听到外头都在传。说那日里,在安阳公主府对城阳郡主施暴的人,是王爷。先前城阳郡主顾念旧情不愿说,是在太后的逼问下,才说出来的。可,可咱们王爷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玉珠儿一边说话,一边跪在苏锦萝身边哭。
在外人看来,城阳郡主与静南王自小情意非凡,定是不会栽赃诬陷的。如今发生这事,众人不明之际,皆开始脑补。
静南王与城阳郡主这天造地设的一对本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却不料静南王被赐婚,迎娶理国公府的苏二。城阳郡主心死,静南王却不甘,威逼利诱后一不做二不休,便下此毒手。
“王妃,咱们都知道,明明是那城阳郡主缠着咱们王爷,怎么变成咱们王爷垂涎她了……那日里去瞧她,也不过就是咱们王爷有孝心,顺了太后的意而已,哪里想到会被外头传的那么难听,呜呜呜……”
苏锦萝听着那哭声,一阵心烦意乱。她起身,问道:“明远呢?”
“在,在殿外……”玉珠儿抽抽噎噎道。
“快唤进来。”
“是。”
雪雁将明远带了进来。明远伏跪在地,给苏锦萝磕头。
“明远,王爷被皇帝下狱这件事,是真是假?”
“是。”明远低着脑袋,声音沉闷应道。
苏锦萝一瞬便觉五雷轰顶。明明昨日里还好好的坐在榻上跟她说话呢,怎么一转眼就进了大狱?
“我想去看看他。”苏锦萝一边蹙眉说话,一边往外去,却被明远给拦住了。
“王妃,陛下口谕,现在谁都不得擅见王爷。除了彻查此案的方大人。”
方大人?方淼?
“那,我去寻方淼。”
……
如今,苏锦萝能出白梨殿了,但陆迢晔却反被关进大狱。这一瞬时的落差,让她猝不及防。苏锦萝迫切的想见陆迢晔一面。
这个伪君子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被人关进大狱。
坐在文国公府的明厅内,苏锦萝低头盯着面前的茶碗,神色怔忪。
廊下传来声音,苏锦萝放下茶碗起身,看到方淼一身常服而来。他身形挺拔,面容硬朗,穿金绣绫罗衫,戴珠玉冠,腰间香囊、扇囊等物一样不缺。行走时,身上带着清冽的水汽,像是刚刚沐浴完。
反观苏锦萝,因为来的急,身上只着一件半旧罗衫,发髻上一支珠钗,清凌凌的立在那里,面色苍白,未施粉黛。
“方大人。”
“给静南王妃请安。”方淼拱手作揖,视线在苏锦萝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罗衫玉冠,面色不明。
“上次还未谢方大人的救命之恩。”苏锦萝不善应酬,尤其是方淼看向她的视线,让苏锦萝觉得十分不适。
“那日,是四皇子救的王妃。”
“啊?”苏锦萝呐呐张口。原来她药力发作时看到的人,竟然是四皇子吗?所以也是四皇子将她送到文国公府的?
电光火石间,苏锦萝想到那方帕子。四皇子怕不是以为她是方婉巧,才将她送到文国公府的吧?
苏锦萝懊恼的咬唇。
方淼视线下移,看到苏锦萝那张红菱小嘴,眸色轻动。他拢袖落座,端起茶碗轻抿一口,道:“王妃前来,不是道谢那么简单的吧。”
苏锦萝面色踌躇的点头,“我,我是想求方大人带我进牢里看看王爷。”
“陛下亲自下的口谕,恕本官无能为力。”方淼面无表情道。
苏锦萝急向前一步,“可是,我听说……”
“王妃,请吧。”方淼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势。
苏锦萝愣在原地,蔫拢着搭下小脑袋,想起陆迢晔,鼓起勇气,还是决定一试。
“方大人,我……您要如何,才肯让我去见一面王爷呢?”
方淼没有说话,目光落到苏锦萝的发髻上。那是一个妇人髻,但因为小妇人实在长的太鲜嫩,反显得那个妇人髻看上去鲜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