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她肩膀,给她介绍,“这是陈池。”
周小鱼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一惊。
他竟然就是陈池!那个被她骂长得见不得人要去整容的陈池!
一瞬间,她仿佛听到无数的“啪啪啪”打脸声。
华昭揽了周小鱼,警告陈池,“这是周小鱼,我刚认的妹妹。”
陈池语气冷冽,“你好。”
周小鱼有些无措,之前和简易谈笑风生的样子也消失不见,小声道:“你好!”
华昭瞪一眼陈池,安慰周小鱼,“没事,他就是个万年冰山脸,你就当看雕塑,要么习惯要么当他不存在。”
习惯?她习惯不了。
不存在?存在感那么强,周小鱼压根不敢看他。
而且第一次在尚承会展酒店见他时的那种紧张压迫感又来了。
刚才他看她那一眼,她就感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不知道是要被煎还是被煮,浑身充满了不安。
难道她背后说他的那些话乔力告诉他了?
还是因为上次在宴巢撞他的事?那也太记仇了。
“不管你们了,我们有正事要忙。”
华昭转脸对周小鱼说:“我还特地找了各种各样小鱼形状的饼干模子,你看喜不喜欢。”
说着拉了周小鱼进烘焙室。
男人也上楼看球赛。
开了红酒,闲聊两句直播开始了。
陈池盯着屏幕,心却已经落在楼下。
她穿了件粉色草莓的围裙,短发刚刚到肩膀,卷卷翘翘,额前的刘海似乎跟他前些时候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今天她是不是还化了妆,眉毛微微上挑,脸蛋白里透红,红唇嫣嫣,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号的洋娃娃,又像是颗娇艳欲滴的大草莓,让他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刚才在楼下,只远远一眼他的心就被吊着了,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渴。
不敢多看,怕她不自在,怕被人看出心思,却又很享受这种思念和渴望的快/感。
简易看球看得兴奋,一会哀叹一会叫好,恨不能上场帮着踢上两脚。
陈池不停给他续杯,自己面前的小半杯却丝毫没有动过。
中场休息时,简易才发觉,“你不是要喝酒?”
“还要开车。”
“住这得了!”以往又不是没先例。
“最近认床。”
“怪胎!”简易见怪不怪,又转过脸专注球赛。
殷天朗悠然晃着酒杯,靠后躺在昏暗中。
他的一半心思在球赛,一半心思在陈池身上。
老三今天既无心喝酒,也无意球赛,之前在楼下竟还跟他讨要一只猫。
曾经道上的瑾哥,手上沾过血的人跟他说想养一只猫,还说怪可怜的?
他是不信。
楼下两人哪里知道此时楼上男人的心思,在开心地忙活着。
周小鱼第一次体会到烘焙的乐趣,华昭果真仔细地在教她。她在大师级的手把手教学下也从头到尾亲手做了一批饼干胚。
等到亲眼看到饼干新鲜出炉,尝起来酥脆浓香时,她感受到了满满的成就感,不亚于她完成一幅满意的画。
五点,手工做完,楼上的球赛也看完了。
简易钟爱的球队输得很惨,带来的两瓶酒自己喝了一大半,直接躺楼上了。
华昭要留周小鱼吃了晚饭再走。
周小鱼拒绝了。
她是怕面对那个陈池,总感觉有他在自己就束手束脚,连话都不敢大声讲。
本来有简易插科打诨还好,现在人已经醉楼上了,自己像是没了遮挡。
华昭没再勉强,只说。
“等我一下。”
她回身上楼。
殷天朗见状也跟着老婆上去,临了交代陈池,“招呼一下周小姐。”
客厅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其实两人谁也没瞪眼,但就是感觉对方瞪了。
周小鱼只觉一阵尴尬,摸着沙发不敢坐他旁边,只能坐到对面,打算拿手机出来看,又怕不礼貌。
陈池心里虽然也是翻江倒海,面上却还稳如冰山。
余光觑见她无措的小动作,心中好笑。
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水壶和杯子倒茶,递给她。
“周小姐,喝茶。”
周小鱼忙接过,有些受宠若惊。
礼尚往来,微笑,“上次在宴巢,真是抱歉。”
陈池抬眼看她,“没关系,是我挡了你的路。”
他话说的谦虚,周小鱼却听着不像那么回事。
大概是他说话的语气,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骨子里很霸道。
她不管是小毛鱼还是小鲤鱼,都不够人家伸手一捏。
而且他明明在喝茶,也没看她,她心里还是莫名得直抽抽,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