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难约得要命。哎,好像你们还是老乡啊。年龄不大,但很沉默,跟人打起交道来冷静得可怕。本来是别组的任务,又推给我!”,看看手机,苦笑,“我也想通了,这次要不成功,我就炒了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我家中住!”说着说着,她越发豪气冲天,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天蓝听到她这样讲,忍不住为她击掌叫好。江婷又捧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惊异,“这么好的茶你哪里弄来的?”
天蓝笑道:“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每次到我这里来都像哥lun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我可受不了。”
江婷靠近她,坏笑,“不会又是林拓也送来的吧?”看了看天蓝一脸吃瘪的神情,得意地说,“想想也知道了,还能有谁呢。你知道吗?这种茶叶生长环境极为特殊,悬崖峭壁的地方,人根本采摘不了。”
天蓝笑着捶她一下,“别说的那么玄,人摘不了,茶叶是怎么来的啊。”
“所以培养有专门饲养训练的小猴子去摘啊,每次只能摘这么一点儿。”她比划了一下,“而且不是摘下来的茶叶都能炒制,要挑选其中最嫩的叶片,一小筐茶叶可能符合标准的就是一小碗。而且炒的时候怕破坏味道,也有专门的器具,可讲究了。这茶,国宾宴上都难得啊。”说着,她又小心翼翼地轻啜一口,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
天蓝听了半晌没说话。
江婷放下杯子看看她,欲转移话题:“哎,之前来没注意,你这房子装修得真好,租金不便宜吧?”
提起这个天蓝就特别得意,她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摇了摇,随即说了个数字。
江婷却看着她神色复杂,“这个地段这样的装修……”但终究没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皱皱眉头:“对了,我今天去我哥那儿,看到他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弄得天蓝怪紧张的。
“林拓也是做生意的,认识你哥也正常吧。”
“我当然知道他认识我哥是正常的,可当时在我哥的办公室,他跟一个女的动作举止特别亲密,而且连我闯进去都毫不避忌。”
天蓝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伸手拢拢头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夜她看见的星空。幽蓝深邃的夜空,那样多一闪一闪的星子,就像他笑起来的眼睛,分外明晰。她突然觉得很失望,说不出缘由,眼睛又酸又涩。
林拓也此时正闲散地歪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向对面艳丽的女子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子柳眉一拧,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带翻了咖啡杯,邻桌的客人闻声看过来,她也不觉尴尬,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人,抖着声说:“林拓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到底是没能忍住,流下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一点也不比你喜欢她少?你喜欢她多少年,我就默默地等了多少年。”
她其实是个很娇艳迷人的女孩子,看着他的时候,一双杏眼满含着泪水,他皱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别哭了,丑死了。”女孩子听了这句明明语气并不算和善的话,眼睛却一亮,即刻止住了眼泪。
林拓也看着窗外,目光竟有些游离,“姚丹丹,别费心思了。我不值得。”
“我可以等啊。”她脱口而出。
“那你随便吧。”他不耐烦地招招手,叫来服务生,作势要结账离开。
她不依,整个人扑过去双手抱住他。“你知不知道,从你偷偷送她回家开始,不,远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一点点把她的手指掰开,一贯清冷的声音竟可以冷漠至此,“你既已明白我对她有什么样的感情,那你便应当知道,没有人可以替代她。”说完便不再迟疑,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地。
姚丹丹一个人坐在那里,终于难过地期期艾艾哭起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她而言,他永远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没有撒谎,早在中学,她便对他产生好感。只是那时并不自知。
她可以不理会所有男生的示好,但对他却一直有种莫名的情愫。记不清是如何知道这样一个男生的存在,却忍不住会想到这个人。课间大Cao时会装作不经意地张望那个早已描绘得烂熟于心的身影。上学放学会刻意在校门口逗留。去教导处途经他们班,会心跳加速。她以为,这不过就是简单的好奇罢了。
后来她发现他对所有的女生表面上嘻嘻哈哈,似乎打得火热,实则不动声色地冷淡疏离,本来还安慰自己原来他对女生都一个样子,大抵是被缠得烦了吧。她想,她可以耐心地等,却并未察觉这样的等,终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结果还是出了事。那一回看到他与天蓝一起回家,可他家明明是相反的方向,她向来早熟,想那意思大概再明显不过了。她还看到他的笑,那样温柔,讨好得几近失去自尊。那一瞬间,她没有哭,也没有大叫,仿佛看到她自己的影子,就那么冷冷地旁观,只觉得一颗心,也碎了。
她想,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悲伤的了。当你终于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