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饿死了。”良仁叫唤,背后好像有一条大尾巴在拼命地摇晃。
闲淑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皮相很好的……哈士奇……
“噗呲”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淑淑快过来,给我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良仁皱脸,不断地挪动,腾了好大一片空床位出来。
闲淑走过去,坐去了他好心让出来的位置,然后把白粥端出来。
“只有白粥?”脸垮了。
“医生说你要吃的清淡,不能碰辛辣油烟重的食物。”闲淑不理会他的撒娇语气,拿出白粥,打开盖子,就朝着良仁递过去。
良仁瘪瘪嘴,用无辜的大眼睛不断地瞟闲淑,见对方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这才接过白粥和勺,吃起来。
“淑淑,你吃了吗?”他问。
“吃了。”其实她没吃,一路上,不管是等外卖,还是走出去走回来,她都在想事情,没心情吃。
但是唯恐熊孩子热心邀请她共享白粥,闲淑很有先见之明地说吃了。
良仁不无遗憾地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地闭了嘴,他看出来闲淑现在心情不佳,不想说话。
下午,点滴打完,良仁就出院了。
五点过五分,他站在闲淑的厨房门口,看着她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就想笑。
她一定是在想,为什么她又把他带家里来了,还答应给他做饭。
良仁很想给她一个答案,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可他觉得她打死也不会不信的。
“你出去吧,看会儿电视,或者闭眼睛休息。”闲淑拿起刀,准备切菜,担心自己被盯得手抖,率先诚邀这位大少爷出去候着。
良仁摸摸鼻子,偷笑着说:“好,那我在客厅等你。”
然而,良仁出去后,闲淑还是无法平静,好几次差点切到手,最后青菜被她切成了渣渣,rou片被她剁成了沫沫。
晚餐端出去的时候,良仁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卖相极度不好的粥,心里乐得更欢。
闲淑对于他的表白越是惊慌失措,越是证明他希望巨大,他不会错过这种白送的机会的。
吃饭的时候,良仁说:“淑淑,其实我身体很好的,并不会经常生病,就是生病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前在家,爸妈不在,哥哥也忙,通常我都是烧一天没人理,不过第二天就好了。”
“……”这很值得骄傲?为什么她听出了他炫耀的口吻?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晚上忽然烧昏过去,反正第二天一定能醒的。”良仁冲着她笑,笑得无辜又好看。
“……”闲淑好像听出了点什么古怪的味道,但是她装作没听见。
吃完晚饭后,闲淑就把良仁推出了门,临关门前,她说:“我跟你哥已经结束了合作关系,我们……以后也少见面吧,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良仁孱弱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闲淑顶不住他的目光,垂眸把门关上,靠着门,听见他似乎已经开门进屋了。
她这才心情郁闷地去洗澡。
蓬头把水洒在她的身上,也洒在地上,闲淑脑子里很多念头,杂乱无章地交替出现。
一会儿是现实里的良仁冲她撒娇,一会儿是网上的良人对她说恶心。
她快被自己这种杞人忧天般的心情逼疯了,关掉蓬头,她决定什么都不想,只好好睡一觉。
裹上浴巾,闲淑朝外走,却一个不慎,滑了一跤,双膝着地,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痛得那一刻,她忽然想,良仁昨天没有洗澡,他看起来是个干净的孩子,现在又病没好,会不会也在浴室里摔一跤?
而后她又猛摇头,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摔一跤跟她有什么关系?想这么多做什么,她只是姓闲,不是真的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抽的那一巴掌太狠了,闲淑觉得脸痛,膝盖倒是没有那么痛了。
吹干头发,闲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良仁餐桌上说的话。
“以前在家,爸妈不在,哥哥也忙,通常我都是烧一天没人理,第二天就好了”
妈的,这很值得高兴吗?代表他很独立?为什么用那种轻松愉快,好像很值得被称赞的口气说?
辗转一番,闲淑实在睡不着,一个诈尸坐起来,妥协了……
她披上外衣,穿上棉拖鞋,开门走到良仁门口,举手踌躇一番,最后还是掏出了手机,先发个简讯过去看看。
【睡了吗?】
好半天没有人回应,闲淑看看手机时间,十一点刚过了两分钟。
可能睡了吧……可万一真的是摔倒了,或者发烧反复又晕了呢?
他昨夜就当着她面晕过去的……
【良仁?】闲淑又发一条,看看时间,23:05。
三分钟以后,闲淑等不及了,拨通了“一个熊孩子”的电话。
听筒里一直都是嘟嘟嘟的声音,并没有人接。闲淑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