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是浸润了她体香的味道,在他周围萦绕着,一点点亲昵的感觉。
林海洋唾弃了自己一下儿:呸,什么就亲昵。癞□□想吃……想吃……天鹅rou……
连怜是个心眼儿很实诚的热心人,她一鼓作气把林海洋推倒了电梯边儿。
电梯来了,连怜有点儿兴奋地问:“17层?”
林海洋摇了摇头,伸出手,然后沮丧地发现他坐着根本摁不到18,于是羞涩地说:“麻烦你18。”
连怜“哦”了一声按了18号键,有点儿俏皮地问:“都说18层是地狱,闹鬼的?哎,你住那里害不害怕?”
从在电梯镜子的倒影里,林海洋看着背后高高瘦瘦的连怜和坐着才到她一半儿高的自己,货真价实地叹了口气:“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连怜让他忽如其来的消沉弄地有点儿尴尬,她捋了捋头发,想找个话题:“那……你是怎么……哎……到了。我干脆推你回家算了。啊……好宽敞……”
连怜这是第一次上到18层天台,她把林海洋推到了屋门口,好奇地在天台上四处看着,她甚至走到了天台的边儿上,长长地伸展了手臂:“啊……真好!视野真漂亮……哎……你叫什么来着?”
林海洋垂下了头:“林海洋。”
连怜说:“林海洋,你别难过了,你看,你住的这个地方风景多漂亮。哎……听苏鑫哥说,你是受伤了而已?”
林海洋“嗯”了一声,心说女墙那么高,我摇着轮椅过去也就露出来个脑袋,外面好看歹看我哪儿知道?可是他不愿意说。
跟连怜的大大咧咧不一样,林海洋低着头在露台上看到了一些竹架子、一些翻到的花盆和……一些明显已经枯死的植物,在扑啦啦还冷地风里泛着灰败的光,好像有人想在这里弄个小花园,又好像有人为了什么把花园毁了。
林海洋弯下身子,捡起来一颗歪倒的小小灌木,上面依稀有刺儿,扎了他的手。
林海洋笑了笑,想:如果你还活着,应该是朵玫瑰花吧?
扭过身的连怜也看到了这些杂物,:“哎,这么好的盆栽设备,苏鑫哥怎么不种了呢?多可惜啊。土豪啊,就是土豪。”
林海洋抬起头很认真地问她:“你喜欢花儿么?”
连怜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直男了吧你?当然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儿啊。还用问吗?哎,你没对象吧?一看你就没对象。”
连怜很好脾气地主动加了林海洋的微信,她大大咧咧地说:“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腿脚不方便,我工作时间弹性比较大,你有事儿可以找我帮忙。不要不好意思。哎呀,你看你,动不动就脸红,真是个小孩儿。我跟你说没关系的,你过些日子腿好了不就完了么?到时候你报答我。哈哈哈,就算你欠了我的阎王账了!”
连怜走了之后,林海洋看着女神微信的头像:一朵小玫瑰。
他笑了,她果然喜欢花儿。
于是,等苏鑫接了一大单,忙了个臭死,一路牛逼闪闪,火花闪电,就跟自己有个吃nai的孩子一样,下班儿冲回家预备给林海洋做饭的时候,他就看见林海洋样图也没出,方案也没写,就一脸痴呆地抱着手机坐在床上傻笑,看姿势好像也有一下午了。
把苏鑫给恨得啊,肺叶子都飘起来了,他顺手抄起来擀面杖:“林海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肢残还是智残?肢残你好好在家给我画图!智残给你个碗出去给我要饭!我苏鑫眼里可见不得闲人!想跟我们家白吃白喝,你痴心妄想!”
林海洋吓得一声惨叫几乎把手机都扔出去了。
这一声儿动静大了点儿,16楼的连怜都听见了。
她忽然有了个让人激动的想法,拿起来手机,飞快地打字:“林海洋,你是不是让你师哥禁室培欲了啊?嗷嗷嗷!”
这话问的,表情是满眼大心,主人必然腐女无疑。
林海洋登时大怒:“连怜!我是万万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连怜满脸莫宰羊:“怎么啦?什么人啊?又没直说你是受……年下攻小狼狗什么的也是很萌的啊。”
然后苏鑫眼看着林海洋一脸生无可恋地放下了手机,抱着笔记本画图去了,态度好地让人生疑,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林海洋臭不要脸地唉声叹气:“失恋了……”
☆、良辰美景 断井残垣
在苏鑫家住了一个多礼拜,林海洋渐渐地有点儿适应了残疾人的生活----就是死宅呗。干摄影的女神连怜一天到晚连跑带颠儿,朋友圈里的照片多是奇峰朗月,大漠孤烟……
林海洋呢,坐在轮椅上悲催地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个箱子呢。
除了上医院复查,林海洋基本上混了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公司小妹算逮住老实人了,时不时还让万恶的苏鑫给打发来给林海洋送活儿查岗。林海洋推都没地方儿推,反正他是什么时候找,什么时候在,跑都跑不了。有的时候揉着脖子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