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累坏了,闭上眼后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结果还没睡半个小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水……水……”
虞锦瑟一个激灵就睁了眼,瞅瞅身边闭着眼难受的沐华年,知道他醉了后肯定是渴了,忙起身倒了温水,将他半扶起,喂到他口中。
一杯不够,又喂了第二杯,等到沐华年喝够,虞锦瑟小心翼翼将他扶到被子里,见他喝了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倏然觉得他此刻安详的模样尤为可爱,忍不住凑过去想亲他的眉稍。
可这个吻还没落下,身下的人突然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乌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漂亮,幽邃,迷离,像是窗外最深沉浓郁的夜色,流转间犹如苍穹中的星辉投影,能让人甘心情愿将心智全沉沦在里头。虞锦瑟的心无法克制的猛跳起来,出口的话不由有点结巴,“你……你醒啦?”
沐华年的眼珠转了转,意识有些模糊,口吻仍带着醉后的醺然,“锦瑟,我头晕。”
虞锦瑟赶紧给他揉了揉太阳xue,想起他晚上喝了一瓶白酒再加八瓶啤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喝不下那么多就不要强撑嘛!”
“我高兴。”沐华年半靠在虞锦瑟身上,握住她的手,“锦瑟,我今天真高兴。”他的话音染着醉意,眸光却极亮,“我一直想补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如今终于做到了。”
虞锦瑟颔首,忍不住还是叮咛道:“下次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杨医生说了治疗期间不能饮酒。”
“知道。”沐华年将她搂进了怀里,“锦瑟,我感觉自己的病好了许多,我现在做梦的频率少了很多。”他俯身下去吻她,声音含含糊糊的,“你是功臣……我得谢你……”
“谢我什么呀!”虞锦瑟笑着拨开他,倏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为什么我们的房子里没有书房?”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还要书房做什么……”他颦着眉,似在思考什么,而后一本正经地道:“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书房,好在现在不需要了,以后我每天都要跟你睡一起……”
许是酒Jing让人的神经格外亢奋,今夜的沐华年显然跟平常不一样,语无lun次的有些可爱。过了一会,他轻笑一声,继续道:“是的,不要书房,以后我都要跟你一起,替你盖被子,拿手给你做枕头,早上喊你起床,还可以亲亲你,亲你的脸,你的头发……”
虞锦瑟惊讶的扶额,“看来人发酒疯的状态果然跟平时是截然相反的呀……看这呱噪,看这兴奋,看这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下一刻她忽然大笑,不住地在被子里挣扎:“喂喂,华年,你干什么,你你你亲我的脚干嘛!”
沐华年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想亲很久了,每次你在家里打赤脚跑来跑去时,我的注意力就无法再集中,总是想起你可爱的小趾头,涂了指甲油,还绘了可爱的小花。”
虞锦瑟低头瞅瞅自己的脚趾,瞪大眼,“我去……你爱老子都爱到变态的地步,这些年可把你憋傻了吧。”
“你才傻。”沐华年瞅着她又一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选了我,那一年,我没有给你婚礼,没给你钻戒,甚至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你买过,可你仍义无反顾嫁给我,你比我更傻……”他笑着,慢慢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的傻瓜……”
他这个吻让虞锦瑟觉得甜蜜极了,她低头瞅着床单上喜庆的朱红描花图案,口中不服气地嘟囔道:“我才不傻,你傻……喂,傻瓜,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渴不渴?我再去倒点水给你喝好不好?”
然而没人应。虞锦瑟抬头一看,得,沐华年又睡着了。
虞锦瑟微微一笑,掀开被子,挨着沐华年一起睡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虞锦瑟觉得脸上痒痒的,朦胧中似乎有根轻悠悠的羽毛在拂她的脸,她一拍,却摸到一只手,是沐华年的。她叫了一声华年,而后含含糊糊地睁眼,望向窗外,虚掩的窗帘里透出蒙蒙的亮,显示黎明将至。
那只手还在继续,轻柔地抚上了她的发,虞锦瑟又困又觉得舒服,眯着眼道:“你醒啦?再睡一会吧,还早呢。”
沐华年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将醒的沙哑,却再无昨夜的醉意。虞锦瑟闻声道:“你酒醒了吗?头还晕吗?”
沐华年将她拥进怀里,他暖暖的体温让她舒坦极了,“不晕了,我很好,昨夜累到你了吧。”
虞锦瑟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不累,你跟我说了一堆话,我好感动。”
沐华年抚着她肩膀的手一顿,“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呗,我知道了就好。”想起昨夜他那些难得吐露的酒后情话,虞锦瑟忍不住心里一乐,仰起头看他,“总之我现在很高兴。”
沐华年也低下头来看她,目光深深地,深邃地能将人淹没下去。就在虞锦瑟的心开始砰砰乱跳时,他凑了过来,沿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吻到嘴唇,双手也伸了过来,缓缓地解她的睡衣,指尖的动作很稳,呼吸却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