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伤口,而是扭头去看跟随自己的好兄弟。
那两人狞笑,“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扬眉吐气,为什么要归顺朝廷?官府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哥,枉你武艺高强,实在太没志气了!”
“大哥,你走了错路,为了大义,我们只能忍痛下手,别怪我们狠心!”
随着一声声狡辩落下的,是更多砍向苗八斤血rou之躯上的长刀和长、枪。
只是一眨眼,苗八斤就被五六个兄弟刺成窟窿一般。
众人猝不及防,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你们这些畜生!竟然敢害大哥!”
十几骑中,七八人眼见着苗八斤浑身都是血洞,栽倒下马,双眼赤红,挥舞着长、枪,朝那几个下毒手的人冲去。
可惜他们毫无防备,而那几个先下手的人早就计划好一切,挥挥手,剩下的人拨马挡住七八人,双方缠斗在一处。
刀枪相击声骤起,不一会儿,为苗八斤说话的人纷纷被斩落下马。
城门外,傅云英愣了一瞬,不假思索,立刻道:“驱赶那些人,抢回苗八斤,不能让他死了!”
苗八斤的部下打得一手好算盘,他们趁苗八斤赶来归顺时杀了他,必定打着陷害官府的主意,用苗八斤的死让更多流民仇恨官府,聚集到他们身边,哀兵必胜,他们所图不小!
乔嘉已经养好伤,此时就跟在傅云英身侧,他心有余悸,这些天几乎是寸步不离,见对面发生变故,马上护住傅云英回城,一面吩咐其他人去抢回苗八斤的尸首。
那个人敢伤大人,二爷会亲自处置他的!
张嘉贞等人没进过这样的事,吓得面色苍白,在护卫的簇拥中狼狈奔逃回城,手脚还微微发麻,满头大汗。
几百个兵士朝那些流民冲去。
喊杀声穿云裂石。
那些流民为了降低苗八斤的戒心,确实只有二十个人前来归顺,这其中苗八斤被斩下马,生死不知,其他八个人已经被杀,只剩下十一个人。
他们自知不是城中守将的对手,又见苗八斤已然气绝,果断策马离去。
等他们回到流民队伍,就说首领被官府杀了,连尸首也被官府凌、辱,他们带着人过来攻破这座县城,杀了那个和皇帝有总角之交的年轻监军,这一下,杀了朝廷命官,不反也得跟着他们一起反!
江山是打出来的,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拼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吃的苦?
十一人很快逃走。
傅云英等人立即回城,下令守军关闭城门,严防死守。
乔嘉曾跟着霍明锦学行军打仗,傅云英不懂军事,让他和守军一起指挥守城。
“那些人一定会带着起义军过来攻打县城,我们能守多久?”
乔嘉想了想,道:“攻城必须有数倍的兵力,流民虽然人数众多,但没有形成气候,又缺乏工具,不善攻城。而我们准备充足,城中物资齐备,城门坚固,守两个月不成问题。”
之前怕苗八斤使诈,城中早就做好相应的准备,本以为不会派上用场,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乔嘉忙碌起来,派出几人分别去最近的卫所请求援军支援,吩咐守军加固城门,加强巡逻,防止城内有jian细。
县令此时已经赶回县城,感叹道:“幸好傅监军在这里,民心安定。否则和温阳城一样,那就糟了。”
傅云章皱眉问:“温阳城被攻破了?”
温阳城是曹总督驻扎的地方。
县令抹把汗,道:“可不是!刚刚快马来报,温阳城的百姓同情流民,深恨曹总督,和流民们里应外合,半夜打开城门,引流民入城。曹总督睡梦中差点被人摘了脑袋!如今据说带人退守咸州府去了。起义军原本有一百万人,曹总督杀了一批,傅大人劝退了几十万,只剩下三十多万了,不知怎么的,又突然蹦出几支起义军,人数足足有一百多万!曹总督也被打得节节后退。”
傅云章暗道不好,咸州府在西,而他们现在坐在的县城在东。曹总督被流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肯定无暇派兵来增援,就算他派兵,那些人不熟悉山路,很难突破流民的包围圈。
难怪这些流民敢杀苗八斤,他们谋划已久,联合那之前隐藏起来的百万起义军,同时发动对曹总督和他们这边的袭击,这些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流民了,他们形成规模,往军队的方向发展,还有人在暗中出谋划策,他们要谋反!
傅云章心中忧虑,但脸上并不露出,找到傅云英,告诉她曹总督被人缠住了,没法分心来救他们。
傅云英冷静道:“已经派出快马请周总兵赶过来,按路程,他三日后就能到。”
周总兵是傅云英安排的后招,她怕曹总督挟私报复她,一早就打点好了,周总兵能和曹总督打个平手,对付流民,不成问题。
“得尽快让城中百姓撤走。”
之前为了迎接苗八斤,城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