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点点头,一边儿给他收拾东西,慨叹自己昨天还老板呢,今天怎么就老妈儿了。
虽然都是“老”字辈儿的,分工高低贵贱可也就在一瞬间啊。
林海洋摇着轮椅,臭不要脸地在苏鑫家大概其看了看,三室二厅双阳台的大格局,就苏鑫一个人住。他立刻嚷嚷上了:“师哥,我跟你住17层不好吗?还热闹点儿,你别收拾楼上了,怪麻烦的。”
苏鑫脸色一变:“呸!不要脸!”
林海洋一愣:“怎么还不要脸了?我又不跟你睡一炕!”
苏鑫脸都绿了:“再说你就滚回老家画柿子去!知不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啊?尊重隐私不尊重?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你这个模样我这个长相儿,住一个单元里不让人说闲话啊?要脸不要脸啊你?”
这一顿抢白。
林海洋都蒙圈了:那说这么多不着调的,人家师哥还是嫌弃自己住他家了啊。
也是,这采光这面积这物业这地点,要搁外面儿租,没三千干得下来吗?自己占人这么大便宜,还挑地儿,的确比较不是东西。
林海洋臊眉耷眼地摸了摸嘴巴子:“那行吧,客随主便。你说住哪儿就住哪儿。师哥,你急啊,你看你说的,就跟我住你媳妇儿家一样。”
苏鑫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他放下抹布说:“咱俩都这么大人了,不像大学那会儿混不吝,光屁股叫加深了解。是吧?现在是上下级,再比长短,不像话!你也不小了,有个独立空间比较方便。”苏鑫是个想得周到的人,他说:“而且设计十八层的风格的那个人……啊……那个设计师……本来想着是弄个花房,为了推车,装修就是无障碍的。正好林海洋你坐轮椅出入方便,就是不下楼也好去露台过过风儿啊。总不能真窝在屋里仨月不出门吧,你想产假才五十天……”
而林海洋在苏鑫家跃层粗粗逛了一圈儿之后,还沉浸在对师哥房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苏鑫,要不是坐轮椅他真就给苏鑫跪了:“老板……师哥……苏总……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买得起这么个房?就是有房贷也太难得了。你……你人生就是传奇啊!这也太励志了。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也好好学习学习。”
苏鑫这会儿情绪也回复了正常,这间屋子以前住过人,一般家具都是齐备的,所以也好收拾。他一边儿慢条斯理地给林海洋整理着被褥,一边儿说::“有什么说的啊?努力呗。奋斗呗。做人得努力啊,积极向上,是吧?正面一点儿,阳光一点儿,多点儿正能量,别瞎寻思那些有的没的。我吧,你也知道,脑子比较活的那路人,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打工接触社会了,读研也没少跟着导师做单子做业务,再加上为人呢也是比较节俭的,不像你们天天买买买剁手族,啊,我毕业之后创业相对早,本人业务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比较强的,就这么着,你知道的,我省吃俭用的,三年,总算是攒了五十多万吧……”
林海洋满脸鸡血地满面狐疑着:“那还差大发去了啊……”
苏鑫拍了拍枕头,觉得十分松软,适合病人休息,他点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工作:“你别着急啊,赶上奥运会的春风,我们家二环以里的房子拆迁,我爸又给我凑了六百多万……”
林海洋一下子就泄气了:“敢情又是一不可复制的成功案例。”想一想,他抬起头:“师哥,你还有富裕爹吗?”
苏鑫想了想:“爹有的是,钱没了,你认吗?”
林海洋惨叫了一声。
苏鑫点点头:“好好休息。你不是哭着喊着要住我家么,住吧。来,WIFI信号增强器我也弄好了,这是密码儿,你笔记本我给你拿过来了,公司中标,业务巨大,你也不好意思在我们家坐着白吃白住吧?明天起,记得画图。上班之前我布置任务,下班之后我回来检查,工作量完不成,不许吃饭哦……”
林海洋发出第二声哀嚎。
苏鑫想一想:“你那衣服都太正式了,不适合家居,我有空再帮你买套运动服好了。反正你现在在家不出门,不上街,光屁股披个单子也没人看你,你就这么凑合了吧。”
林海洋做河北梆子旦角儿歇斯底里科:“苏鑫……你个王八蛋好狠的心啊……”
苏鑫施施然地插兜下楼去了,他潇洒地背对着林海洋朝他挥挥手:“天堂有路你不走,跃层无门你丫闯进来,怪谁?”
从那天起,住在十六楼的连怜小姐,偶尔会听到楼上传来的几声模糊地惨叫。她有心想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十七楼的型男邻居见了她永远是扑克脸,疏离客气加冷漠,显然不乐意搭理她。
不知怎么的,连怜贱嗖地就是对苏鑫这种见美女岿然不动的男人颇有几分好感,何况人家穿衣服那么会搭。简直了,苏鑫这眼光不似直男。
偶尔遇到,苏鑫只是礼貌地朝她微笑一下。
仅此而已。
那天,文艺女青年连怜同学好奇地在微信朋友圈里写到:又是一声惨叫,我怀疑楼上住着的罗切斯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