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呀。”她说得不是很明白,也没指望他会懂,但她不知道,其实他懂的。
苏以年那样优秀,所以能够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一定不能落得太远。即使功课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他的脚步,别的方面也要努力。苏以年会的,她纵使不能全部学来,也要最大程度地努力学习。
这就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喜欢那人喜欢的一切,努力做到那人做的事。
他一直都懂。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对她说。
那时窗外的夕阳照进来,她的脸上镀着一层模糊的光晕,说到心上人时不自觉轻轻笑着,分外柔和的侧影。他虽然没有反驳,但是心里确实不好受,有点堵,有点酸,总之是说不出的难过。没能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又豪气冲天地说:“别难过了!来来来,我手把手地教你。”
她依言坐了过来。他握着她的手时才吃了一惊,那样小,那样纤细,那样凉,简直不敢用力,生怕稍一用力就折了。慢慢地,从中指到无名指,从尾指再轻轻转到大拇指,她的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稍一用力便可以看见隐隐的青筋,真真是古人所说的素手。她的头与他挨得很近,有几缕发丝甚至拂到他的脸上,有隐隐约约的香气,不是洗发水那样化学香Jing的味道,是少女特有的气息,有点甜,有点飘忽不定,幽幽地,令人闪避不及。那时是零下的严冬吧,他却觉得一阵阵热,好像身体里有一把火苗到处乱窜,血一直往脑门冲。
就是那么一分神,笔掉了,她看他的时候眼里含了些责怪,“喂,你怎么这么不专心啊。”
他却借机跳开来,不动声色地跟她保持了一定距离,还不忘毒舌本色,乱嚷道:“唉,不教了,你是不是小脑没发育好啊,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才没注意到其他,只是气呼呼地说:“你才小脑不健全呢,不教就不教,我还不稀罕呢,不讲信用的家伙,哼。”说完居然还做了个鬼脸。
当时他一直庆幸自己掩饰的好,又是年少,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待他明白了,却没料到她那样迟钝。后来这许多年,他才懂了,迟钝,只不过因为他不是那个人。
悲哀的是,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
却什么都不能说。
“林总,林总······”是关敬小心翼翼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关敬,各部门的总监们有些吃惊地看着号称惜时如金的老板,“那个,林总,各部门分区都已经报告完了······”
“哦,”瞬间恢复,淡淡的神色,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环顾一下,“新的各区统筹在这里,你等会儿分发下去。”还没等小关问出口,林拓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给我订张去广州的机票,越快越好。”
在一干人吃惊的目光中,某人神情自若地走出会议室。自始至终保持安静的会议室,自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人声鼎沸。
☆、第 19 章
顾天蓝在机场见到接机的人一点都不意外。
林拓南是她的顶头上司,这点情报肯定是容易打探到的。不过当下她也不想理会什么,只装作没看见,拖了行李就往前走。冷不防,一只手伸出来,握住行李上的拉杆。拽了拽,纹丝不动。该死的男女差别。
“这当儿正开会,你订不到酒店。”他倒也不再多说。
天蓝想想也是,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不客气起来,小跑着跟上去。
林拓也办事果然迅速可靠,顾天蓝看着他熟门熟路地进酒店办理入住,还是个五星的,不由地嘀咕,“不是说订房紧张么?可见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又瞥见林拓也低着头,似乎正努力憋住笑,原来是听到了她的这番酸水,脸红了一红。
正努力减少存在感之际,他递给她一张房卡,“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竟真的头也不回就走了。她的心突地一跳,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感激。
其实她对自己的感情从来就很坦诚。对苏以年,中学时她懵懵懂懂地对他产生好感,喜欢他,爱上他,纵然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劳燕分飞的凄惨下场,她也未曾后悔。即便是现在,她也能够坦承自己心里仍放不下他,看见他仍会恍惚,但是她也明明白白知道,他们此生是再也不可能相守了。
她自认为自己是利落的人,对待不应有的感情,一向该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而对林拓也,她现在却有点不甚明了。最初的最初,他们之间是打打闹闹,彼此戏谑毒舌的玩伴,未曾想过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会是这个人陪在身边,而有时她又很坦然——反正她最丑陋最落魄的一面反正他也都见过了,相处起来,也只是自己更加轻松而已。
她感激有他这个朋友,可是现在的感觉却似乎有些变质了,说不出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他对她的好让她有些不自在,仍然心怀感激,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
收拾妥当后,先前不自在的情绪又一扫而空。从包里取出资料,她原本打算研究过后养养Jing神明天再出战。结果这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