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孩子的模样!”
章明羞红了一张脸:“生得老相又不是我的错!我十五岁瞧着就跟五十岁一般,如今倒瞧着年少了不少呢!”
此话一出,英姐儿和见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说说,你现在多大了?”
章明低了头,扭扭捏捏地道:“我才二十一!”
“噗嗤!”这回可是三个女人一起笑作一团。这人怎么长的……,谁瞧着他不是三十岁往上了!
英姐儿宋先生跟着拾柳章明一起,花了几天功夫,选出了金膝襕、兜罗锦等十种绸缎,各买五到二十匹不等,总共一百五十匹,算好了银钱,便让董天柱陪着去一样样买了来。英姐儿看着周三郎给的五百两银子一天天减少,心里竟奇异地十分笃定,这笔生意一定会成功。
接下来免不了又让任侠去四处打听哪家镖局做事妥当。本钱是周三郎的,英姐儿宁可少赚,也想着一定要安全把这些绸缎送回京里去。
谁知道这一回,那个董天柱又帮了忙。他这人爱武成痴,对和武字沾边的没有不清楚的。跟苏州的广兴镖局铁臂王三还有交情。
英姐儿的货少,若是单独押一趟镖不够合算,好在苏州到京城沿着运河每日船只不断,各种货物交易频繁,便经由广兴镖局牵线搭了大商家沈家的商船。
商船出港那一日,英姐儿早早地就起了身,带着见雪香草拾柳去送押货去京城的章明。
看着那船儿出了港,英姐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第一笔买卖,真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回头一看,拾柳已经哭得眼睛红红,英姐儿叹了口气:“你也莫哭了,若是你愿意,我便成全了你们。”
拾柳惊得鼻涕都忘了擦:“nainai,奴婢……身契还在老太太手里,就是他不嫌弃我……”
英姐儿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是滋味地道:“你们四爷是个怜香惜玉的,这次来苏州之前,你们几个的身契,他都给要了来,说是万一你们不服管教,闹出事来,他也好就地发卖了!”
这回连见雪都吃了一惊。抖着手道:“奴婢的身契呢?也在nainai手里吗?”
英姐儿点了点头,酸溜溜半真半假地道:“你们谁要是不学好,我提脚就能把你们给卖了。反正你们爷现在只顾着在山上跟楚姑娘谈经论诗的,可顾不上你们!”
见雪开心地红了脸,跟拾柳两个一左一右地抱住英姐儿的胳膊:“nainai说东我们不敢往西,nainai指北我们不敢打南!拾柳有了好归宿,nainai也得给我找一个才行!”
英姐儿瞪了她一眼:“哎呦诶,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大姑娘,吵着要嫁人呢!我瞧瞧……”眼光一溜,落在一边马车上坐着的董天柱身上,那董天柱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朝这边望着呢,她心里一突,这浑人不是也瞧上了拾柳了吧?
拾柳紧紧地抓着英姐儿的胳膊:“nainai是天下最好的主子!若是章明不要我,我这一辈子就跟着nainai!把nainai打扮得比谁都美!”
英姐儿被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夹得动弹不得,心里却暖洋洋地自豪着,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成了别人的依靠了。
绸缎去了京城,英姐儿他们倒是一下子就闲下来了。见雪看了看黄历,道:“nainai,我们一向忙得脚不点地的,眼看着八月节就要到了,让任侠去买些月光纸来,晚上拜月,热热闹闹地过个节?”
英姐儿强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默默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八月节玩月拜月,可惜月圆人不圆,周四郎他们上山几个月了,至今音讯全无。
到了八月十五的晚上,整个苏州城四门大开,亮如白昼。英姐儿们的小院里也是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见雪几个忙了几日,早在院中摆了三桌宴席。英姐儿和宋先生一席。几个丫头一席,任侠等几个一席。那潘婆子公婆忙得团团转,伺候着众人。宋先生以筷击杯,众人酌酒高歌,拾柳还趁着酒意舞了一曲。
那董天柱见了,也拿出剑来,笑道:“大家伙也看看我的!”说完拉开架子就“呼呼”舞了起来。
众人也不懂剑法,只看他舞得风声霍霍,颇有气势,都看住了,一直以为他傻愣愣的,没想到他还真有本事。见雪更是看得目不转睛,满面通红。
宋先生趁着几分酒兴,yin哦道:“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yin完一拍桌子:“好剑法!”
那董天柱舞完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见雪道:“咱也不会别的,打小就喜欢武艺。你们要喜欢看,咱翻跟头给你们瞧。”
说完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在三张机案原地不动地翻了十几个跟头,直到裤带差点儿断了才慌忙提了裤子站住了。任侠和镇书两个看得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英姐儿本来心情不好都给这傻汉子逗乐了。看了看见雪,又看了看拾柳,心里酸涩:“幸好不是都去抢拾柳。可是别人怎么就那么容易呢!死周四郎,你要是再不来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众人吃完月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