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接起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出了KTV的门。
我们扭打在夜色里,她叫我,“慕东旭,混蛋,快放手,放手呀。”我仍是不管不顾的拽着她往前走,一脸肃穆的表情。
他抽我一巴掌,脸上生疼生疼地,她冲我吼叫,“我不用你管……你也没资格管我……你放开我。”
我看着她,不知何时泪水已爬满她的脸颊,或许是因为我不管不顾的拉扯弄疼了她。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半个脸颊,她流泪的脸就像裂在我心上的伤口,我伸手想要替她抚开脸上的发,抹干她脸上的泪,捂住我心上的痛。
抚开她面颊上的发,我亲吻了她,一寸一寸吻进了心里。那一晚,在逼仄的小旅馆里,我们彼此交付。
她躺在我的身下,小小的身体忍不住抽搐,我柔声叫她,“婷婷,你后悔吗?”她仰起小脸看着我笑,双手搭上我的脖子,亲吻我。
……
我们彼此相拥着睡去,在睡梦中她叫我东旭,她说,“有一天,你见到果果,你会爱上她的,她那么美好,所有见过她的男孩子都会爱上她的。”
后来……后来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不美好的事呢,明明是朗朗晴天,却突然乌云密布,命运的□□陡然翻转,阿衍的父亲突发心梗死在牢里,几天后婷婷在家吞服大量的安眠药物,因抢救无救死亡。
我靠在慕东旭的怀里睡的香甜,有泪打shi在他的颈窝。他替我擦干眼角的泪痕,笑我在睡梦中都能流泪。
我不知道那一晚我和慕东旭在外面坐到多晚,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病房,但是我在睡梦中好像见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看着我流泪,像姐姐一样叫我果果,果果。
后来我问慕东旭那天晚上到底给我进了一个怎样的故事,故事中的女孩怎么样了,他无论如何不肯再和我说了,他说,“有机会,我带着你去看她。”我讪讪地答应,怪自己不该那么贪睡,错过了不知道是美好还是悲伤的故事。
我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去上班了,虽然小手指有伤不能再敲字,但是干些别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公司领导还是很体贴下属的,我不能坐在电脑前敲字了,他就外派我干些别的事情,比如给别的公司送些合同啊文件啊什么的,反正也不会让我闲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任何时候都适用。
我在外出送资料的时候碰到了庄衍生,其实那分文件要送往他们公司我是早知道的,我不但没有推脱反而主动请缨,在潜意识里我是想要见到他的。我把文件交到秘书那里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怀着点小侥幸,期冀偶遇到他却又不知见了面该说什么。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办公室关着的门,虽然我从没来过他的公司,但是我知道那间门里就是他办公的地方。我低着头慢慢地走着,心里难免有失落。
电梯门打开,庄衍生走出电梯,他叫我,“小冉。”陡然间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心里闪过慌乱,但更多的是欣喜。我抬起头,看着他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到我的面前,说,“去我办公室里坐会儿吧。”我不说话,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足够大,光线很足,一整面的落地窗,偌大的办公桌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橱。办公桌上除了电脑,码放整齐的文件和一些办公用的常用品外,还有一只磨砂玻璃花瓶,花瓶里独独立着一只紫色的郁金香,显得倔强而孤傲。这是我一直喜欢的花,紫色忧郁而高贵。
空气里有淡淡的芒果的香味,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满满一盘新鲜的芒果,充足的太阳光线里金黄灿灿。
庄衍生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深棕色的布艺沙发柔软而舒适。他问我,“想喝点什么。”我说,“白水就行。”他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就拿起果盘里的刀,细细地切芒果,打上花刀,弄成gui盖的形状,递给我。他笑着,柔柔的光晕里,他俊逸的脸旁,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摸着我的头顶和我说话,他告诉我说他叫庄衍生,我说我已经有石头哥哥了,我就叫你庄衍生吧,他说好啊。
记忆依旧清晰,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忍住心酸,忍住眼泪伸手去接他削好的芒果。我缠着白纱布的手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说,“伤好些了吗,为什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我笑着说,“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不耽误工作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工伤,一天不上班一天就没有工资,我得生活。”
他依旧那么柔声的叫我,“小冉,搬回去住吧,我可以不去打扰你,但我不希望你过的辛苦,即使我们分开……我依然会供养你一辈子,我希望你能无忧的生活。”
我把仅吃了一小口的芒果放在桌子上,看着明黄色的汁水氤了一滩,我说,“其实我也现在也不是那么喜欢吃芒果了,而且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累但充实。”我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笑着,“我们之间已不存在任何关系,你没有义务养活我,你的生命中有另一个女人等着你去爱,你的家庭需要你去承担……看得出她很爱你,她是个很好的太太,你们应该有