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秦衍还记不记得她,她想问当时秦衍为什么会救她,或者她只是想叫秦衍知道她有多高兴。
...
不知过了多久,苏宓感觉终于可以有了一些力气,她略微吃力地半睁开眼。
眼睛阖了太久,她有些不习惯这明亮的烛火,脑子来不及回转,只是被动地看着周围情景。
床前隐约有个男子正在解开衣襟带,苏宓心里一惊,待看清了脸是秦衍,苏宓又安心下来。
她想喊督主,可是喉咙口也卡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苏宓眼看着他褪下染了血的曳撒外服,然后是中衣,最后只剩银绸织的里衣。
他似乎没准备换里衣,可是那绸带不小心松散了开,没有衣带牵连,两襟分开,他裸.露的身体便若隐若现地陈现在苏宓眼前。
那时不时露出的部□□体骨架匀称,白皙而肌理紧致,明知道不该继续看下去,可苏宓偏就是移不开眼一路往下。
突然,她呼吸一滞。
全身都似是玉一般的,为什么那里,黑乎乎的,怎么那么丑。
第六十章
苏宓还想细细再瞧, 可秦衍似是看到了那滑落的襟带, 手指翻飞之间便又重新系好。最终, 她也只是趁着一晃看到了那一小会儿。
秦衍抬头取放在一侧的外衫时, 苏宓无端的有些心虚,赶紧闭上了眼, 幸而她原本因为惊吓面色微红, 此时更红了一点, 倒也不甚明显。秦衍看了她一眼没醒, 又低头整理衣带。
苏宓阖着双眼, 耳边却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明明上一刻, 她还在想着要问秦衍救命之恩的事,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黑乎乎的丑东西。
虞氏的话在她脑中翻来覆去的想, 然而那处虽说难看,但怎么也不像是残缺了啊,难道....督主他不是宦官?这个念头一出来, 苏宓赶紧否了自己的想法, 这可是欺君之罪,怎么可能呢。
她思虑了一番,毕竟只看了一眼也不真切,苏宓觉得, 那就只能是伤口结了痂之后, 留下的黑色的疤痕了。
苏宓终于是想明白, 为何督主不喜欢被人擦身, 毕竟谁有这么不好看的地方, 都不会愿意让人瞧见的的,换作是她,她也会捂着。
秦衍心中有事,难得的没有发现苏宓的举动,他换了外衫,又站回了床沿,身上的血腥气较之方才是淡了许多。
冯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收走了血衣,回头时偷偷瞥了一眼秦衍,那周身凛冽的气息,跟山虎也差不了多少了。
从回来到现在,督主的神色就没缓下来过,冯宝也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喘,马上退到了门外。
秦衍站在床沿一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垂眸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苏宓,她的脸红红的,昏迷那一刻歪倒在他怀里的触感,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从未试过后悔,但今日,是第一次,后悔他的临时起意。
房内一片寂静,苏宓知道秦衍该是换完了衣衫,便试探地睁开一小半,恰巧对上了秦衍的视线,他的双瞳是深邃的看不透的颜色。
“督主...”
不知为何,苏宓觉得秦衍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她原本心里高兴着,想问那年甘泉山的事,在看到他神情之时,变成了只轻轻地喊了一声。
“头还疼么。”秦衍的声音嘶哑低沉,不似往常。
苏宓摇了摇头,她昏迷是只是因着想起来以前遇到山猫时候的恐惧,根本没什么大关系的。
秦衍伸出手,好似是想碰触苏宓的额头,然而还没碰到的时候,他突然收回了手。
然后便直直地走向门口,他拉开门,侧目余光向后,“别怕,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宓还没来得及喊,秦衍便消失在了门口。
屋外,冯宝拉着春梅守在不远处,此时看到秦衍从内出来,赶紧往房内走去。
“小姐,您怎么样了?”春梅一脸焦急,但是一回来督主就拦着,她又进不来。
“我没事了。”苏宓看了看门口,可是督主怎么了。
冯宝也是疑惑,从抱着夫人回来,便一直守着没走,现下夫人醒了,大半夜的,督主怎么反而就走了呢。
苏宓看着冯宝,方才没问出口秦衍的事,此时正好上了心,
“冯宝,督主以前是不是去过甘泉山的山林,猎过一头大山猫,救过人啊。”
冯宝闻言,放下自己的疑惑心思,忖道:“夫人,督主常骑马赶山路,山虎应当猎过不少,不过,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
冯宝不知苏宓这么问是何意思,他低头想了想又道:“可奴婢觉得,督主他是不会救人的啊。”
是啊,苏宓也是这么想的,以她对秦衍的了解,他认识的都不一定救,怎么会救个不认识的人呢。
那他为何会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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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儿被几名宫人太监抬着回到居所时,双福还在到处寻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