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完全没问题。”
胡蝶“切”了一声:“商量个屁啊,姐姐我稀罕那块小鲜rou似的。苏总,明年你们公司的意外险、车险什么乱七八糟的,可都得在我这儿啊。没良心的,甭寻思你那银样镴枪头的小师弟能身债rou偿了。姐姐我现在就求一夜暴富呢。”
苏鑫忙不迭地答应,只要自己还有三寸气在,这辈子保险都找胡蝶姑娘。
胡蝶才烟视媚行地把电话儿撂了,回过头,她跟一个男人说:“你家这口子,缺心眼儿的厉害,上了保险不知道理赔。哎……难为您这样儿的才俊是怎么看上他的。真是修桥补路瞎双眼啊……”
那人呵呵一笑,说:“谢谢你了,胡蝶。回头我们公司的保险业务也交给你。”
十五天后,做完最后一次水疗的林海洋终于扔掉了双拐,脚踏实地的站了起来。
康复科的大夫护士围了一圈儿给他热烈鼓掌,大伙儿簇拥着这个完全康复病人,拿足了新船下水、动车启航的架势,走红地毯捧鲜花儿,大伙儿“咔嚓咔嚓”一顿合影留念。主治大夫恁会过日子,扣下林海洋的自动轮椅说是如此晦气不如捐献了吧。
看林海洋稍微点头儿,大夫们怕他反悔一般,立刻热热闹闹地把人从正门儿推了出去。
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您老下次瘸了再来。
咱们江湖再见。
苏鑫坐在车上,看着师弟康复,立刻换了一副周扒皮的嘴脸:“那既然都能走了,明天就赶紧上班儿吧。”
林海洋摸了摸鼻子:“师哥,周一上行吗?我想帮连怜吧她卧室那个几个窟窿堵上。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儿家,跟咱住一起,屋子有个洞……”
苏鑫摆了摆手:“准了。礼拜一上啊。不许再赖了。你那桌上都落了土了。”
林海洋咕哝一句;“那也只能说明做卫生的没擦……”
苏鑫冽了林海洋一眼没搭理他,把师弟送回了家,自己去保险公司拿理赔了。
十八层的屋顶花园,林海洋看到了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正站在女墙边儿,目送着苏鑫的车子远去。
回头看到了林海洋,他笑了笑,拨弄了一下儿盛开的月季,以及苏鑫最宝贝的铁树,很不见外地说:“花园弄得不错。苏鑫的主意?”
林海洋眯起了眼,觉得对方好不眼熟,问:“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说:“你是林海洋吧?我们见过啊。”
林海洋瞠目,他好像想起来某个下暴雨的晚上,那个跟苏鑫野战的家伙……
林海洋紧张得都磕巴了:“姐夫……啊,不……嫂子……”抽了自己一嘴巴,他叹气:“大哥……”
对方“噗嗤”一笑,拍了拍林海洋的肩膀,熟门熟路地离开了。
林海洋看着他的背影,说:“哎,我师哥,苏鑫一会儿就回来。”
那个人并不停步,只是摇了摇头:“让他忙。”
林海洋喊:“他……他很想你……”
那个人脚下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
等苏鑫接了林海洋的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门口儿的车已经停满了。闪着各种灯儿的都有,110也来了,120也来了。这一年都第三回了,眼看着仿佛有个人脸上盖着单子给戳进了救护车里,苏鑫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宝贝儿师弟啊,您这又是怎么了?
莫非……他们俩……啊!!!!!!!
苏鑫血灌瞳仁,不由分说冲了过去:“躲开躲开,我是家属,我是家属。”
大夫护士连带现场的警官没有不斜着眼看他的。
得亏刘大爷从侧面儿一把把苏鑫拽住:“苏鑫!小苏!刘处长跳楼了。你家的哪门子属?”
苏鑫眼珠子都瞪圆了:“跳……楼……跳楼?”
一边儿看热闹的薛大妈撇着嘴说:“啊,下午的事儿。三点多,13楼的刘处,说跳就跳了。听说纪委的都来了,正满世界找家属谈话呢。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苏鑫长长地舒了口气:“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林海洋又怎么了呢。”
薛大妈说:“呸呸呸。咱们小林好孩子一个,才不沾他们歪的斜的。哎哟,要说刘处这也算横死吧,缺了大德了,咱们楼这房价儿是上不去了。”
刘大爷说:“嗨,哪个楼里不死人呢。小薛你着什么急,这么大岁数了又不卖房了。咱就这么凑合住吧。你要是害怕,我给你楼道里按个灯。”
薛大妈白了刘大爷一眼,扭头走了。
苏鑫都有点儿看不过去了:“大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薛大妈一枝花啊?你看看,人家都不拿正眼儿夹您。”
刘大爷哼了一声:“你们年轻人,不懂爱情……”
苏鑫抹了抹刚碰到的一鼻子灰,扭头走人了。
那天楼道里特别乱,穿各种制服的家伙进进出出的,一直到了十六楼才安静下来。
林海洋给苏鑫开了门,小伙子闭门造车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