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小人在陷害我!”
一边说着话,方婉巧一边走到苏容瑜面前,踮起脚尖,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这个卑鄙的混蛋玩意,你当真以为你能娶到我吗?也不好好回去照照镜子,就你那副尊荣,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
在苏容瑜面前,方婉巧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刁蛮嚣张模样。
苏容瑜淡笑不语,只看着眼前的方婉巧,替她端了一碗茶水来。
方婉巧骂的累了,顺势接过那碗茶水吃完,然后继续指着苏容瑜的鼻子骂。“就凭你这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rou……”
苏锦萝坐在首位,捧着手里的什锦小茶碗,突兀觉出一股子违和的祥和感。
其实,这两人,好像,似乎,还挺配的?
“这样吧。”苏锦萝清了清喉咙,成功将方婉巧和苏容瑜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既然方姑娘说这婚书不是她签的,那咱们就寻个会鉴定字迹的,瞧瞧这份婚书到底是不是方姑娘签的。”
“那王妃觉得,请何人来比较好?”苏容瑜道。
苏锦萝蹙眉想了想,“这……”
“下官倒是有一人可荐。”苏容瑜见苏锦萝一副为难模样,便道:“下官觉得,静南王可行。”
“他?”苏锦萝略微讶异的睁大一双眼。她倒是忘了,那厮什么不会呀,连她的玉圆珰都是他做的呢。
想到这里,苏锦萝不自禁的抬手抚了抚自己双耳上挂着的玉圆珰。
方婉巧跳脚,“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卑鄙小人,我才不会信呢!”
“巧儿,不得无礼!”方夫人呵道。如今他们文国公府,谁都得罪不起。她的巧儿若是再不改改这臭脾气,迟早要出事。
先前方淼与静南王因为城阳郡主这件事发生冲突,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但方夫人是怎么都不会愿意相信自家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方夫人一开始对静南王是怀疑的,可自用了静南王给的药方子,朱翘怜的孩子便保住了,所以对静南王,方夫人只觉,城阳郡主这事,静南王应当也是被连累的。
那城阳郡主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竟还想逼迫静南王娶她,简直是痴心妄想。至此,方夫人更觉静南王是个君子。
“就按照苏大人所说,劳烦王妃请静南王来一趟,替咱们鉴定一下这婚书上的字迹。”方夫人起身,与苏锦萝蹲身行礼道。
苏锦萝面色尴尬道:“这……”那厮可不是她养的猫猫狗狗,能让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啊。
这些人也太看得起她了。
其实苏锦萝不知道的是,外头静南王宠妻的美名,早已远播。
“王妃,您做主,唤一声静南王吧。”方夫人又道。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静南王为人,最是公道,此事只要有他做主,那她女儿的冤屈自能洗白。只是方夫人却忽略了一件事,若真将静南王请来了,婚书上的签字确认是方婉巧的,他们文国公府便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母亲,你糊涂呀!”方婉巧攥着方夫人的胳膊,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苏容瑜是静南王的人,这静南王自然是帮衬他的。
“闭嘴。”方夫人皱眉,握住方婉巧的手,平缓了几分情绪后道:“巧儿,你就说,这份婚书是你签的吗?”
“不是我签的。”方婉巧一脸笃定。她那时候,签的明明就是卖身契。
“既然不是你签的,那你怕什么?静南王最是个公道君子,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戴着君子之名的人,自然舍不得自己的君子名,静南王即便想偏袒,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毁了自个儿的名声。想到这里,方夫人便又与苏锦萝道:“王妃,除了静南王,咱们可再请孙老先生和瑞隐士,以保万无一失。”
方夫人虽信任静南王,但却绝对不会将码全部压在他身上。
孙老先生先前任内阁大学士,已辞官,住城东。瑞隐士住在城外,是个茹素清修之人,非常人能请动。两人在书法上,皆有十分造诣。
“母亲……”方婉巧噎着喉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原以为母亲对静南王十分信任,如今看来,也是存了一份防范之心的。
苏容瑜静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雅笑意,似对厅内变化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那签字,确是真的。任谁来瞧,都不会有任何变数。
苏容瑜抬眸,往方婉巧那处看一眼,眸中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厉色。她便是天上的天,他也要将她拽下来。即使他在她眼里就跟地上的烂泥一样,毫无差别。
苏锦萝在雕漆椅上挪了挪小屁股,觉得自己真是骑虎难下了。
她略思后,颔首点头,抬手招过明远,道:“那个,你去将王爷请来,就说有事要请他帮忙,”顿了顿,苏锦萝又微扬高声音添上一句,“若是实在不得空,那也没法子。”算是给自己留个台阶。
“是。”明远应声去了。
这头,方夫人吩咐府内管家,也去请孙老先生和瑞隐士来府,用的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